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眼前,却像隔了千山万水。
“祁铂钧,”明霜突然抬头,眼神迷蒙的像遮着层雾,脸颊的潮红蔓延到耳尖,每一次吐息都带着喘,“我想看你的画室……”
祁铂钧怕她脖子没力,连忙抬手托住她的后脑,“不是看过吗?”
“我还要看。”明霜撅着嘴,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头又往他颈窝里埋了埋,鼻尖蹭得他皮肤发痒。
“我要看那些裹着的画,我要看你画的人像……”
“你怎么知道有人像?”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刚被压抑过的低哑。
可明霜并没答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男人衣料上的纹路,自说自话,“难道我没有资格看吗?”
她越说越委屈,声音里的鼻音越发明显。
药效放大了她的不安,把平时不敢问的、不愿想的,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配不上祁铂钧。
配不上他的身份,配不上他的能力,现在连看一眼他的画都没资格了。
可他们明明是夫妻。
而且……她那么喜欢他。
明霜眨了眨眼,泪珠又没忍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滴在他的衣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祁铂钧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把她从颈窝里带出来,让她看着自己。
“好霜儿,等你清醒了我带你去看就是。”
她眼睫上沾着细碎的泪光,看得人心里一揪一揪地疼。
明霜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药效让她的注意力没办法集中在一件事上,看了没几秒,眼神就飘到了他胸前。
男人的衬衫被她攥得发皱,却还是能看出里面硬实的轮廓。
明霜伸出手,指尖轻轻戳上去,“你这里……怎么鼓鼓的?是不是藏了东西?”
祁铂钧清晰地感觉到她指尖的触碰,身体瞬间僵了一下。
刚才被压下去的欲望,又开始隐隐冒头。
喉结跟着不由自主地滚动。
“你乖一点。”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含着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没藏东西。”
“我不信。”明霜不依,挣脱他的束缚,伸手去拽他的衬衣,“我要看……给我看。”
她整个人软绵绵的,手上力气失了一半,几次都没能将男人的衬衣下摆从西裤中扯出来。
“……我穿了衬衫夹。”祁铂钧耐着性子。
下腹的滚烫气息一波一波翻涌上来,他只能凭着毅力强压下去。
见女孩发愣,祁铂钧身体前倾,趁机将她放倒在床上,同时,把自己的下半身解救出来。
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了。
那姿势太危险。
“好霜儿,听话,别再闹了。”
明霜的后脑稳稳落在床上,柔软的触感让她有一种无限下陷的感觉。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绕啊绕。
“好霜儿”,“霜儿听话”,“霜儿乖”……
那样温柔,像暗夜里最后的一束光。
明亮却不刺眼。
模糊的视线里,那张冷峻的脸近在咫尺。
她不再感到烦躁火热,反而觉得周遭暖烘烘的。
几乎是本能的,明霜猛地抬起头,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
借着这股力,微微起身,将自己滚烫的唇瓣,狠狠贴在了他的唇上。
室内的氧气像被人抽走一般。
两种气息交织在一起。
女孩的急切渴望,男人的压抑抖动。
她的唇瓣软软的,带着点泪水的咸涩。
动作既笨拙又用力,大有一副不管不顾的架势。
祁铂钧不是圣人。
对明霜的欲望自始至终藏在他身体的某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