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即使都得到了,还得不断地学习,练习……
云知鸢蹲在地上思考了会儿,而后对采莲道:“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瞧见巷子口有一家酒坊。你去卖二三十坛好酒过来,我就不信这个老酒鬼不上钩!”
采莲看了她两眼,见她果真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便也只能点了点头,飞快地往巷子口而去。
在等待的时间里,云知鸢时不时就拍一拍门板。
“老爷子,有什么话咱们好商量嘛!”
“是你自己先问我的,我如实回答,也没错啊!”
“唉,你不会想自我了断吧?”
“不要啊!在你死之前,能不能先把金银针卖给我啊?价钱都好说啊!”
“我可是庸王妃,庸王府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你要是愿意就出个价,哪怕是把王府给卖了,我也能凑钱!”
“……”
云知鸢时不时就拍两下,再喊一嗓子。
幸亏这老头子没什么邻居,否则定会被举报扰民。
不一会儿,采莲回来了。
在她身后,还跟着拉着板车送酒的酒坊伙计。
云知鸢连忙站了起来,“来来来,都摆上,把盖子打开!”
一阵忙活之后,三十坛好酒被摆在了老头子的家门口。
云知鸢还拿着扇子往门缝里扇,不一会儿,巷子里酒香弥漫。
“老爷子,你出来吧,咱们好好聊聊。”云知鸢坐在门口说道,“我是真的很有诚意啊,你那酒葫芦都空了,就不想重新装满吗?”
“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好一会儿功夫之后,云知鸢似乎听到了从门板后面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心头一笑,知道这条大鱼快上钩了。
于是更卖力地扇风。
酒香从门缝间钻了进去。
突然,院子门被人打开,老头子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他随意抬手擦去嘴角的口水,问云知鸢道:“你真想要金银针?”
“是啊是啊!”云知鸢点头如捣蒜。
“要了又能如何?”老头子冷冷一笑,“没有救人的本事,即使有金银针,那也不过是摆设罢了。”
“更何况……”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阴冷,“光有一套金银针却没有针法传承,也是无用!”
云知鸢眨了眨眼,“我之前没说吗?我有针法传承,就只缺一套金银针。”
“你说什么?”老头子瞬间破功,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云知鸢,“你有传承还来求什么金银针?你真是耍我呢!”
“我真没耍你!”云知鸢也觉得委屈,“我都说了我只是求金银针,我也没说我还想求针法啊!要不是因为制作金银针需要用特定的手法,我何不直接去医馆买?费这么大的功夫做什么?”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大眼瞪小眼的。
采莲站在一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老头子想到了什么,指着云知鸢道:“你你你……你和鬼老头是什么关系?”
云知鸢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号?你不会是他的仇人吧!”
随即她就捂住嘴,“这是你自己猜出来了,这可不是我透露的!”
老头子的嘴角一下子就翘起来了,“你居然是他的徒弟?哈哈哈,那个死老头藏的可真深!”
“确实是死老头。”云知鸢压低了声音,似乎生怕被别人听到自己师父的名号,“我师父已经死了,你要是他的仇人,那可不能找我寻仇哦!”
一听这话,老头子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死……死了?”
他随后才反应过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死了好,死了也好。”老头子喃喃着,“死了,就没有那么多的忧虑,死了才干净啊!”
他说着,直接坐在了地上,抱起一坛子酒就往嘴里灌。
云知鸢盯着他看了又看,在她的记忆里,鬼老头一直都是神秘兮兮的,从来不和她说自己以前的旧人旧事。
所以,云知鸢根本就不知道京城里还有这么一位鬼老头的……旧友还是仇人?
好一会儿,老头子才擦了擦嘴,打了一个酒嗝。
他重新看向云知鸢,说道:“金银针可以给你。”
“多谢多谢……”云知鸢笑得脸都快开花了。
“但是我得试试你,鬼老头的徒弟,总不能只是一个会给母猪接生的。”老头子说道。
云知鸢的嘴角压了下来,“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师父他还更厉害了,曾经在一天之内给三家人的母猪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