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穿的是件套头针织衫,并不能扯开。
唯有用光本就不多的力气,再砰的一下,重新栽进男人怀里。
额头一下一下蹭着男人的脖颈,“祁铂钧,你帮我……把衣服脱掉……”
这番动作和请求对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来说无疑是种折磨。
她身体的热像是会传染,渐渐漫到祁铂钧身上,撩出一片心火,一寸寸燃着他的理智。
偏偏这小姑娘药效正浓。
处于一种脆弱且极度渴望亲密的状态。
全身仿佛长了奇痒难耐的刺,一个劲地往男人身上蹭。
蹭得他几近失控。
祁铂钧闭着眼睛沉了口气,稍稍用点劲把女孩从自己身上摘下来。
“霜儿听话,别乱动。”
他耐着性子把人放好,以最快速度走进卫生间,将毛巾浸入冷水。
再出来时,明霜正坐在床上,双手捏着上衣下摆往上掀。
腰间露出一片白皙软肉。
她腰肢虽纤细,但并不瘦柴,那抹乍现的春光实在惑人。
“明霜,停下!”祁铂钧沉声制止。
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一把将她衣摆拉下来。
明霜眼神迷离,粉白的鼻尖皱了皱,“你凶我……为什么连你都凶我?”
很显然,那药物不仅催生了她的欲念,还放大了感官和情绪。
男人一时语塞,从高处睨着她,倏而有些自嘲地苦笑一声。
这些年他厉色凶过的人数不胜数,何尝不知道手底下的人都是怎么称呼他的。
阎王。
那是他面对这个世界的铠甲。
为了不变成祁家的边缘人物,他严格约束自己,也以近乎变态的程度去要求别人。
冷血、无情、没有人性。
除了她。
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例外。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骄纵可言,他愿意全全奉献给她。
任她快乐幸福,任她为所欲为。
凶她?
哪里舍得。
“没有凶你。”
祁铂钧无奈摇摇头,将她圈进怀里。
用冷毛巾给她降温,希望消耗药性的这段时间她能好过一点。
也不敢乱碰或太用力,担心她对触碰敏感,加重反应,只敢慢慢地擦拭耳后和脖颈。
“霜儿,告诉我,今天和你见面的人是谁?”
男人深邃的眸子暗如夜潭,隐着狠戾。
其实去查监控也是可以的,但那太慢了。
他现在就要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冷毛巾似乎有用,明霜暂时安稳些,也听懂了祁铂钧的问题。
只不过她脑中逻辑混乱,更想倾诉满肚子的委屈,眼尾忽地红了。
“他害我……他给我造黄谣,害我没能去电视台实习……还摸我的手,用帕子捂我的嘴……他说要停我的节目……他凭什么……”
她往男人怀里拱了拱,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够好,所以才不能通过面试,也是因为我不够好,所以被爸妈嫌弃,被祁弛背刺,可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她本不是爱诉苦的性子,今日体内的药性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多年的委屈借着当下的由头一股脑地吐露出来。
那些看似没有关联的事其实早已串起来造就了她的性格。
她自卑又敏感,总是忍不住审视自己,连爱一个人都不敢表达。
这些让她很不快乐。
内心的闷堵像崩塌的巨石,一旦滚落便是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