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给秦钰打过几个电话的。

秦钰没好气地说道:“我现在是被公司给踢了出来,网上的评论坏的很,总有一些坏人会打电话来骚扰我,我不关机难道让我整天面对那些?”

程薇再次被噎了回来,不由地叹息道:“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秦钰眼里立刻升起一股恶狠狠的目光,“还不是阮软那个贱人搞的鬼,我也是大意了,一不小心中了她的圈套。”

说着她便把当时的过程学了一遍,当时程薇也在大厅内,但是母女两人事先没通气,所以她也没察觉到。

“你说她明明花生酱过敏的,为什么吃了那些糕点会没事?”这一点是秦钰一直想不明白的,这可是阮软最致命的一个弱点,她一直握在手里拿着当王牌用,希望能在关键时刻给对方重重的一击,可她万万没想到,阮软竟然这次一点儿过敏反应都没有。

程薇听了也很纳闷:“不应该啊,她从小就对花生酱十分敏感的,十六岁那年还有一次因为误食了带花生酱的蛋糕被急救过一次呢!”

秦钰的眼光闪了闪,皱着眉头说道:“自从那次因为林清宇的事情阮软自杀之后,她再醒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把前前后后仔细想了一遍,发现阮软真正变得“不听指挥”,就是从那次自杀之后才开始的。

一个大胆的猜想从她的脑海里闪现出来,“你说,她是不是换了个人啊!”

程薇听了不由地给吓了一跳,直感觉到后背的汗毛倒竖,“不会的,她性子是变了不少,可是人还是那个人,我亲眼看到她耳后是有那个胎记的,再说了,她那时落魄成那样,谁会傻到找这个人做替换呢,你快别瞎猜了,说的我怪瘆的慌的。”

秦钰撇了撇嘴:“现在我这情况真是太糟糕了,我想想就不甘心,都是阮软那贱人给我下的圈套,我要报复。”

以前任由她哄骗的那个傻白甜现在突然变成了女王般的存在,秦钰的心里哪里能平衡,她现在并没有着急去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去找一些熟人联系一下新的工作,把自己的日子给很好的衔接起来,却是把重点放在了如何报复阮软上,不解决阮软这个心头恨,她怕是不能再好好生活下去了。

提到报复阮软,程薇现在可是有心无力了,她愤愤地说道:“这个丫头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厉害,唉!说实话,在面对她的时候,我都有些害怕了。”

秦钰听到程薇这样说,心里很是不服气,“她能怎么厉害,还不是仗了楚聿墨的势,你看她拍戏也好,开工作室也好,不都是跟楚聿墨在一起?”

程薇怅然地说道:“是啊,看来楚家人是很认可她这个人了,你看那天她的工作室开张,就连楚夫人都亲自过去给助阵了。”

提到这个,秦钰的眼睛一亮,脑子里快速地闪过一个念头出来,“要我看,楚夫人一定是不知道阮软以前做的那些丑事,要不然,楚家怎么会接受她呢!妈,你找个机会接近一下楚夫人,把阮软过去的那些丑事透给她,我就不信楚夫人还会愿意她跟楚聿墨来往,没了楚聿墨的庇护,我看她还能在这个圈子里蹦跶得有多高。”

程薇在这个圈子里也做了将近二十年的贵妇了,自然知道楚家可是这个圈子里真正的豪门了,楚家那才是真正的传承了上百年的大家族,按理说这样的家庭对于准儿媳的标准是有绝对的要求的,不说有多严苛,至少得是身家清白啊。

程薇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丫头一定是用了花言巧语糊弄了楚家人。”

第195章 噩梦

程薇本来就是一个小户人家出身,这些年来当了阮夫人,自认为自己是个豪门太太了,各种礼仪也是没少学习,商业手段也有所涉略,人前人后也是颇有贵妇人的形象了,可是有时候情绪失控时,还是会有这样很低俗的动作,比如现在的拍大腿。

母女两人一拍即合,算是达成了一致的想法。

“可是,”冷静下来的程薇马上有些犯愁,“楚夫人可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即便是我在这个圈子里都混了快二十年了,跟楚夫人也一共也没见过几面,也都是远远的看上一眼,真正说上话的也就一次而已。”

楚夫人无论是夫家还是娘家都是顶级的名门世家,本身性子又很直爽,很不喜欢出来聚会,所以能和楚夫人接触上的人少之又少。

一时程薇有些犯难,秦钰却说:“既然不好接触,那就想想办法啊,办法总会有的,你认识的那些贵妇人们难道就没有与楚夫人相识的?”

