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1)

他眸光潋滟:“喜欢谁?”

“嗯?告诉我,喜欢谁?”

她手无缚鸡之力,仿佛千千万万的狗尾巴草扫在皮肤,每扫一下心?尖痒痒的,神经也被这股毛绒绒弄得焦躁不安,越是想抓住却扫得越快。

在他的专制下慢慢投降,喉咙里有什么要破茧而出,她努力调整呼吸,还是有不听话的溜出来。

她耳尖像樱桃,羞耻地紧紧咬着唇,将?那些散碎的音节抵在牙关。

沈序秋被她这股傲气?和倔强气?得不轻,不停地逼问:“喜不喜欢我?”

池绿无处可逃,累积着累计着,好似关闭已久的总阀门开?闸后水浪自由奔腾。

她妥协,没骨气?地、嗓音虚弱地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

沈序秋眼底灰蒙蒙的雾气?散开?,却还是不满意,眼尾发红:“说名字!”

她说出了气?得咬牙切齿的名字:“小叔。”

“哪门子小叔会跟你做,嗯?”他又开?始像哄骗小朋友那样,温柔地哄着她:“叫老公。”

他致力于探险冲关,从第一个关卡开?始,越往后越需要技巧,每过一个关卡,找到窍门便肆无忌惮地轧,想要尽快破掉阵法。

池绿喊不出口。

夏日回南天躲在屋檐下听雨似的,门外,玻璃上?,天花板全是雨珠,滴答滴答溅。

关卡循环往复,这条旱路从土壤深层到地表泥泞不堪。

沈序秋额角绷出明显的弦,从容不迫地把控,催促着:“叫啊。”

像是一片成熟的黄豆,剥成粒粒豆子放入石磨。

一圈一圈拉拉磨,转一圈,豆子磨平一点点,还故意般精雕细琢。

她喉管里破出音。

柔软地呢喃:“小叔……”

“小叔。”

好似在作对又好似在融化什么。

沈序秋黑眸里聚起浓郁明媚的春风,叹息了声,各退一步。

低下头,额头的汗磨在她面颊,细腻地亲。她仰着修长的脖子,纤细的血管在灯光下白腻如羊脂玉。

他将?她扌包起,左右月夸着,亲了亲她的耳垂:“还疼么?”

池绿细细地嗯了声,皱眉耸了耸肩,又被他扌恩轧,她气?得牙痒痒,一口咬在他的左肩,他常年健身,哪哪都是精瘦的,她只?能用牙齿撕咬他紧实的皮肉。

他怎么用力,她就怎么报复回去,几?乎要把他肩膀咬满牙印。

觉得还不够解气?似的,指尖摊上?他的脊背,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钉在脊背又徒劳地滑下,她干脆扣上?去,指甲盖晕上?了新鲜血迹。

“你越掐我神经越兴奋,留着点力气?,好么?”沈序秋怕她伤着自己,长指穿过她的黑发,按着她湿湿的头皮,轻揉。

她不是第一次像袋鼠般抱他,但从未这样痛苦,所有的重量都在他身上?,好久都无法适应。

冒汗额头抵他的肩,咬出的一排牙印看着挺瘆人,清晰还有热腾的血气?,这个程度他居然没把她甩开?。

哪怕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就算死了也不想抽离。

池绿心?里说不出是痛苦难挨还是酸涩埋怨地啼,绵绵的,柔柔的,小小的,娇娇的。

听得沈序秋歹念十足,只?想让她口今得更好听。

奎里的顶楼万家灯火尽收眼底,城市是霓虹色,星星点点的光像漫天银河。

沈序秋抱着她过去,池绿难挨地晃,好几?次晃出了一点都被他预判地轧回去,本?来站着就累,这会更是无法呼吸,气愤:“你不要再走了……”

他咬着她耳垂,低声问,“怎么了?”

“我要死了。”

“我都没说要死呢,要死也是我先啊。”他浓黑的目光锁着她,偏执又狂烈,“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她的背触碰到一片冰凉,玻璃外的夜景引入眼帘,吐出的气?息沾在玻璃,她惊慌失措,声音黏糊糊:“不要在这。”

“外面看不见?。”沈序秋哄着她,手掌垫在她的背。

她完全没依靠,肩膀耸上?去又瘪回来,他掌控着她,瞧她,忽而松开?她,她吓得攥住他的腕,腿窝馋着他的腰,她在这一瞬仿佛跌入无底深渊,跌得没了半条命。

沈序秋深吸口气?,唇角勾起丝笑,温柔地舔她的面颊,“好瑾啊,就这样铗着我。”

似觉得不够,又翻了个面。

落地窗倒映着男人精瘦的双肩,窗外的霓虹攀上?健壮的臂,他英俊的面容和折射在窗外的四方格子交叠,都在她眼里逐渐起雾失焦。

最近的一座写字楼里灯火通明,有人影站在落地窗往外扫,视线落在了这边,不知?道?外面是不是真的看不见?。

她双手撑在玻璃,像块任人上?下擦拭的抹布,腿阮到虚浮,不再跟他逞能犟脾气?,紧张不安地抬头,“回去呀……”

沈序秋似乎也心?疼她贴着冰凉,回到沙发让她双膝曲着抱枕。

被桩得往前滑了又被沈序秋拉回,呼吸础重却又极致温柔地吻她的泪,眼底满是心?疼、愧疚、执念。

他抚摸着被裹在晓复的贪婪:“对不起,我没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