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侧着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天,路灯下雪堆积在白桦树林的枝桠上,显得清冷疏朗。
室内的壁炉火焰燃烧着,似乎能隐隐听到?燃烧的声响,内心在这一瞬间格外安定。
“亲爱的藤井树,为了见你一面,我来到?了小樽。”
任舒抱着枕头歪着头看电影,厍凌侧目看了眼?她,也?靠着没吭声,静谧的房间里只有电影的声响在播放。
此时厍凌忽然恍然想,他们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
那时任舒同样喜欢看恐怖片缩着在他旁边。
那时习以为常的相伴后来做梦都梦不到?了。
电影结束后任舒也?有些困了,又看了眼?厍凌说:“你回去睡。”
厍凌就低下头吻她,任舒身子往后缩,背靠着沙发无处可逃,只能微微仰着下巴跟他接吻。
又听到?厍凌眼?神擒住她,声音不高?不低问:“吃什么了,好吃吗?”
任舒就抬眼?看着他:“挺好吃的,你一个人也?可以去尝尝。”
店里也?允许一个人去吃的。
厍凌手指挑开布料把空隙侵占,任舒低着眼?,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表情,绷紧呼吸又用力抓住厍凌的手:“你去关?灯。”
“不能看?”
“跟别的男人吃完饭回来又跟我做,爽吗。”
任舒不喜欢他这样说话,伸出手去捂住他唇,厍凌就凑上去,用嘴唇贴着她的掌心细细地吻。
“厍凌别把沙发弄脏。”任舒喘着声息,忽然想到?急忙说。
于是又被?人抱起放在床上,厍凌吻着她的眼?角,释放后寸寸侵略,任舒忍不住叫出声。
“是很爽……嗯毕竟,睡习惯了。”任舒声音哆嗦零碎地拼凑出。
所以只有第一次时有一些过分生疏不适,他大概也?许久没做,不得章法的侵略倒让任舒濒临失控,而?后被唤醒似的格外合拍。
又被?他抵在床头,明显褪去了昨晚的温驯气息,眼?神冷淡地看着她,力道不减,此时那股被?压着的侵略压迫力彻底暴露出来。
“不是说睡腻了,口是心非什么,床怎么氵显的。”
“你别?说话,你做就好好呃”
她一说话就被?冲着敏感点,就是故意的。
但任舒觉得有些爽。
又生气,于是低头咬住他的肩膀,咬得很重,她被?别?的快感影响,感觉到?咬出了血才想起来松开,目光落在他肩颈,又心虚地把眼?睛移开。
“疼,亲一下。”
任舒没动静,又被?他抬着下巴跟他接吻,随后喉结蹭到?了她的下巴,又擦过任舒的唇,喉骨很硬,任舒凑上去吻了一下,随后听到?厍凌闷哼的声音,手指更?是用力掰开她的耻骨。
厍凌偏眼?看她,又用手指扣实她的下巴,用力咬住她的唇。
“任舒,约会开心吗。”
任舒浑身绷紧着,在这一瞬间甚至感觉身体跟思想有些割裂。
“我没让你追我。”
厍凌低下头,嘴唇贴着她耳后的皮肤,声音低粘:“嗯,是我非你不可。”
厍凌做完又抱着她洗澡,还把地面纸巾清理了就从她房间离开了,任舒却没有睡着,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一直到?凌晨两三点还在看窗外的雪。
便起身裹上棉袄准备去便利店吃东西?。
那么用力,掰得她腿疼,现在都是酥麻的。混蛋。
刚出了酒店门,看到?厍凌站在抽烟区抽烟,就他一个人,身上穿的还是那件黑色大衣。
隔着玻璃,厍凌看到?她,灭了烟走过来。
“怎么了?”
雪下的仍旧很大,天空漆黑,周遭很静,路上的雪也?干净没有脚印踩过。
任舒说:“去买吃的。”
她饿的快。
“走吧一起,我也?饿了。”厍凌伸出手拉着她下台阶,一起去了附近便利店,学着link博主?做了马克定食,任舒没吃完,厍凌只买了瓶水,把她剩下的吃了。
任舒还记得很早时厍凌的洁癖严重,而?后每次看她吃不完强撑的样子,便把她剩下的吃完,还说就她剩下的都可以养他那条狗。
任舒也?不想浪费,她只是想吃些不一样的口味,但餐厅大多数都是定量的,她吃的少饿的快能打包的都打包了。
“路上走走,消食。”刚吃完东西?躺下会不舒服。
任舒跟他走在异国他乡的雪天街头,又被?厍凌把他挽着的围巾一团团戴在她脖颈,任舒微微抬头看着面前厍凌低着下巴的脸,五官在眼?前清晰,只有眉眼?间愈发成熟沉稳。
又忽然想起在申城时第一次走进了一个房间,她并?不是无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在那一瞬间做出了潜意识的选择而?已?。
耳畔是呼呼风声,任舒侧头看他,声音被?呼啸寒雪吹的带着鼻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