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导致你男朋友没安全感,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
又把?事情怪罪在她头上?。
可今天这一切也是因为他直接来强的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池绿也不怕他了,直视他毫无温度的眼睛,嗓音有?些哽咽:“你逼我的又何止这一件?”
“每次你都是想亲就亲想做就做,我说不要你从来没在意!”
“你让我爱你,可是我要怎么爱一个欺负我的人?”
“欺负你?”沈序秋不理解,低声读着这三个字,似在尝试着读懂。
“你是说那些亲热、拥抱、在床上?流的汗在你眼里是欺负?”
池绿梗着脖子?,极力忍住眼睛里的泪光:“不然难道是爱吗?爱一个人是不是得先尊重她的意见?你这就是霸道、自私、欺负!”
“你跟爷爷说的话,你做到了!”
滚烫的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眶流下?,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跟爷爷说的‘就是想要欺负她。’
沈序秋从容不迫地拭去?她面颊的泪:“就那一句随口说的胡话你记到现在。”
他捧住她的脸,强势道:“池绿,现在重新听重新记。”
“跟你谈、跟你做都是我在遵循内心,跟任何人无关,跟欺负无关,谁叫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事改不了,我不想改也不会改。”
“未来很长,我们少不了要亲热,我不是随便对哪个女人都会有生理反应。”
“是我的心脏和情感选中了你,而不是我的仇恨在作?祟。”
他每说一个字她的心脏就像被?什么砸中往下?坠落几分?,落地生?根,在潮湿阴暗的沼泽地里长出嫩芽。
他说是因为喜欢。
不是因为爷爷和仇恨。
喜欢她。
小叔喜欢她。
她要相?信吗?他的喜欢好霸道强势。
口头上?几句好听的话又不会掉块肉。
但他是沈序秋啊,他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脸色说话,都是别?人上?赶着巴结他。
“听见了么?”
“我用录音笔复述一遍,你每晚听着入睡好不好?”
池绿垂眸不说话只摇头,眼眶里的水止住了。
忽然又被?自己呛哭,心脏好湿润,潮湿感挤得她五脏六腑要涨发了。
沈序秋抚着她的脊背,长指能清晰地勾勒、临摹出中间那条纤瘦的脊骨。
她的蝴蝶骨很漂亮,他经常会恋恋不舍地看着亲着,欣赏它每次倍壯时舒展出的翩翩飞舞形状。
他以为她的心和身都像欲飞的蝴蝶是快乐的。
今天才?知?道她展翅的蝴蝶骨并非表面上?那么开?心。
他以为是彼此身心都愉悦,真相?却是只有?他一个人爽得没边。
他之前说过做那事得两情相?悦才?快乐,还是让她不快乐了。
他黑眸闪过一丝黯淡,阖上?眼眸微微叹息了声,有?丝丝无奈地娓娓道来。
“我也是第一次恋爱,不知?道你们年轻人一般是怎么谈的。”
“我对女朋友的要求是希望她不躲我,好好爱我。你呢?”
这是在询问她对男朋友的要求吗?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捏着衣角一鼓作?气地说:“我希望你别?让我跟你上?床。”
听完这句话,沈序秋觉得自己强制回来一个祖宗,冷涔涔地盯着她,想让她别?异想天开?,不碰她是不可能的!
但话到嘴边还是耐着性子?问:“暂时还是永久?”
池绿知?道要是说永久他肯定不会同意:“暂时的。”
只要不是永久,沈序秋也不是不能接受,没有?她之前的那些年少时光也是这样过来的。
他轻哂:“暂时是多久?”
池绿喉头一滚:“可能半年,可能一年也有?可能四五年。”
说到后面,沈序秋眼底里好不容易骤停的飓风愈发肆意。
“池绿,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又开?始了熟悉的压迫感,池绿咬唇:“是你问我的。”
他语气不太友好:“说点我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