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凌吗?”
边时示意律师打开免提,听到对面那沙哑又难听的声音时边时皱了皱眉。
他想唐因都相出病来了,那么粗哑的嗓子他都能听出唐因的味道,边时按了按额头示意律师开口。
律师:“您好,唐小姐吗?”
她也姓唐?
边时对唐这个姓特别敏感,哪怕确定电话里的女人不可能是唐因还是拿起她的资料,看到资料上姓名那一栏写着唐小甜,年龄那一栏写着23岁,他把资料甩到一边。
我可真是疯了,居然怀疑微生凌的老婆是唐因!
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娶唐因,只有微生凌不可能,他是看着他和唐因一路走来的人,那种老好人,绝对不会和兄弟的老婆在一起的,哪怕分手了也不可能。
唐因顿住了,不是微生凌,她小心翼翼的问:“您是?”
律师:“您好唐女士,我叫钱名,是您丈夫微生先生委托的律师。”
“我丈夫呢?他不在你身边吗?”
“抱歉女士,您能通话的时间有限,现在还剩下九分零三秒,我们先把案件梳理清楚可以吗?”
“哦,好,你问。”
钱名没有直接问唐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而是用了引导性话术,几句话功夫就把唐因这个人摸的差不多了。
挂掉电话后律师下了结论。
“她不可能是恐怖分子。”
“性格侧写中唐女士应该是个胆子比较小的人,有点软弱,她的生活圈子受到的教育都很普通,就是普通人一个,这种人没有胆量也没有动机加入恐怖分子。”
边时问:“有没有可能是她故意让你这么以为的呢?”
钱名笑了:“不可能。”
“那么有心机的一个人哪有可能被那么蠢的小把戏骗了?”
边时不说话了。
“怎么办?”钱名问边时。
保姆一家子不算什么,要命的是背后没有浮出水面的那个人。
边时说:“先把人懒出来再说。”
“那得用你老子那边的人脉了,咱们两个都不够看。”
“行,我去和老头说。”
边时回家直接进了书房,五分钟不到,书房里传来边时老爹的怒吼:
“混球!老子又出钱又出力好不容易结交的人脉是给你这么用的?你知不知道人情这种东西用一点少一点啊?”
边时用皮开肉绽换了老爹松口。
晚上他给微生凌打电话:
“队长,你这回欠我欠大发了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
本来就欠大发了,这回又多了一点。
拘留所里,闫磊心里憋着火,难得放过了唐因。
唐因脖子上的伤隔了一段时间全泛出来了,整个脖子青紫一片竟没一片好肉。
明里暗里不少双眼睛看着这里,就像看看闫磊会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闫磊憋着气。
“等倪春梅从禁闭室出来给我打折她一只手。”
不少人都松了口气,我就说吗,闫磊不是拎不清的人,女人而已。
晚上,闫磊问唐因:“你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唐因说:“要等到月底。”
唐因难得给闫磊好脸色,她对闫磊的处置挺满意的。
“今天的事儿,谢谢你,我知道倪春梅是你挺重要的手下,谢谢你愿意为了我处置她。”
闫磊说:“我不要口头上的感谢。”
关琳见缝插针:“你怎么不谢我啊?”
唐因:“我拜托,是我救了你好吗?你还要我谢?”
关琳可不是默默做事不求回报的人:“我今天会出事都是因为你啊,要不是你刚来那天我多管闲事帮了你倪春梅怎么可能找我事儿?你今天救我是应该的,我帮你的人情可不能磨平。”
“行,那我也谢谢你。”
关琳:“切,我也不要口头上的感谢。”
三天后,唐因对闫磊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因为倪春梅保外就医了,她出拘留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