秦钰认为,只要想做这件事情就一定会有办法的,B市虽然大,但富人的圈子也是固定的,何况人托人的,总有关系能托到楚夫人那里。

程薇好好想了一下,说道:“我还真有一个相识的姐妹跟楚家有关系,不过她是楚家旁支的。”

程薇的脑子里想到的是苗青宣,这个女人平时心高气傲的,虽然是楚家旁支的一个楚夫人,但是有着楚家的名头罩着,圈子里的人都对她很是敬着。

“那就去试试啊,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办成了。”秦钰不放心地再次叮嘱道。

程薇的心里本来也是对阮软有着十分的恨意,现在被秦钰这样一挑拨,顿时心里也坚定了信心,一定要去楚夫人的面前告阮软一状。

从秦钰那里出来,程薇的心里就开始算计上了,比起秦钰来,程薇的城府更深一些,毕竟是在贵妇人的圈里混迹过二十来年的人,前面已经吃了阮软不少的亏了,这次她可要好好打算一下,一定要给阮软致使的一击,否则自己那么多的财产都被对方给拿了回去,她是真的不甘心啊。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阮软这次可是动了她的奶酪了,况且阮软还把她的两个女儿都给欺负了,每个孩子都受了不少委屈,她这个当妈妈的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替她们讨回一些公道来。

已经被仇恨和贪欲冲昏头脑的程薇,最基本的是非观都已经完全没有了,她所贪污的那些财产原本就是阮软的,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但是她却是不甘心的,用了二十年才得到的那些东西,在她的心里已然成了自己的一般。

现在被阮软一起给要了回去,自己还给对方做了很好的二十年的管家,这口气程薇积攒了这么久,说什么都咽不下去了,而这些贪婪又助长了她的仇恨。

阮软连夜回了B市,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了,匆忙洗了澡就睡下了,这一天的夜里,不知道是因为熬夜太累了还是刚回家不适应,她差不多一整夜都在做着奇奇怪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年代,一样的血腥与不甘,自己眼看着当年的自己跌落在台阶下,浑身是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哀怨,即便是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了,可是再度看过去,她还是那么得心痛,周围的人们形象各异,大多人都是极为兴灾乐祸的。

尤其是自己曾经打压的那几位侧妃,看到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脸上的那股得意都掩饰不住了,恨不得上去再补上一刀。

阮软亲眼看着自己慢慢闭上了眼睛,一股感同身受的无力感袭遍她的全身。

明黄色只有正宫娘娘才能穿的官服,是那样的晃眼,凤冠上有金丝堆垒的金龙,还有用工艺制成的翠凤,凤衫虽美,却在此刻显得格外的刺眼。

那可是她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得到的身份啊,就差一步,这让她怎么甘心,都说皇家之内没有真正的感情,果真如此!

“阮软!”就在这时,却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阮软看到慕容聿由远处跑了过来,抱着她的身体悲痛欲绝的样子,一向冷血的他脸上似乎有了一些动容。

“皇上,娘娘她已经去了。”几个身着华服的女人上前劝阻。

而慕容聿却好似没听到一样,拼命地把阮软搂进怀里。

阮软就如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阮软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死就是慕容聿动的手,可是照眼前的形势来看,他似乎很难过的样子,难道原来自己的猜测有出了偏差,凶手另有其人。

“慕容聿,到底是谁害死我的,不是你,对吗?”

阮软想着上前问明白,可是无论自己喊多大的声音,慕容聿都没有反应,不止是他,周围的人都是一样的反应,对她的声音丝毫都听不到。

又过了一会儿,阮软似乎看到了宫里在为自己办丧事。

“这是陛下以来的第一桩丧事,微臣请示要照什么样的章程来办?”丞相上前深深地行了一个礼问道。

“按最高的礼制发丧。”慕容聿不加思索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