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老人一开始是很害怕的,以为方知音是什么坏人,后来看她好像也没有对自己干什么坏事,就也没有再害怕了。
方知音叫了个车送她回去,很多次都想开口跟她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姑娘,你是…”过了一会儿,方知音听到欧阳奶奶问自己。
“奶奶,你对欧阳有印象吗?”
“欧阳?”奶奶一脸懵的样子。
“您记得你有个孙子吗?”她又耐心的问。
“孙子…我的孙子不是已经去世了吗?”奶奶一脸伤感的反问。
方知音心头一窒,“什么?!谁告诉你的?!”
“是…”奶奶思考了好一会儿,“是个年轻人告诉我的,她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他还说我有个孙子,但是已经去世了…”
这个人又是哪个?!
但后来不论方知音怎么问奶奶,奶奶都表示不知道,因为她也不认得人。
方知音很想弄清楚这件事。
把欧阳奶奶送到了养老院以后,她又马上去找院长,问院长奶奶的住院费用是谁缴的,平时还有没有人过来看她。
院长支支吾吾了一阵,看着就不打算说出来。
方知音只好软磨硬泡的跟他说了很久,才让他稍微开口说了一句,“是一个叫欧阳的先生每个月都会给她支付费用。”
所以说,欧阳的其中一个人格一直在默默的支付奶奶的养老院费用,但是,这个人格又是谁呢?他为什么会说“孙子”已经去世了?
方知音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欧阳的比赛还在继续。十八岁的欧阳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再那么没有自信,他听了方知音的话以后思考了一晚上,觉得自己还是要好好努力,既然已经进到三十强,就不能轻易放弃。
后面两天,他学习欧阳的本格,每天都在训练师待到天亮,他跳舞很薄弱,那就在别人用六个小时学完一支舞的时候,自己用十二个小时把这支舞学习得淋漓尽致。他坚定的相信自己不会比欧阳的本格差太多,毕竟他也是他啊!不能相差太多。
后面两个星期的时间,十八岁的欧阳不仅把舞蹈学会了,还又原创咳一首新歌。这个新歌得到很多音乐人前辈的喜欢,也得到其他选手的喜欢。
歌名叫做《给知音》。
十八岁的欧阳把这首歌命名是这个的时候自己都有点意外,他一向不知道自己对方知音到底是什么感情,也许他只是为了表达感激,但把这首歌的歌名定完以后,他感觉,也许对方知音不仅仅只是感激而已。
方知音再次接到欧阳的电话的时候,是在星期天的晚上。欧阳跟她说明天就要去下一轮公演了,他有点紧张,但也会努力全力以赴。
“欧阳,你知不知道……”话说了一半,方知音心想十八岁的欧阳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只能让他好好加油。
一件事情就算做不到最好,做不到极致,让自己全力以赴,做到不留遗憾就好。
当时,方知音还不知道十八岁的欧阳写了首歌是送给自己的。
这个比赛到后面,越来越白热化的程度,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个比赛,很是让人意想不到。
方知音甚至在路上都能听到一些女孩子在疯狂给自己喜欢的选手拉票,投票,要是两个人喜欢的选手不是同一个,分分钟还会绝交?
她真的是大开眼界了一下。
直到十八岁的欧阳那次在公演舞台上唱的歌播出来,方知音才知道他竟然默默地给自己作了一首歌,并且在舞台上唱出来了。
“阳光洒在房间的地板上/你在窗前远眺风景/最好的时光是跟你呆在一起的每一刻/我的心已经属于你/不管未来会如何/我们又在什么地方/但一定要相信这一刻就是永恒……”
方知音震惊得不行,她知道十八岁的欧阳喜欢音乐,也有这个才华,但没想到他的创作能力这么强,而且前提是他前两天还跟自己说很紧张,压力很大,怕做不好。
结果几天时间里,又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她想他一定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花费了很多功夫和精力,去把所有事情给做好。能做的,不能做的,统统都要做好并不容易呀!但十八岁的欧阳真的做到了!
方知音没想过他会在比赛的时候给自己创作了一首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首歌听着就是一首情歌。
第176章 欧阳的身份被曝光
这天下午忙完,方知音突然看到一个陌生号码打电话给自己,她疑惑地接起电话,“喂?”
“大姐,是我!”电话里,十八岁的欧阳小声地说。
“欧阳?!”方知音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声,然后左右看了一下,生怕别人会听见似的。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她心里还是激动和欣喜的,“你怎么用别人的号码给我打电话?你在哪里?”
比赛到最后,连偷偷去城堡探望的时间都没有了。
方知音有好多问题想问,例如他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还有最近比赛紧张不紧张,压力大不大。
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成他的老妈子了。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打个车过来吧!我们见一面。”没想到欧阳又悄悄地说了一声。
方知音看到他发来的地址以后就立刻打了个车过去。是一个私密性很高的餐厅。等她下了出租车,门口立刻迎来一个年轻的服务员,他负责带她进去。
方知音默默地跟在服务员的身后,这个餐厅里面有假山流水,而且里面弯弯道道很多,她要是不跟着人家走,自己可能还真的找不到他定的包厢。
她想,他肯定也是很想见到自己,才会偷偷溜出来的吧。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方知音就感觉自己闯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抬头,就看到欧阳穿着西装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一看到她,马上站起来冲她挥手,“大姐,你来啦!”
不知怎的,久违地看到他,又听到他跟以前一样叫自己,方知音莫名鼻子一酸,仿佛看到从前的那个他。
万语千言忽然都不知从何说起,她收拾了一下情绪,只能问出最简单的一个问题,“你是请假了?还有,怎么约我到这个餐厅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