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是刚才红还是现在红。”

唐柏菲推她的手,“我喝酒喝的,刑亦合也喝了,他没我喝得多,而且他不上脸。”

“喝酒只是一部分原因。”

“我想说?你们真的很磨叽,都那样了,还死不承认。”毛晚栗评价。

“你想让我承认什么?。”

“承认你确实在喜欢他,我还不了解啊,谁敢对你动手动脚,你不仅没打?他,脸还在红。”

唐小姐翻身,背对毛晚栗睡,脸贴着枕头。

窗帘有一点缝隙,露出外面黑蓝的海,灯塔的光照进来,屋子亮了片刻。

大约过了很久,她才说?,“我承认。”

“他有承认吗?”

“我没有直接问。”

“你傻啊,看都看得出来。”

“我怎么?可能看透他想什么?,如果?真可以,那不叫看出来,叫意淫和脑补。”

“男人都很简单的,我教你,”

唐小姐打?断她,“他不简单。”

“这么?笃定。”毛晚栗不信这话。

“比如为什么?和我结婚,我今天才知道。之?前怎么?可能看出来,要不是我问,他能瞒我一辈子的。”她声音渐渐弱下去。

“那结果?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宁愿永远不知道。”

“好吧,”毛晚栗在措辞,忽然想起来几部香港电影,“你们那儿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精装追男仔,你可以主动出击。”

“我不要。”

唐小姐很快驳回,“要追也是他追我。”

唐小姐永远不会放低身段的。

在过去二十年人生里,全?都是男仔追她,一个个挤破脑袋争得死去活来,最?后?只为了在生日宴上离她近一点。

如果?慈善晚宴的座位前期固定,那么?她身边左右两个位子,会被少?爷们倒票,票价水涨船高?卖到几百万。

有钱人实在夸张。

夸张到有一次奶油掉在她鞋子上,对她倾心已久的某个少?爷直接跪下,双手捧着为她擦鞋。

“你知道吗,我有一次交了十几个男朋友。”

毛晚栗目瞪口呆,“你不是就一个吗?”

“是宴会上我喝多了,他们排队表白,要名分,我上一秒和这个说?,好了,你是我男朋友,下一秒又来一个,我说?,好了,你现在是我男朋友。”

“然后?呢。”

“被爸爸骂了一天,他说?我痴线。”

两人在被子里聊到凌晨,第二天都是下午才起床。

睁眼时,外面太?阳十分烈。

唐小姐去甲板上晒太?阳,看见刑少?爷在沙发上大睡特睡。

她踢了一脚,“你也睡到现在。”

刑亦合被吓到,从沙发上滚下去,他吃痛嘶声,眼睛还没睁开,“我一晚上没睡。”

“为什么?。”

他神志不清,坐在甲板上,“和傅程铭说?了一夜。”

“你?和他?”她弯腰,大为震惊,“我看你很不欢迎他。聊什么?了。”

“聊他十,”刑亦合回复意志,停住了,“诶呀没什么?,瞎聊,不能告你。”

他起身,拍了拍裤腿,“不说?了,我饿,吃饭去。”

“你们都拿我当?傻子是不是,”唐小姐提起裙摆,跟在刑少?爷身边,“都瞒着我,你停下,你必须说?。”

“真不行,这样,我请你吃法餐,现在就去。”

“你和我说?啊。”

两道背影渐渐被人群淹没。

一位看报纸的乘客被他们吸引过去。

提裙子的小姐不断问着一个问题,而年轻的先生不回答,坚持请小姐吃法餐。

吃饭,睡觉,或是娱乐。

这样的生活在海上过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