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轲客气道:“不,我外校的。”
“可是你长得好像陈轲学长啊!”
陈轲好奇:“陈轲是谁?”
哗,这问题问得小学妹们不买账了,叽叽喳喳在耳朵边闹开:“连陈轲你都不知道啊!你哪个学校的?”“那是我们A大的终身名誉校草,云地集团的总裁哦。”“哎呀别跟他解释了说了他也不懂……”
徐子荷险些笑出了声,赶紧捂嘴。憋着。
陈轲挑一挑眉:“是么?我怎么听说云地的CEO姓封,不是什么陈轲?”
“哎呀我就说他不会信,你们快别说了!”
“什么嘛什么嘛,学长明明就是云地的老总。上回我和飞飞看他开车来学校,飞飞说他的车叫柯尼塞克,三千万哦!不是总裁谁买得起!”
一片惊咋的哇哇声,连徐子荷都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过来。
陈轲轻轻对徐子荷笑。不就两块手表钱。
徐子荷回过脸,帆布袋子抱得更紧了。
好像有点头晕。
过不一会,似又有那么几句悄悄话。
“他手上戴的好像是劳力士?”
“不是吧,标牌不像?”
“可是看上去很贵诶……”
“你们看他穿的什么,JK琼斯?”
“哪有戴劳力士穿这种衣服的?”
……
宿舍楼下,岔路口。
陈轲站在拐角的地方,一株低矮的榕树下:“我从这边出去,回公司。以后有什么问题或困难,可以尽管找我。”
徐子荷小声:“嗯。你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
陈轲点头,转身。
“师兄。”
陈轲停步。
徐子荷问:“我可以和刘雨涛……稍微说说你和老师的事吗?”
陈轲背对着她,摆了摆手:“随意。”
洒脱而去。
下午。
走出网咖,回到校内,顺着沿江的小路一直向北。
四点半,准时抵达公寓楼下。
25层,12号门外,走廊静寂而昏暗。陈轲贴墙站着,掏出手机给刘雨涛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
通话记录累积到足二十个就没一个接通过。陈轲紧攥住手机外壳,险些抬手把东西砸地上。
深吸一口气,忍住。
微信里有何景深最近的消息,时间显示两点十三分,寥寥四字,“我在开会。”
闭眼,锁屏,放下手机摸出烟盒,点烟,抽。
沿着走廊走到尽头,逼仄的空窗,视野直达远郊。陈轲倚着栏杆,抽完一支烟,又点一支,烟云罩满整条廊道。
再看时间,四点五十,半截烟头抛出窗外,大步迈回十二号门口。
手指刚碰到手机,电梯间里叮咚一声。
熟悉的脚步,何景深来了。
陈轲垂手站着,仿佛就一直在门边恭候不等来人走近,唤一声:“老师。”
何景深点头,拎着一袋文件径直走到门边,摸钥匙开锁。
进门。
采光极好的公寓,阳光从玻窗散射室内,通室敞明。
陈轲换鞋,跟着何景深进屋。
刚走到茶几边上,何景深蓦地停步,转身抬手一记耳光。
极其响亮的一声。陈轲偏了偏脸,垂眸,低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