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菱始终高兴不起来,她现在就盼着这附近能办个幼儿园,明年把小儿子送到幼儿园,她就能去上班。
多一份工资生活条件就能好上一些。
自从徐芝琳有了工作,罗美菱就越来越不愿意做在家带孩子的家庭妇女,她想有工作,每个月能按时领到工资,给孩子们买糕点,卖肉。
把他们养的白白胖胖的,像徐玉珠一样活泼可爱。
沉默地吃完晚饭,张有福把碗洗了,小心翼翼地跟罗美菱说:“要不把小老二送去我妈那儿,让她帮忙带,每个月给她点钱。”
罗美菱从鼻孔里哼了声:“送你妈那儿我宁愿自己照顾。”
罗美菱跟婆婆的关系不好。
婆婆嫌她没小姐命有小姐病,她嫌婆婆邋遢不讲卫生,满嘴脏话,粗俗。
能养出张有福这样的儿子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总之,谁看谁都不顺眼,见一次吵一次。
这样的婆婆就算她想给她照顾孩子,她还不愿意呢。
如何处理老娘和媳妇之间的关系,张有福束手无策。
每回老娘和媳妇吵架,他就是里外不是人的夹心饼干。
站老娘那边吧,媳妇受委屈,站媳妇这边吧老娘又委屈。
无法调和的矛盾。
张有福默了默,说:“那就再等两三年,小老二大点了再去工作。”
两个孩子年龄差距大了点,不然还能大的带小的。
罗美菱无奈叹气:“只能先这样。”
两个孩子就够了,再也不生了。
娃越少生活质量越高。
两个人的工资养四个人能过的很好。
罗美菱的父母以前早年生意,儿女都成家后就把铺子租出去,帮忙照顾孙子孙女。
罗美菱没工作,就没帮她看孩子。
她自幼受全家人宠爱,父母帮哥哥姐姐看孩子不帮她,不管原因如何,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对父母也有些怨言。
父母不主动开口说帮她,她也不愿意提。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办酒席的日子。
徐芝琳和闻肃没有长辈,来祝贺的都是双方单位的同事、朋友和街坊邻居。
在胡扬的饭馆订了几桌庆祝。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锣鼓喧天大肆庆祝,有徐玉珠和朋友同事们送上的祝福,简单而温馨。
徐芝琳觉得这样也挺好。
她有个同学毕业就嫁给拆二代,婚礼隆重,一时成为同学们羡慕的对象。
不到两年,同学怀孕期间丈夫出轨,新人换了旧人。
同学干脆利落的打了孩子,提出离婚。
前夫的父母太会算计,哄着她把彩礼拿出来装修房子。
刚毕业的大学生太过单纯,把爱情和人性想的太美好。
不但把彩礼用来装修房子,父母给的嫁妆也拿了出来。
嫁的虽是拆二代,可钱和房子都是前夫父母的。
前夫又是个游手好闲不愿工作的人,离婚时她不仅没分到前夫一分钱,反倒是工作两年的积蓄被前夫分走了将近一半。
可以说两年的婚姻,除了短暂的幸福外,就只得到一个婚礼、一套算不上多贵的首饰,以及满身的情伤。
最后一算自己还倒贴钱了。
就挺绝望的。
徐芝琳见证了她的幸福和崩溃到想跟对方同归于尽,因此她对婚礼没有任何想法和期待。
办婚礼只是走个过程,让认识的人知道她结婚了,丈夫是谁,这就够了。
新房布置在徐芝琳的屋子,闻肃的屋子依然租下来,三个人住两间宽敞些。
“妈妈,我想一个人睡一间屋子。”
徐玉珠接受了几年古代教育,男女大防她懂,更何况她实际年龄已经七岁,让她跟老爹睡一个炕实在接受不了。
徐芝琳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脸问:“玉珠不会害怕吗?”
“不会啊,你忘记了以前我也一个人睡的,而且我跟小梅姐姐说好了,她跟我睡和我作伴。”
死人她都不怕,又怎么可能会害怕一个人住。
宋小梅家负担重,大部分房子都租了出去,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只住三间房,宋小梅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