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唐柏菲被爸妈宠坏了, 导致脾气特别?大,想怼谁就怼谁,不分场合轻重。

她承认,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和爸爸参加晚宴, 有个大佬想抽雪茄, 于是客套地问:不介意我抽半支吧。其余的富商、阔太、小姐少爷纷纷点?头, 只有唐小姐反对:我介意。话是捏着鼻子说的, 听上去更轻细, 也更有攻击性。

人们面面相觑,大佬尴尬得脸红颈粗,但?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回嘴。

其二, 有嫉妒的男仔骂她花瓶、什么都?不会全靠脸, 并且挑衅她,有本?事弹首钢琴曲听听。

她接下战书,借酒店的钢琴弹了首李斯特的《“西班牙走私犯”幻想回旋曲》。

弹罢后甩手?走回去,不顾那人震惊的表情,直接把一瓶子红酒全扣他头上。

唐小姐边倒边说:记得洗洗你那聊胜于无的眼睛。自此名声远扬, 难以摆脱骄蛮的标签。

当然之后还有太多例子, 她渐渐淡忘了。

她身上那些罕见?的温柔与耐心?,都?悉数交付给了傅程铭,主动贴他, 完完全全信任他。

比如?刚才?那通电话, 他说会尽快回来,言外之意是不确定时间,得等着。

她不仅不生气,还带着失落大喇喇平躺在?床上,盯着吊灯开始等待。

片刻后困意上涌, 进入浅睡眠。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翻身时侧腰会酸痛,她眉一皱,只能平躺。

躺到后来腰背难受,脖颈浸了层薄汗。

傅程铭驱车进院子已经十二点?多,骄阳似火,成姨见?他突然回家?很是诧异。

他平淡地说,“来看看她。”

成姨如?实汇报,“太太没有不舒服,就是太累了,什么时候去看都?闭着眼睛呢。”

“好,知道了。”

点?头应下,傅程铭往里走。

卧室的门半开,他甫一踏入便看见?她正躺着,一手?耷拉出床沿,蜷缩的手?指动了两下。

屋内帘子拉得严实,只开了壁灯,台面的香薰还是昨夜那个。

看一眼,回身将门合拢,他刻意放缓步调,皮鞋磕着木地板的声音轻而闷。

傅程铭慢慢坐在?床上,看她黑发如?瀑地四散平铺开,一身清凉的睡裙松松垮垮勾勒着身体轮廓,也露出纤细白皙的四肢。

裙子边缘刚好遮住大腿,他看不到,又撑住床观察一会儿,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

电话里说得多么要紧,傅程铭听之信之,此刻还在?着急,于是伸手?撩她的裙摆。

径直掀到前胸。他只用眼看,不再上手?。

空调冷气直直吹着,这?阵突然的凉意让唐小姐眉心?微动,恢复意识,随之睁开眼。

视线朦朦胧胧,发现他正盯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看。

她双腿猛地屈起,把衣服拉下去,带着埋怨的眼神瞪他,挪着身子坐起来。

他疑惑,问怎么了。

“你回来怎么不和我说,第一时间就盯着我腿看。”话落,她朝他扔枕头。

傅程铭不躲,被实打实砸了一下,又调笑她,“不是说要瘫痪了?”

对于真实目的她缄口不提,嘴硬说,“我那是,夸张,但?确实行动困难呀。”

“所?以更要看了。”

她左右挪动身子往后退,手?支在?身侧,摇摇头。

他拍拍床,“听话,离我近点?。”

左右僵持几分钟,傅程铭探身,想把人拉过?来,后者一缩腿,脚尖划过?他的袖扣。

面对她的倔强,他无奈地笑,“昨天能看,现在?就不行了。”

“昨天没灯。”

“是你闭着眼,不知道能看清。”

唐小姐的脸僵了又僵,她依稀记得自己被他撞,力气在?一次次后消失殆尽。

他或轻或重地吻她,吻一切能停驻的地方,以此给她喘息的时间。

而她被巨大的情浪驱使着,选择了配合,腰向他去。

脑子里这?些断续的画面让她脸红,傅程铭暂且放过?她,站起来脱了外套,摘下腕表,一并放在?床头柜上。

握住领带左右扯松了,他复又坐下,伸手?抓她的胳膊。

女孩子放松警惕,轻易被带去,双膝顺势跪坐在?他腿边。

一本?正经地,傅程铭低头扬裙子,她两手?压死死住往前拽,与他作?对。

他不再动,手?扣在?她膝前,另一只手?抬起,指尖拨开她脸侧的头发,从浓密的发间绕到后脑,搂着她,轻轻含她的唇瓣。

她环抱他的脖子,放缓呼吸,下意识张开嘴。

可傅程铭没深入地吻,将亲未亲的问她,“现在?连我也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