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安稳的过着。
平静了几天的四合院,今天被打破了。
李老太太出去买菜回来,发现自己晾在院子里的衣服上有几个脚印。
李老太太气炸了,几乎不做多想就知道是谁干的缺德事。
瞅瞅晾在另一个晾衣杆上的衣服,鼻孔里哼了一声。
二话不说,把晾衣杆上的衣服一股脑的扯到地上,狠狠在上面踩了几脚。
收起自己的脏衣服,扬长而去。
几分钟后。
“哪个天杀的把我家的衣服扔地上,太缺德了,有种给老娘滚出来。”
梁老太太高亢尖锐的嗓音吓的徐芝琳一哆嗦。
抬头一看,梁老太太双手叉腰站在一堆湿漉漉的衣服旁,气的脸都绿了。
她裹了小脚,走路很慢,重心不稳,走的慢也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此刻气的狠了,胸口起伏的厉害,身体也跟着摇晃。
徐芝琳有点担心她会不会把自己给气晕过去。
梁老太太脸上常常挂着笑,只是给人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有时说话也有点像是在嘲讽对方,可徐芝琳搬过来这些天,发现老太太对院里的孩子们很和蔼。
对自家的孙子孙女一视同仁,对孙女还会更宠些,不像有些老太太重男轻女,把孙子当宝孙女当草。
宋小梅训两个弟弟,她就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热闹,闹的不严重就不会开口劝。
对儿媳也不是鼻孔朝天趾高气昂,一大家子人和和睦睦。
这样的人要么特别能装。
要么就是她本性不坏,只是表情、说话方式和语气让人不喜而已。
第26章 掐架
孩子们都去外面玩了,该上班的也去上班了,院子里就只剩下几个老的和没工作的。
听到梁老太太愤怒的骂声,大家纷纷从屋里出来。
西厢房饶大姐首先撇清自己:“大娘,我家孩子一早就出去了,我在家里待着没去过晾衣服的地方,不是我们家干的。”
倒座房家庭主妇罗美菱:“我们家也一样,孩子爹去上班就把孩子带走了,我在家糊火柴盒,没去过那边。”
倒座房刘大娘:“我从不干惹人嫌的事,要是我不小心给谁的衣服弄掉在地上肯定会洗干净,也会跟人说一声。”
俩房东老太太隔三差五的因为各种原因掐架,都习惯了。
把自己摘出去就好,等两个比年轻人还精力充沛的老太太吵的差不多了,大家再劝上几句,闹剧也就结束了。
这两人吵归吵,不会因为点小事闹的你死我活。
吵一架泄泄火又能消停几天。
有时几天不吵他们心里还不踏实,就怕谁憋着直接来个大的。
徐芝琳也跟着排队解释:“粱奶奶,我家玉珠吃了早饭就跟小梅姐弟出去玩了,我一直在屋里待着没出来。”
其他租户大清早就出门了,梁老太太的衣服是他们走之后才洗的。
都不是租户干的,也不可能是外面的人吃多了撑的故意来挑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八成是李老太太干的。
李老太太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有时梁老太太说话阴阳她,只要不是太过分,她都不屑搭理。
直觉告诉徐芝琳,就算是李老太太干的,估计也是宋家做了什么让老太太生气的事。
倒座房光线不好,刘大娘平日最喜欢坐在门口做针线活,院子里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那双精明的眼睛。
罗美菱通常把小桌子搬到门外糊纸盒。
西厢房的饶大姐也喜欢在门口纳鞋底,怎么三人都没看见是谁干的。
等等,她们只是阐明跟自家没关系,并没有说不知道是谁干的。
徐芝琳的视线在三人十分淡然的脸上扫过。
这几位邻居在这里住的最短的都有两三年,经验丰富,她得学着点。
梁老太太三寸金莲,不到一米五的个头,气场全开,气势汹汹地冲着正屋吼:
“李允和你敢做不敢当,你信不信老娘把你家给拆了。”
老太太的嗓音极具穿透力,一般人跟她吵架光声音上就输了。
徐芝琳怀疑老太太年轻时专门练过嗓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吵架吵多了练出来的。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