她?没有踹开?他?,是不是说明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宿嶷从来没有主动和人亲过,因此这个吻生涩又滚烫。
唇齿气息喷洒,奚叶觉得?痒,忍不住推了推他?,却被反手扼住。
他?心跳扑通,看着眼前唇色水润的奚叶,一颗心几乎要?跃出胸腔,浑身?都发烫,忍不住大胆地欺身?而上,仰头不停吮.吸着甘甜的唇瓣,同时不动声色观察着奚叶的表情。
她?好乖。
乖得?有些?不可思议。
宿嶷心下?警惕,生怕下?一秒她?就拔出刀子插入自己的胸膛,但她?似乎真的饶有兴致地在享受他?的伺候,睫羽颤动,眼底倒映出一片轻盈盈的阴影。
宿嶷被她?乖巧柔顺的神情催促着,心底忽地生出一些?不管不顾的勇气来,竟拉着她?的手拖到榻前,两人直直倒下?,奚叶毫不意外地压在了宿嶷的身?上。
榻上,宿嶷扬起脖颈,雪肤花貌的美人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她?的肌肤白?皙,手臂撑在他?身?前,衣裳滑落肩头,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是他?被她?囚禁时,绝对?没有见过的美景。
宿嶷的眼前炸开?了五光十色的烟花,星摇光动,他?忍不住轻轻喘息起来,双眼浸透泪珠,水润无比,宿嶷几乎要?哭出来,忍不住恳求:“奚叶,你亲亲我好不好?”
今日把她?诱骗来此,他?几乎不敢想象能到这一步,现?下?克制不住心内得?寸进尺乃至席卷全身?压抑不住的渴慕,竟是直接哭了出来,一遍一遍不停喃喃着:“奚叶,求求你亲亲我……”
一直都是他?鼓噪如风,难以按捺,她?能不能来亲亲他?……
宿嶷眼角红通通的,锋锐眉眼被难耐的欲色裹挟着,竟生出些不明不白的脆弱感来。
见少女神色空茫,只顾看着他?哭泣,宿嶷只觉是筹码还不够,大口喘息着,被逼着弓起身?子,一只手在玉枕下胡乱摸索,掏出一个银色的环带来。
他像是羞恼到了极致,别开?脸,眼角泪珠扑簌簌落下?来,喘息声幽微,将银环递到奚叶眼前,另一只手撩起长?发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颈,声音轻微呢喃:“帮我戴上。”
见她?迟迟未动,宿嶷忍不住催促:“你不是喜欢我做你的狗吗,没有项圈怎么算狗?”
这别致的银环是他?昨日见了奚叶就让人去打造的,为的自然是在她?面前邀功。
他?极度地想要?取悦她?,被囚禁的不见天日的岁月里,到了后期,他?神思恍惚,一点也?记不起要?对?她?报仇的头等大事,只顾琢磨着要?如何勾引她?,让她?在他?身?边多停留片刻。
那?种刻入骨髓的习惯早已印入他?的肌理,不见她?的时候还?好,一见她?,那?些?汹涌的令他?自己都难以启齿的渴望便如活火山一样喷发出来,烈焰席卷,烧得?他?一息都不能停。
奚叶眨了眨眼,看着身?下?蜷缩着整个人烫成虾子的高傲少年,嘴角弯起来,细白?指尖慢吞吞接过他?主动奉上的银环,撩开?少年濡湿的墨发,“啪嗒”轻轻一扣,冰凉的银色金属牢固地附着在宿嶷通红的脖颈上。
他?许是也?感受到了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感,整个人颤栗了一下?,双睫湿润,微微发闷地询问:“这样,你高兴了一点吗?”
宿嶷啊宿嶷。
恶毒又美丽的巽离继承人,还?真不愧于巽离王的教导,聪明得?吓人。
奚叶微微一笑,声音带了点黏腻的甜:“我很喜欢。”
她?喜欢,她?喜欢。
宿嶷半睁开?眼,他?朝思暮想的仙子,他?日夜渴慕的少女,如他?千万次祈祷一般,半俯下?身?印上他?滚烫湿润的唇瓣。
她?主动亲他?了,一时之间,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去,宿嶷抚摸着她?脑后的柔顺墨发,急忙凑到奚叶面前与她?唇齿交缠,呼吸缠绵,气息急促,宿嶷被亲得?泪眼朦胧,像小?狗一样到处舔舐:“奚叶,你把我带回去做夫郎好不好?”
“我愿意做小?。”
做小?。
奚叶差点没笑出声。
该说不说,宿嶷这条贱狗真是见了骨头就忍不住摇尾巴。
不过做小?,巽离王竟也?同意?
这般想着,奚叶也?就问了出来。
宿嶷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脸却还?腻在她?的脖颈间,语调委屈:“你又不肯与你那?夫君和离,只能小?爷我委屈一下?了。”
很好,他?看出她?不想主动提和离了。
奚叶笑眯眯的,环着宿嶷的脖颈,继续亲了上去。
她?难得?这般接连主动,宿嶷心里高兴得?不得?了,面上还?是一股傲娇之色,别扭地送上唇。
两人正亲得?难舍难分,外头有人叩门:“殿下??”
宿嶷恼怒地扭头:“干什么?”
“有人说想见您。”
“谁?”
“仿佛是个女子,她?说,她?叫奚子卿。”
此话一出,宿嶷就僵住了脸庞,那?些?记忆乍现?,劈里啪啦烧灼着他?的神魂。
子卿。那?个自称仙姑的女子从来都只告诉他?这个名号,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她?的姓氏。
奚。
和身?上的女子一般的姓。
宿嶷头皮发麻,终于反应过来,他?抬起眼眸,声音有点儿抖:“你和她?是姐妹?”
那?么,奚叶当时突兀的接近,或许除了对?付巽离外,还?有一种可能。
她?是为了争风吃醋才来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