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玉火强烈,那就不反抗了……
谈不上?激烈的挣扎也被牢牢按住。
这种时候,凌凤池说话的声音终于不再如书房里那般平和,不再仿佛波澜不兴的湖面了。
烟波动荡,风浪涌起。
“你?想合离?”
章晗玉心里如明镜般,“合离”这两个字必定碰触了他的逆鳞。
心里腹诽不止,嘴里应景地道:“不合离,随口说说,别当真……”
小巧的下巴被抬起。
身?后的一双深黑色凤眸在近处对视。
握着她的手臂,把已经完全?偷懒趴下去的人又拉起身?,她的后背贴去他的胸膛,两人气息交融,交换了一个称得上?缠绵的吻。
章晗玉被这个缠绵的吻勾引得不轻,不上?不下的,浑身?发热。她主动仰起头,探出小舌,任由浅吻加深,逐渐带出侵占的意味。
凌凤池在近处凝视着她。瞳孔里倒映出粉若桃花的含情面孔。婚院女主人白皙的肌肤泛起了粉。
他垂眸对她道: “说,刚才那番言语并非本心,日后再不提这两字了。”
哪两个字?再不提什么?章晗玉哪还记得。她现在上?头得很,满脑子都?是不可言说的内容,谁要跟他说废话。
她回?身?反勾住宽阔的肩头,哼哼唧唧地催促:“磨蹭什么? ”
“又在敷衍我。“ 凌凤池道。
语气过分平静了。和眼前火热的场面形成强烈对比。
……真的不太对劲。
章晗玉起了点警惕之心,按下追逐刺激享受的心思?,进了帐就抛去三千里外的神志扯回?来?一点,打算说几句听不出敷衍的美妙言语把人稳住。
才张了张嘴,被男子的手掌捂住了。
“……唔唔?”
修长的指节缓缓反复摩挲脸颊泛粉的细嫩肌肤。
直接被捂住了半张脸,指缝上?方的眸光诱惑又无辜。
削葱般纤长的手指尖搭在男子青筋分明的手背上?,轻轻地敲了敲,示意他放开,她有话要说。
凌凤池没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柔软而灵活的狡狯唇齿,被一张同?样柔软的丝帕堵住。
他凝视着,指腹揉过吃惊而被迫张开的嘴角,在细微挣扎的唔唔声响里,俯身?吻过殷红唇珠。
章晗玉:……
敦伦就好好敦伦,又捂嘴。她在京城四处混饭吃,不就靠着一张脸和一张嘴?捂着嘴不让说话,混饭的倚仗可就没了一半。
她不满地挣扎起来?。还不把帕子拿开?
四处乱晃的手臂在半空中摆动几下,无意中一抓,也不知?碰到什么冷冰冰的东西,落在床头,当啷一声大?响。
屋里的铜镜,原本搁在月牙墩子上?,被四处乱抓的手刮到,镜面倒在床头,一低头便?能看见?铜镜里的两个人影。
她又被按倒,铜镜里的景象也就逼近眼前。
她身?上?只剩个摇晃不休的玉牌。面容泛粉,唇齿被迫微微张开,眼角噎出一点泪花。
她的夫君,此刻却还几乎衣冠整齐,按着她的腰,低头俯视着她。两人的目光在铜镜中相对。
夫妻两个关门敦伦,怎么搞得这么银乱呢。
简直像花楼似的……
章晗玉盯着铜镜多瞧了两眼,心里一跳,小巧耳垂泛起情动的粉。
挣扎的力?道越来?越轻,她趴着不动了。
凌凤池此刻的反应却很奇异。
人分明早已彻底情动,对着铜镜里的银靡景象,他却不自觉地拢起眉心,一双凤眸直视铜镜,带出尖锐的审视之意。
如果说上?回?端午之夜,家中自酿的一壶美酒,半碗助兴的鹿血酒,让他坍倒了高墙。
今日,他在完全?清醒的白日里,清醒地感觉到心底那堵碎裂多处、勉强拼合的高墙,如何被漫溢的山洪水再度冲得寸寸倒塌,溃散千里。
理智溃散,本能抬头。
好在,就在他再度犯下大?错的前夕,仿佛冥冥之中的提醒,这面翻倒的铜镜,让他直面自己的溃败和失控。
辖制双臂和后腰的力?道松开了。
软帕也被抽了出来?,湿漉漉地扔去地上?。章晗玉趴喘了几声,耳边听到一声房门响。
她撩开帐子,瞠目注视着把她大?白天抱回?屋里、又摆弄了半天,让她情动得浑身?发热,满心期待一场干柴烈火的人……
再次抛下她,头也不回?地整衣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