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这马身形高大,毛色纯白,没有一丝杂色,肌肉线条也很强健,足称得上俊美。

"它叫破晓。"祁铂钧说。

明霜点点头,由衷地赞叹,“很漂亮。”

祁铂钧的掌心被马儿亲昵地蹭着,他转头看向明霜,"会骑马吗?"

“不会。”

“想学吗?”

“嗯……”她犹豫着该如何回答。

可男人已经站在她身后,伸出双手托住了她的腰。

皮质手套隔着衣料传来灼热的温度。

他声音擦过她的耳膜,"我教你。"

第11章 心跳声乱了节奏

马蹄缓缓踏沙发出簌簌声,破晓雪白的鬃毛在阳光下泛着银缎般的光泽。

“缰绳要松紧适度,像这样。”低沉的尾音擦过耳畔,祁铂钧坐在明霜身后,双手虚握着她拉住缰绳的手,缓缓调整力道。

这个姿势几乎将她整个人嵌进怀里。

他的手套是定制款,黑色皮质妥帖裹住修长指节,不用摘下都能看出是一双极漂亮的手。

明霜盯着这双手出了神。

就是这双签署过数亿合同的手,方才轻柔地托着她的腰将她送上马背。

掌心隔着手套贴在她腰际,体温穿透两层衣料,在她后背燎出一片星火,现在想起来仍觉得心跳加速。

马匹冷不丁地打了个响鼻,她惊得后仰,后脑勺撞上身后坚实的胸膛,两只手本能地乱抓着。

苦橙香混着体温漫过来,身后传来一声闷笑,"抓紧缰绳,别抓我手腕。”

明霜这才意识到抓错了地方,慌忙松手,指尖蹭过男人袖口边缘,脸上的灼烧感直接延伸到耳尖。

身后的男人不着痕迹拉开半寸距离,悠然将话题转开,“有没有因为专访的事被家里人为难?”

明霜万万想不到祁铂钧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孟琪的埋怨和妈妈的追问犹在耳边,可她不愿意将这些不堪告诉别人,只是盯着白马晃动的耳朵,语气平静地回道:“没有什么,不过我要和您说声抱歉。”

身后的人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温热气息扫过她后颈,“为什么抱歉?”

“您时间宝贵,我嫂子的专访浪费了您的时间和精力,现在我已经和祁弛分手了,也就跟祁家没有关系了,可我还这样麻烦您实在不应该。”

外公去世得早,她与外婆相依为命多年,早已学会独立,所以从不会把别人的善意当做理所应当,更不允许自己毫无节制地向他人所求。

面对祁铂钧,她自知没什么可以回报给对方的,又凭什么心安理得享受人家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呢。

缰绳忽然被扯紧,破晓在原地踏了几步。

祁铂钧的声音随之沉下来,“第一,你外公救过二爷爷的命,不管你和祁弛是什么关系,你都是祁家恩人的外孙女,不会和祁家没有关系。”

马蹄重新踱开,他的语气恢复了些许平缓,“第二,昨天的专访是我有意破坏,因为我看到你脖子上的玉牌失而复得,便猜到你兄嫂在利用你外婆的遗物威胁你找我接受专访,这是一种家庭霸凌,得逞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不制止,那我就是帮凶,或许我当天的态度会让你在家里为难,但基于我的认知来看,长痛不如短痛,摆脱这种事才是首要的。”

明霜反应了好一会儿,抬手从衣领里抽出玉牌,怔愣地转身,“您知道这块玉牌是我外婆的遗物?”

想必是前些年祁铂钧代表祁爷爷去看望外婆时,见过外婆佩戴这块玉牌,她只是惊叹这样事务繁忙的人会记得这种小事。

咫尺之间,对方没回应,只径直地看着她。

逆光中,男人的轮廓被镀上金边,眉眼昳丽,眼镜框折射出微芒。

镜片后的眸光深邃静谧,却仿佛隐着某种火热的东西。

就像正在苏醒的火山,危险又令人着迷。

明霜望着他的眼睛,突然想起沈叶倾的玩笑话:“干脆你跟祁铂钧好得了,直接给祁弛当嫂子!”

这个大胆的念头刚冒出来,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狠狠地压了下去。

不料破晓恰在此时加速,她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小心!”祁铂钧单手控缰,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按向自己。

男人坚硬胸膛构成的安全区里,明霜听见心跳声乱了节奏,分不清是来自谁的胸腔。

……

傍晚时分,二人换下骑马服。

明霜跟在祁铂钧身边穿过一条小径,走进一个玻璃花房餐厅。

二楼顶层只有一个餐桌。

侍应生见他们上来,没有多问便恭敬地为明霜拉开餐椅。

窗外霞光漫天,暮色透过菱形玻璃切割成细碎的金箔,纷纷扬扬落在桌中央的玉兰上。

祁铂钧已经换回挺括的灰色西装,袖口的贝母袖扣和腕表一样泛着冷光,方才马背上的潮热气息已收敛殆尽。

侍应生拿来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