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被季川衡噎得无话可说,灰头土脸地捡起自己刚才扔在地上的文件袋坐了回去。
季川衡看他没什么别的废话要讲了,便拉着贺骋走出会议室,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贺骋发现季川衡手心出了一层薄汗,他掏纸巾帮他擦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双手。季川衡刚才说的那些话他都记得清楚,说得很好,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反击。他想夸一夸对方,又觉得季川衡的优秀不需要他去强调。
季川衡低头看着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手,突然觉得贺骋白净修长的手指上少了些什么。
“您就是我的光明磊落。”
“什么?”贺骋抬头看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季川衡看穿了他想再听一遍的把戏,又郑重其事地说:“我说,主人就是我的光明磊落,是您。”
当初追求季川衡时有意无意撩拨他,说的那些隐晦的情话,如今被季老师一句一句还了回来,贺骋想起来两个人一起玩游戏时他也被对方治的死死的。
“季老师还当真是回合制游戏的高手。”
“主人也不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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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比较短
前几次更新就想说的老是写完正文就忘。两个预告
一是本文在大纲上已经接近尾声还有几个想写的梗写完就完结了剧情比肉多肉可能还会再炖个两到三碗这样。知道自己还有很大空间进步就更加谢谢大家一直的关注和支持
所以我也有些贪心想再开个新文设定还是有点bdsm但不写两个好人互相拯救了是两个混蛋一起手牵手堕入深渊ntr强制爱那一挂的我会好好构思人设和大纲有想看的也可以点梗我在新文里试试。总之我还是只能搞搞这种小情小爱别的写不出来。本来之前想写汪沉弟弟的第一人称骨科试了一下不太行就先不挖坑文笔更好一些再说
28
贺骋以季老师竟敢回嘴为理由,用季老师自己的领带绑着他的手按在办公椅里好好亲了一会儿,在擦枪走火的边缘又恶劣地走了。
他今晚有个大学同学聚会要参加,还得顺路去接几个人。本科读法律最后成为从业律师的人其实并非大多数,贺骋算是发展的相当不错的那一类,跟的老师知名不说,自己也打过几场漂亮的官司。
因此在同学圈子里他算风云人物,明明都是多年未见,熟的不熟的都来找他聊上几句。贺骋庆幸自己开了车,成了挡酒的好借口。只是这群人从饭店玩到KTV,到了夜里十一点还不见散场,他又收到了家里小狗撒娇的信息,想提前离场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几杯。
贺骋刚出了门就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是以前同班却一直跟贺骋不对付的同学,贺骋记得对方也当了律师,成绩与贺骋不相上下,他们似乎还在法院里打过几次照面。
贺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对方不由分说地拉到了车库角落里。
“你那个案子的举报者是公安局长的情人,她还顺便做着汇京老板的生意。行政秘书和这双方这几年一直掰扯不清,都互相备着罪证,秘书死后却被那个情人意外捡到了便宜。没人知道你具体查出了些什么,你可以放心了。”
“你……”贺骋消化着这话里的信息量,想问问他都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又为何要告诉自己。
“没有为什么。”对方看穿他的想法,扔下这句就走了,比大学时期的贺骋还冷漠无情。
“诶不是,你该不会暗恋我吧?!”
想他贺骋哪儿有吃亏的时候,看着对方转过拐角的背影扯着嗓子耍流氓,喊得整个车库里都听得见。
其实没那么难想通,陈博延这种体量的律师做事,随便打听打听就能知道究竟在查什么。对方或许也在做和他们一样的工作,用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视角,知道了这些也并不奇怪。至于为什么要特意告诉他,也许是英雄惜英雄呢?
“你放屁!!!”
至此才算是尘埃落定,关于那个让季川衡受伤的案子前前后后的所有疑问都解开了。贺骋舒了一口气,当初在病床前扛起来的担子,今天总算能放下了。他不是觉得累,只是想着季老师终于可以放心了。
从前的贺骋绝不会花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追究什么真相,也只有为了季川衡,向他袒露了自己的坚强和脆弱的季川衡。和季川衡一样,他们从无所谓任何事,到渐渐在意对方,再去改变自己,经历了十分相似的一段历程。
不久前在贺家二老的墓前,贺骋带着季川衡给爷爷奶奶磕了头。原本贺骋无法理解季老师为什么总是记着某些重要的日子,会特意为此准备庆祝或者纪念,他不知道季川衡追求那些仪式感有什么意义。可是当贺骋面对这种世俗传统的礼节和规矩时,也只有那一个念头了。
正如此刻季川衡心里盘算的一样。
贺骋跟他说头天晚上听来的事,季川衡却压根儿没认真听讲,而是突然自顾自翻着日历和天气预报,甚至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捣鼓行李箱。
“怎么着?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不听就不听吧,等季川衡想知道了再问他就行。
“收拾行李,您18号得跟我出趟远门。”
“我哪儿有空,18号不上班啊?”贺骋莫名其妙就被自己的奴隶安排了,他总得讨个说法,于是指着日历问到。
“我已经请好假了,咱们21号就回来。”
贺骋就烦他擅自做主,到了今天都不知道改,这不是讨打么?于是他扯了扯手里的牵引绳把季老师拽回了床边。
“干嘛啊?规矩忘了?”
季川衡有恃无恐的理了理屁股下面蹭乱了的尾巴毛,然后拽起一撮来挠贺骋的小腿。他低头亲了亲贺骋的脚趾,别的他可能还有什么不擅长,但跟贺骋撒娇这一项,谁都比不过他。
“您别生气……我前几天,有发病的迹象……”他说的可怜委屈,贺骋关心则乱,立刻就懒得计较刚才的逾越了。
季川衡老实交代了自己接到的婚礼邀请,还有以前法律援助的一些经过。
“您能陪我回去吗?”
“你以后有事儿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吗?”贺骋又吃起汪沉的醋了,这场面怎么这么像刚认主的时候?
“对不起主人……”季川衡知道他不爱听道歉,立刻献起了宝:“我订做了两套西装,您想看看吗?”
贺骋却摇头拒绝了,家里多了什么他能不知道吗?只是不知道季川衡偷偷打了什么主意,如今知道了也不用看了。
既然季川衡全都计划好了,那就听他的吧。贺骋也不是不好奇,季老师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这一趟在路上就要花掉将近一天时间,途中还换了三种交通工具,季川衡当初考大学,当真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季川衡给梁莹打了电话,她和她妈之前一直住在老宅子里,筹备婚礼后才搬去了新家。季川衡说要住外婆隔壁那间厢房,她们就提前去替他收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