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了?哥你醒醒啊!哥!”沈清抱着沈湛跪坐在地上慌了手脚。这是怎么回事,沈锦赐那一枪明明是朝他开的,怎么会打在沈湛身上?“来人啊!有没有人!快叫救护车!快救救我哥!快救救他……”

沈湛就要死了,他大哥就要死了……

谁来帮帮他,不管是谁都好,谁来帮帮他……

没人能帮的了他,从小到大帮他的都是沈湛,现在沈湛都已经倒在这里,支撑他的依靠都倒下了,没人能帮的了他。

大哥,你说过要护我一辈子的,你不能死……

最后是沈湛的手下及时赶到替沈湛做了急救送往医院,去医院的路上沈湛清醒了几分钟,虚握着沈清的手不停地说“我爱你”,沈清豆大的眼泪滴落在沈湛手背上,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你别说话了……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可沈湛不停地在他耳边说“我爱你”,最后意识昏迷,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做出“我爱你”的口型。

“我也爱你……哥,我也爱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沈清急得口不择言,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沈湛听的一清二楚,面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第九十二章 重见光明

第九十二章重见光明

『注意:本章涉及所有医学知识都是作者瞎扯淡,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不欢迎考据党,谢谢合作。』

沈湛的伤看着凶险,实际上没什么大碍,是没伤着要害,送医也及时,娶了子弹止了血就送进病房里好好躺着去了。

沈清关心则乱,老觉得医生在哄他,非要跟进病房里守着沈湛转醒。

沈湛受伤的事他手下通知了沈务,这是大事,沈务知道了连忙过来看了一眼,知道沈湛没什么大碍就又回了张释与的病房陪张释与去了。

麻药劲儿到晚上才过,沈湛慢慢醒过来,看到病床边一脸关切的沈清,沈湛心里一暖,觉得那一枪挨的值。他还记得沈清在车上说的话,沈清亲口说爱他,这是在沈湛的梦里才出现过的情景,沈湛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梦想成真。

“哥,你总算是醒了,你……你吓死我了……”沈清见他哥醒了,激动得不能自已,嘴巴一撇又要开始哭,沈湛哑着嗓子嘲笑他:“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比小时候还爱哭。”

“你还说!你干嘛要替我挡子弹?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

“不会的。”沈湛轻微地摇头,“我的命我爱惜着呢,我还要留着这条命来好好爱我的小阿清啊……”

沈清脸一红,不敢和他哥对视。沈湛再开口说爱他,不知是不是听他在车上说了那么多遍已经习惯了,再次听到沈清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也没有惊慌失措,竟然还有些淡淡的甜蜜浮上心头。沈清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阿清,你在车上说的那些话……还作数吗?”沈湛带着期待问沈清

“什、什么话?”

“你不记得了?”沈湛眼神暗下去,“你不记得,那就算了。”

沈清想起来了,他在车上慌不择言,他对他哥哥说“我也爱你”。可是,这是一时情急说的话,哪能当真呢?沈清看着面容暗淡的沈湛,否定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如就试着去爱他这个一直在他后面默默保护他的哥哥好了?反正现在张释与已经不需要他了。

沈清越发愧疚,他的哥哥是真心地爱着他,而他却在施舍爱情给他哥哥。

但是沈清还是说:“是真的,哥,我爱你。”

“真的?”沈湛又惊又喜,就要起身坐起来,过着纱布的伤口都渗出血来,沈清连忙阻止了他的动作,“哥你干什么?你不要命啦?”

“阿清,你刚才说什么?你……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沈湛卑微的表情让沈清看得心酸,他鼻子一酸,哽咽道:“哥,我爱你。”

沈清不知道他对沈湛的感情是不是爱,他依赖沈湛,霸占沈湛,希望沈湛的生命里只有他,沈清一想起沈湛以后会和别的什么人在一起就难过得要死。他知道张释与和沈务好上了也只是愤恨大于难过,他觉得自己被狠狠地背叛了,可他知道沈湛要和沈锦赐走的时候,心脏几乎是被扯开的痛,痛得他要毫不犹豫地去阻止他哥走。

这么痛苦,在张释与狠狠拒绝他的时候都没出现过,也许他哥说得对,自己对张释与真的不是爱情?

那什么是爱情呢?他对沈湛的感情吗?

沈湛不知道,可他还是想试一下,给沈湛和他自己一个机会。

“哥,我爱你。”

“阿清……”沈湛声音也有点哽咽,“我也爱你。”

沈湛和沈清正式谈起了恋爱,或者说……学着谈恋爱。

沈湛虽然觊觎弟弟多年,真的把人追到手了反而不知该怎么相处,沈清面对已经成为了他的爱人的哥哥也难得的害羞起来,两人经常是对坐着都互相不敢看对方,碰一下手都猛地缩回去,比初中生还纯情。

普通情侣相处是这样的吗!怎么这么诡异?沈清有些崩溃,他哥哥怎么就不学学沈务那个老流氓呢?瞧沈务和张释与如胶似漆的样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沈湛和沈清磕磕绊绊地学着转变相处模式,张释与手术时间已经到了。

这天沈务起的比平时更早,站在张释与病床前看医生里里外外忙活,一言不发。

吴思位也在,他有独门的针灸术,是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独此一家,这个手术主要靠的还是主刀医生摘除肿瘤,可张释与的肿瘤长在脑子里,危险性太高,吴思位能做的就是用针灸护住张释与血管心脉,就这一点就能大大提高手术的成功率。

沈湛和张释与在同一家医院,沈清却还不知道张释与的病有多严重,也不知道他今天要走这一到生死门。

沈湛思前想后,还是跟他说了。

沈清没有沈湛想象中的震惊,只是点头道,“我那天去找释与哥的时候,他脸色惨白,我就猜到他这病估计不是小事。难怪他那么坦然就接受了沈务,估计也是预料到这结果了。”

“你不去看看他吗?”沈湛问。

沈清认真想了想,摇头,“他现在大概只想和沈务呆在一块,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他自从上次之后就不再叫沈务爸爸了。

沈湛舒了一口气,也道:“我和张释与交集不深,可他这些年的经历我也知道一些,不得不说他也是个能忍的人物,他身上这些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要被折磨疯了,也就他生生扛了这么多年。”

“希望释与哥能熬过这一关,熬过这一关,往后的人生顺顺利利。”

手术做了二十多个小时,沈务在手术室外站了二十多个小时,滴水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