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北京 本分得像个贞洁烈男……
和傅程铭相处的半年时?光里, 他始终温柔。
今天这样子,哪怕只是力道大了一点,都让唐小姐不可置信,心里切实难受着。
她摸着被他撇开?的手背, 眼眶发红, 又硬生生憋回去。
不知道哪句说错了, 惹他生气。
傅程铭觉察出她的情绪波动, 将打火机搁一旁, 去握她的手。
她还懵着,没及时?躲开?,任由他拇指在皮肤上摩挲。
他很是抱歉, “不是有心的, 是怕你被烧着,因为前几?天我不注意就被烧了,很疼。”
这话,听着像诉苦,要她关?心慰问。
唐小姐垂眼看他的手, 犹豫半天才说, “为什么。你抽烟了?”
他颔首,默认了。
“你不都戒烟了吗。”
“那天心情不好,只好抽烟缓解一下, ”傅程铭眼神认真, 抱着好好谈的态度,“我给你回了几?次电话,都被你挂断了。当时?刚好在点火。”
她敛起眉,对所谓的故意挂电话毫不知情,他在用莫须有的事怪她?
那些天, 她几?乎是捧着手机,生怕错过他一个消息。
被晾在一边的人,是她才对。
“是你把我丢下不管回北京的,不回消息的是你,”她语气愤愤,“不接电话的还是你。”
两人的手握在一处,有些热,唐小姐反应过来,用力抽回去。
傅程铭捻着指尖,似是感受她的余温,“不会有下次了,向你保证。”
她眯着眼看窗外的太阳,扶住桌面,作势要往出走。
“咱们先不说这个,”他强行扭转话题,“黛西怎么样了,找到收养她的人没有。”
她冷声,“嗯。”
傅程铭笑?笑?,“看来是过你这关?了。能?不能?和我讲讲详情。”
“不能?。”
“是和黛西有关?的话,我也有权知道。”他在哄着她多说。
“一对老夫妇,爷爷参加过战争,双腿残疾,奶奶没有生过孩子,”黛西的父母死于战争,所以?两位老人很心疼,也感同身受,发誓对黛西好,视如己出,还和黛西很投缘,这些话唐小姐没说,只告他,“就这样。”
说完,她站起身。
“什么时?候接走的。”
“你丢下我不管的第?二天。”
唐小姐扔一句带气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起初她是走着,一边走,一边仔细听身后的声音。
结果?走了几?米远他都没追上来的动静,她的手慢慢发冷,狠下心,加快步伐。
后半程几?乎在小跑,不管方向地点,最后七拐八绕的跑进一围游廊里。
里头是风口还有阴凉地,她跑得累,坐在红漆长椅上休息。
她折身,双手交叠趴在曲面椅背上,看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
厨师带小工买菜回来,成姨笑?着来接,三人聊了半天,又一并走远,消失在视野中?。
眼前变得空荡荡,没人,只有地面不时?蹦跳的麻雀,点脑袋捡东西吃。
大约过去很久,院里出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成姨出来相迎,两人说笑?着朝里走。
家里怎么忽然来医生了。
唐小姐侧脸躺在手臂上,分?析是谁生病。这医生待得时?间长,成姨送走他时?太阳都不晒了。
没带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由于她位置偏,在游廊最里的拐角处,所以?这么久没被一个人发现?。
她本意是在这儿等着,等傅程铭主动找她。
但他没来,连影子都没见?到。
其实她要求不高,只需要他在院子里找一圈,看见?她之后再说一遍中?午的话。
这样就可以?了,她会很快消气的。
但他没有。
院里这几?条路他都懒得走,从酒店到伦敦郊区的庄园那么远,她二话不说打车去找他,路上走了不下五个小时?。
你不来,那我就去找你算账。
她猛地站起来,甩着手臂向傅程铭书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