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不自在极了,仰起头跟他说话,两只手却用力按住了他不安分的大掌,可?今日他的手格外灵活有?力。
温棠“唔”了声,头埋进?他坚实的胸口,鬓角沁出细密的香汗,白皙的脸颊泛起动?人的粉晕,手无力地抓在他贲张有?力的臂膀上。
“你别这样……”
男人坐在软榻边上,衣冠楚楚,唯有?衣袍下摆显出些不易察觉的凌乱,他怀中虽坐着身姿窈窕的美?人,面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高挺的鼻梁和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无声滚落。
......
后来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两人起身整理。秦恭只是?伸手,不动?声色地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袍下摆,便又是?一副冷峻威严的模样。
温棠则脸颊绯红地快步走进?里间更衣。
他独自坐在软榻边,目光扫过周边地上洇开的点点水渍,以及软榻垫子上仍在缓缓滴落的湿痕。
秦恭仰起头,抬起自己的右手,盯着手指看了片刻。
温棠刚换好衣裳出来,头都不敢抬,脚步匆匆就往外走。
隐约间,一句低低的嗔骂飘进?秦恭耳中,“不要脸......”
秦恭耳力极佳,听得?清清楚楚,他目光幽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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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哥儿和夏姐儿可?不急着用午膳。两人饶有?兴致地站在抄手游廊下,盯着前?面嚎啕大哭的书哥儿。
书哥儿现在是?越吃越胖了,坐在地上哭得?像个滚动?的肉粽子。
元宝在旁边叫得?欢,书哥儿哭累了,元宝就不叫,书哥儿继续哭,它就继续叫。
书哥儿实在是?哭累了。
淮哥儿点评,“今天下午的糕点,全都是?我?的了。”
夏姐儿顺手往他脑门上一拍,“给你。”
书哥儿愤愤地站起来,“你们推我?!”
淮哥儿板着脸,背着手,“你自己走路不看路才摔倒的。”
周边的丫鬟也?都看见了,只不过书哥儿早先就因?为元宝的事情跟淮哥儿和夏姐儿结仇了,下了学堂回府,穿过走廊,走路不小心跌了一跤,回头一看,看见淮哥儿跟那条讨厌的黄狗站在后面,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干的。
“我?要去告诉祖母。”书哥儿爬起来,恐吓他们。
夏姐儿,“你真不知羞,这么大人了,竟然还要向大人告状,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吗?男子汉大丈夫要自己解决事情,是?不能向他人告状的。”
书哥儿听到这话,果?然顿了一下。
夏姐儿惋惜地摇头,“唉,原先还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呢……”
“我?是?!”书哥儿拍着胸脯保证。
“那你还告状吗?”
书哥儿咬牙,憋红了脸,“不”。
夏姐儿跟淮哥儿蹦蹦哒哒地回去吃午饭了,饭后,跟着爹爹去了祖父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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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公自从上回把腰扭了,到了开春的时候,腰还时不时有?一点疼。
秦恭带着孩子来看秦国公的时候,秦长坤也?正好到,身后还跟着个蔫头耷脑的书哥儿。
两个常在府里的儿子都来了,照理说秦国公应该感觉到欣慰,但是?现在秦国公只想?把他们全都撵出去清净清净。
一个儿子冷脸盯着他。
一个儿子心不在焉的,眼睛乱转。
“不必勉强。”秦国公一挥手。
秦恭在床榻边上坐了下来,秦国公看他那张冷脸看的牙疼,在他又要开始说教?之前?,秦国公率先开口,“行?了,不必再说了,为父知道了,不会再一大清早就去武枪弄棍了。”
“父亲知道就好。”秦恭颔首。
床榻边又是?一阵窸窣,秦长坤也?挨着兄长坐了下来,紧接着,床沿上又齐刷刷探出三个小脑袋,六只眼睛好奇地盯着祖父。
“都散了吧,让为父好好休养。”秦国公闭了闭眼。
两个儿子拱手行?礼,慢慢地退了出去,秦国公心里,长舒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舒完,国公夫人又推门进?来了。
国公夫人倒不是?来教?训他的,她在他床榻边坐下,提起了允乐的事,如今她与夫婿看着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可?让国公夫人心里不痛快的是?,允乐的心思似乎全偏向了贵妃那边,言语间竟帮着二皇子说话,隐隐有?了指责秦恭心胸不够开阔的意思。
“恭儿早几年,哪一年逢年过节,不往宫里送东西?哪样不是?挑最好的?”国公夫人皱着眉,“肯定是?贵妃在那里挑拨离间。”
允乐只有?很小的时候才亲近过她这个亲姨母,稍大些,看着她的眼神便透出生疏,通信也?几乎断了。
秦国公也?皱眉,“毕竟是?在她那儿养大的。”
国公夫人便是?再挂心,也?不如日日朝夕相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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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