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如同饿极了的小狗般,轻咬他的手指,低声嘟囔:“甜……”

云乐的耳朵泛起淡淡的红晕,他不敢轻易把手从青年?唇边抽回。

手指被舔舐得湿漉漉的,泛着晶莹的水光。

尽管此刻的情况颇为尴尬和?微妙,但云乐还是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波动,继续屏息凝神。

老村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扭曲,愤怒驱使着他再次回到这?里,仿佛能感知到他们的存在。

他撕下了伪善的面具,拐杖在地上敲击出笃笃的闷响声:“可恶的外来客,立刻给我滚出来!天尊会惩罚你们的!”

透过柜子的缝隙,云乐看到月光照耀下的老村长身后并?无影子,而且行走时竟然如同鬼魅般垫着脚尖,

老村长的背后没有影子,而且垫着脚尖。

这?一幕让他的内心深处浮现出一个强烈的猜想:所谓“天尊”赐予的永生,实际上是一个骗局。

没有人能够真正永远活着,但是成为邪祟,却可以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世间。

这?个村子所谓的信仰与祭祀,实质上是在用活人祭献来滋养邪恶力量,使得那些牺牲者死后化为怨灵,从而达到一种病态的“永生”。

就在他要推开?柜门的前一刻,隔壁的屋子发出动静,老村长低声骂了一句,转移了脚步。

云乐抓住这?个机会,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出来,悄悄跟了上去。

老村长的步伐显得异常急促,显然他正急于前往某个地方?。

随着脚步声的引导,云乐来到了另一间屋子。

只见屋内赫然摆放着一口精巧的棺材,比之前他们所见到的更加精致,表面光滑如镜,似乎被擦拭过无数遍,光滑反光。

然而就在老村长踏入这?间屋子的一刹那,暗中隐藏的谢景烯突然发难,从角落里冲出来袭击老村长,使得老村长猝不及防地撞向那口棺材,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老登,”谢景烯将人摁住,单手缓缓掀开?沉重的棺材板,声音冷酷无情,“给你看个有意?思的。”

“啊啊啊不许动我的棺材!!”

村长惊愕而愤怒地喊道,但当他看到掀开?的棺材中那具已经腐烂发臭、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尸体时,他的声音变得颤抖且充满不可置信:“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死了……”

面对眼前的惊人真相,老村长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原本?强硬的身躯瞬间垮了下来,眼神中流露出绝望和?恐惧。

“不,不会骗我的。”

“你还有最后一次赎罪的机会,告诉我们,人被关?在哪里了?”

在这?一刹那,老村长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末路已到,他挣扎着看向谢景烯,犹豫片刻后,终于吐露了关?押其他人的地点。

“钥匙呢?”

老村长取下腰间的钥匙,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绝望与决绝。

他像是在对空气喃喃自语,又?像是对云乐他们警告:“没人能逃出这?个村子,你们也一样,不是第一个尝试逃脱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就在他们刚踏出那间屋子时,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突然从黑暗中涌现。

这?股力量犹如狂风骤雨般迅猛,瞬间席卷了老村长的身体,令他连一声惊呼都未能发出便倒在地上,身躯僵硬,生机全无。

第25章 太平村25

025

在村子里的祠堂之外, 后山上的神庙才是这场祭祀仪式的核心所在。

这个地点极为隐秘且偏僻,特意选择了人迹罕至的地方以防止不相干的人闯入打?扰。

但是对于云乐是种很大的挑战。

他没走过山路,更不用说是在黑暗笼罩下的深夜。

云乐深吸一口气, 尽量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和疲惫,他怕自己走得太慢,不敢轻易抱怨。

但带着坡度的小路实在是太难走了, 全?是碎石头,需要?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翼翼, 用力控制身体, 但是他已经很累了。

他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湿软的睫毛低垂着, 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只?能掐自己的手心,尽量保持多?一点的理智。

身体很沉,小腿又酸又软。

就在云乐恍惚间?, 脚下一个趔趄,身体失去了控制,朝着山坡下栽去。

那一刻, 他的心跳如鼓, 脑中闪过的却是即将滚落山坡、重重摔伤的画面。

然而?,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

谢景烯和大庆及时拉住了他, 一人抓住了他的手, 另一人则稳稳抱住他的腰。

手电筒的光线在云乐的眼前晃动?, 那刺眼而?又熟悉的光亮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眯起眼睛,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明亮, 小脸上的惊慌还未完全?褪去。

谢景烯关切地询问?:“走不动?了吗?”

云乐强打?精神回应:“我还可以的。”

其实一点都不可以。

实际上,云乐已经累得想哭了。

他的脚底酸痛, 好想停下来休息,甚至想找个地方躺下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