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似乎蒙上了一层雾。
虽然依旧存在,可那股窒息的痛已不再尖锐。
“还是会不舒服,”他坦诚道,声音平稳,“但我知道那是一场悲剧,一场意外,而不是一个注定会重复的诅咒。”
医生点点头,“区分得很好,恐惧源于未知和无法掌控,但你现在已经很清楚,你母亲当时的状况与今天完全不同,你有爱的能力,更有保护所爱之人的能力和意识,最重要的是,你允许自己看到这种不同了。”
祁铂钧缓缓吁出一口气,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像温水流过四肢百骸。
半年来定期的谈话和梳理,确实让他逐渐将沉重的过往与对未来的期许分离开。
他爱明霜,这份爱带来的不应是恐惧,更应是勇气。
“谢谢。”他站起身,语气真诚。
“还是谢谢你自己吧,这不容易,”医生微笑着与他握手,“接纳过去,是为了更好地走向未来,祝你一切顺利。”
走出诊室,暮色融融地落在身上。
祁铂钧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明霜几分钟前发来的微信。
【老公,晚上早点回来哦,我亲手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爱心]】
发来的照片里还有一瓶红酒。
祁铂钧很轻地笑了声,指尖点开屏幕角落的日历应用,目光在那个被默默标记出的日期上停留一瞬,眼底掠过一丝了然又宠溺的笑意。
小狐狸尾巴终于要藏不住了。
他回复,【好,马上回。】
推开家门,预想中的饭菜香并未率先袭来,反而是一股清雅迷人的花香调香水味。
客厅只开了几盏氛围灯,光线暧昧柔和。
明霜脚步轻快地迎过来,身上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裙。
颜色是极衬肤色的香槟粉。
细腻的真丝面料顺着身体曲线流畅垂下,两根纤细的吊带挂在白皙肩头。
领口是恰到好处的深V设计。
裙摆一侧高开衩,随着她的动作,隐约露出笔直纤长的腿。
她显然精心打扮过,妆容清透,唇瓣水润,头发松散地挽起,落下几缕慵懒卷曲的在颈边。
祁铂钧视线描摹着她,眸色悄然转深。
但他没多说,只是如常地脱下外套,语气自然,“今天怎么亲自下厨?”
明霜脸上微热,“莫朗的巡回演唱会结束了,今天刚回江城,陆嫂跟我请假,想去陪儿子几天,所以这几天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我自然要照顾好我老公吃饭啊。”
“嗯”祁铂钧拖长音应了一声,仿佛没察觉到任何异常,走向餐桌,“辛苦老婆了。”
晚餐过程中,明霜一会儿说红酒开了不能浪费,频频给他添杯。
一会儿又借口尝尝他碟子里的菜好不好吃,主动坐到他腿上,纤臂环着他的脖子,喂他吃东西。
祁铂钧照单全收,手臂自然地环着她的腰肢,配合地喝下所有递到唇边的酒。
他眼神专注地凝视着怀里的温香软玉,仿佛完全沉醉在她罕见的主动与风情里。
扮演着一个心甘情愿被蛊惑的猎物。
酒足饭饱,气氛越发缱绻。
明霜把玩着祁铂钧衬衫的扣子,眼波流转,“我好久没看你画画了,今天给我画一幅好不好?”
“好啊,”祁铂钧挑眉,从善如流,“去画室。”
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特有的味道。
祁铂钧支起画架,准备着颜料。
明霜站在房间中央,心跳加速,还要强装镇定,“我摆什么姿势好呢?”
“都可以,”男人语气平常,“放松就好。”
她深吸一口气,按计划走到墙边那张用于休息的皮质长沙发前,侧身躺了下去。
一手慵懒地托着头,身体曲线在柔软睡裙的包裹下展露无遗。
声音软甜撩人,“我们这样像不像《泰坦尼克号》里的那一幕?”
矜贵的男人站在画架后,没有回答,只是那样静静地回望她,目光深邃。
明霜被盯得心头狂跳,几乎要败下阵来,慌忙移开视线,“不对……不像。”
“哪里不像?”祁铂钧悠然开口,声音低沉磁性。
而后,他随手拿了只素描笔,抬腿走近,在她身边停下。
下一秒,弯腰,将冰凉的笔杆顺着她纤细的脖颈线条,缓缓滑下,经过锁骨,若有似无地触碰着。
明霜浑身一颤,脸颊瞬间烧起来。
脑子里回响起沈叶倾的叮嘱:“第一,把他存的那些套全扔了!第二,不能害羞,立马拿下,绝不给他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