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民众点?灯了。

保安瞧她还不走,“啧,你看,别为?难我们是不是。”

她生?气,猛地?往后退步,从台阶上下来,背对着毛晚栗冷声,“咱们走。”

反正?该求的也求完了,没必要等?,她收起用剩的香,直截了当地?转身。

两个?人并肩返回,毛晚栗侧眼观察了她一路,“你还在?想啊。”

“我没有。”

“嘴硬,谁说自己是食物链顶端的。”

既然是顶端,就得八风不动、能?沉住气,对不对?毛晚栗问她。

“你们家老男人每天风轻云淡地?,你也学学他呗。”

她切一声,“谁要学他了。”

“我听人家说,像你这样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的,是小姑娘行为?。”

唐柏菲睁着大眼睛,眨了眨,“因为我根本就不老啊。”

“诶呀我的意思是,你得学会用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这样呢,你的情绪就不会?总被他牵动,你就是真正的顶端了。”

毛晚栗推她走,她用疑窦的目光审视,“你要带我去哪里。”

“看帅哥看帅哥。”

她嗤笑,“是你自己想去吧,还打我的幌子。”

“你肯定?不会?后悔的。”

“别跟上次那个?酒保一样就行,瘦脱相了一点?都不好看。”

毛晚栗连说三次不可能?。

其实她早就想去了,只是苦于没人陪,一个?人怪别扭的。

唐小姐被带到雍和宫附近的一家新饭店,前面?还有座拱门。

门上横幅写?着开业典礼。

店长在?红地?毯上大声吆喝,路过时,给她们塞传单,人手两张。

店里人还不少,散座基本上满了。

她们挑了靠窗的双人位置,唐柏菲脱下外套,先环视一圈。

最远处的台上有男生?弹吉他,唱情歌,服务员也全部是年轻男人。

尤其是他们的打扮,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只挂了件紧身围裙。

一眼望去,一片肉色,妥妥的肌肉男,露着手臂、双肩和后背。

“咦,”唐小姐暗戳戳嫌弃,翻翻菜单,“也没什么好吃的。”

毛女士向其中一位服务生?摆手,叫人过来,“管他什么味道呢,你权当我离婚快成功了来庆祝一下。”

“真的!”唐小姐捂着嘴,高兴得好像自己要离,“还有几天呀。”

“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

“什么半个?月,”戴围裙的男人已经走来了,“笑得这么开心。”

他十分健谈,双手撑住桌面?,弯着腰,朝她们顷身而去。

离得过于近了,唐柏菲笑脸一僵,往椅背上靠。

毛晚栗开始点?菜,男人在?旁边介绍着。

她悄悄地?看那双手臂,肌肉也忒大了吧,“每天拿蛋白粉当饭吃。”

明?明?说得很小声,男人仍是听见了,冲她伸手,“要不你摸摸看?”

她连连摇头,“不用了,不太好。”

“狂吃蛋白粉是对每一个?健身人士的侮辱,我得自证清白啊小姐。”

毛女士看她局促的表情,笑笑,“摸就摸呗,又不加钱。”

男人笑得爽朗,“能?被这么好看的小姐摸,是我的荣幸。”

毛晚栗哼声,“从哪个?培训机构学的,嘴这么甜。”

“可不吗,”男人注视她,“不说点?儿好听话?怎么留得住美女。”

在?唐小姐右手边、隔着一道玻璃的室外驶来一辆车,纯黑色红旗。

-

最近北京的天都阴沉沉的,容易打瞌睡,傅程铭出来时不停揉着鼻梁。

同行的季崇严先走了,只剩下小冯跟在?后面?,要搭他的便车。

新来的年轻司机靠在?车门前,看人来了,立马笑着,“傅董好。”

小伙子朝气蓬勃的,看着没什么心眼,傅程铭回一个?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