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想到这里?,她又被?按倒了。
今晚的第?二回大出她意料之外。相比于身上汗涔涔的又疼又酸,章晗玉心里?的挫折更大。
之前的猜测全错了。凌凤池迟迟不婚,不是他不能人道?,而是他奉行?克己?禁欲,乃是世?上罕见的柳下惠一般的真君子……
又搞到后半夜是怎么回事?
哪个柳下惠纵玉成这样的?!
带着甜香的一口温茶渡了过来。
章晗玉出了满身的细汗,浓长的睫毛也缀着水珠,说不清是汗水还是泪花,眼前雾蒙蒙的,渴得?厉害,本能地张嘴饮水。
被?她暗中觊觎过的男子形状优美好亲的薄唇,如今就在她面前,又带着红殷殷的瑟气了。
每次凌凤池不悦抿起便显出严肃的薄唇,亲起来不仅柔软,而且带着红枣桂子茶的甜香。
章晗玉半醒半梦地被?渡了两口温茶,嘴里?咬到一个硬物。像红枣。
她本能地就想吐出来。
才伸出去的柔软小舌却被?抵上一根手指。
“枣生桂子,婚房里?的吉祥八宝茶。”
凌凤池以手指抵着殷红小舌,不许她往外吐红枣,声线却很温柔,哄道?:“吃一颗。”
第32章 新婚手册(小修) 偶尔也会吐出几句动……
天光映上窗时, 凌凤池醒了。
婚假五日,他比平日多睡了半个时辰。在映亮室内的晨光里,低头注视怀里的动人睡颜。
人醒着时不安分,入睡后的姿态倒乖巧, 侧蜷着, 仿佛猫儿般,一只手搭在他手臂上, 似推拒又似迎合, 清浅均匀的呼吸喷在臂弯。
凌凤池悄然起身, 借着晨光寻到蓖麻油的小瓶, 坐去?床边, 不惊动沉睡的人,把两边细嫩耳垂涂抹以蓖麻油,依次揉捏片刻。
门外有人敲门,凌长?泰的声音道:“阿郎, 有事急禀!”
凌凤池起身走出门去?。
身后纱帐里的人影动了动。
章晗玉本来睡着,在耳垂揉捏的动静里渐渐醒来,人困倦懒得?动, 随便他如?何揉捏去?。
揉着揉着,她精神?了。
认识多年, 还是?小瞧了这位啊……
藏得?深。
接连两个新婚之夜索求无?度,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仿佛看惯了的一件精美华服掀开了另一面,显出不同的纹路色泽,令她既惊讶,又觉出有趣,还想再上手摸摸新的花纹。
如?果说是?刻意报复,她倒不怎么信。
刚刚他还以蓖麻油替她揉耳洞, 怕弄醒了她,动作放得?轻。哪家的报复手段是?这个?
还是?说,他本就是?个重欲之人,多年不近女色,只是?被?多年积攒下的高洁清名束缚住了……?
门外的凌长?泰带几分紧张嗓音道:“阿郎,凌晨时分,又有贼子窥探婚院,意图潜入。几个护院追了出去?,那贼子”
凌凤池道:“出去?说。”
脚步声走远了。
困倦一阵阵的翻涌,章晗玉挣扎着又睁开眼?帘,费力地继续琢磨下去?:
凌凤池禁欲守礼的外表之下,其实?是?个重欲之人。
素了许多年,终于合理合法地逮着自己这一只羊,猛薅羊毛……
这可?是?她嫁入凌家之前从未想过的局面。
真?假还有待验证。
想到这里,睡意浓重袭来,又睡了个昏天黑地。
这一觉直睡到午后才醒。
其实?还能继续睡到黄昏的。
但婚院来客人了。
午时前后,两名十来岁的女郎直奔婚院而来,年幼的那个脚步轻快,稍微年长?些的腼腆安静。正是?凌家两位小姑。
两位小姑站在院门外,云娘吃惊不小,“连我们也拦?”
凌长?泰面无?表情抬手拦住:“阿郎吩咐,婚院禁出入。”
珺娘一双仿佛会说话的清澈眼?睛四下里扫过,道:“长?兄不在婚院里。 ”
云娘,“长?兄不在?那我们……还要不要去?见长?嫂了?”
珺娘低声道:“来都来了,如?何能不去?见?长?嫂会如?何想我们?至少把东西给了。”
姐妹二人今日前来探望,原本就是?受了三叔母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