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道:“怎么,我都够了,你还”
书房里的灯影在风中?晃动几下,映上窗纸。屋里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
蜷坐在地上的纤长身影,被抱起压去黑木大书案上。
纱衣下的雪白后背露了出来?。
两枚浅浅的动人腰窝中?间,现出浓墨重彩、以工笔精细绘制而成的一朵盛开的滴露牡丹。
*
【四月十二,多云。
婚院清净无事,出入几个无关紧要闲人。
滋补羊汤甚鲜美?。
寝屋,书房,各敦伦一回】
累则累矣,欢愉甚多】
章晗玉睡到晌午才?起身。
日头照进床边,她从床板里摸出记事小册子,回味良久,散漫动笔记录。
可见?人还是?活着好啊。
不管日子过得好赖。
活着,总能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新鲜有趣事。
惜罗提着食盒进房时,章晗玉坐在床头,人还是?懒洋洋的,不大想?动弹。
脑海里时不时回想?起昨晚书房情浓时,耳边声声的喘息。
第47章 盘算 两人相对尴尬,不如三人一起尴尬……
惜罗提着食盒进房时, 章晗玉靠在床头,人不大想动弹。
昨晚书房情浓。
逼着她喊了许多声的夫君。
事后抱她回屋,她穿上衣裳又?习惯地喊凌相。
他倒没有发?怒,只?对?她说:“我?字怀渊, 你知道的。不想喊夫君, 称呼我?的字也可。“
……
……
人在屋里,心思不在, 用饭时歪歪斜斜地坐着, 筷子有一搭没一地拨着菜, 饭也懒得吃, 整个人从头发?丝里都透出一股纵玉过度的模样……
惜罗看在眼里, 又?心疼又?气急,把早晨新熬好的杜仲羊肚汤热腾腾地盛一大碗,放在主家面前,催促全喝完了。
“滋阴补气的好汤药, 主家多喝点。 ”
惜罗恨恨地道:”当心被姓凌的采阴补阳,熬干了身子!”
章晗玉游荡到了千里之外的神志,硬生生被“采阴补阳“四个字笑?回眼前了。
“惜罗, 你啊。” 她笑?看一眼面前气鼓鼓的嗔怒面孔。
“我?和凌相是?夫妻。夫妻新婚么,敦伦多几回也是?寻常事。”
惜罗还是?气鼓鼓的:“主家别说了。哪有你们这样的夫妻。”
凌家这场婚事轰动京城, 流言如沸。厨房里的厨娘们偶尔都私下议论几句。
家中从不见主母现身。听?说人在婚院整日不出。
怕不是?借着成婚的名头,阿郎把主母囚禁起来了 ?
嘘……你们瞧厨房里新来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哪像干粗活的?听?说是?主母从章家带来的亲信陪嫁,被打发?到厨房来了。
娘家陪嫁女使都不许留在婚院……阿郎果然囚禁了主母?
惜罗手脚麻利地切菜,耳朵竖得高?高?的,一个字都不错过。
听?得差点气死。
“单只?说一点, 主人,你打算给?他凌家生孩儿么? ”
章晗玉正在喝汤,呛了一下,咳得止不住。边咳边摆手。
惜罗眼睛都亮了:“不可能?”
章晗玉:“今年?不行。”
她边喝汤边对?惜罗提起: “你没发?现今年?春夏,京城有名有姓的大族,几乎没有任何嫁娶婚事?”
倒阉党的风声越来越大,胜败就在今年?。
不论哪方胜败,胜者为王败者寇,京城肯定人头滚滚,血光里惊心动魄地清洗一拨。
哪家没心眼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办婚事,生儿育女?
时机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