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的身体因为恐惧和紧张止不住的颤抖,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钳制住,呼吸不畅。

他鼓足勇气,哆哆嗦嗦地抬起手, 微微张开?红润微肿的唇,迟疑地伸出一点红润的舌尖。

舌尖泛着水光,已经因为先前的亵玩变得微微红肿, 疼痛伴随着酥麻感交织,但在此刻, 确认自己的舌头?还在让云乐感到安心。

他的舌头?还在。

如同劫后余生般, 云乐身体脱力地栽倒在地上,如同断线的木偶。

旁边的两人眼疾手快, 及时将他扶住。

在恢复了一些力气后,云乐用沙哑而颤抖的声音道:“他想要我的舌头?。”

云乐的嘴唇因恐惧而微微张开?,那抹不正常的红晕显得格外刺眼,呼出的热气都是颤抖的。

谢景烯皱起眉头?。

他抬头?看了一眼树梢上挂着的尸体, 张开?的嘴里舌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滴落的腥臭血液。

谢景烯自然的以为云乐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太厉害了,他扶着云乐发颤的背, 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安慰道:“别怕, 只是一具尸体而已。没事的。”

“不……不是这?样的, 他真的想要拿走我的舌头?。”

云乐解释不清楚, 急切地抬起头?, 张开?嘴想要证明。

一丝晶莹的津液拉出了一条令人遐想的黏腻银线, 他很着急,急切地想要证明, 根本?没有意?识到在一个随时都可以发.情的男人面前张开?嘴,这?种动作多么的无异于一种明晃晃的邀请。

怕谢景烯看不出自己嘴巴里的痕迹, 云乐竭尽全力把嘴巴张得大大的,舌尖抵在洁白整齐的齿列后面。

面对此景,谢景烯像是被电打了,感觉自己的后脑勺都麻了一瞬。

他闻到了湿湿热热,在空气中漂浮着的香甜味道,来自面前漂亮又?胆怯的漂亮小男生。

云乐的口水都是甜的。

云乐不明白为什么谢景烯光看着,不说话,以为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更着急了。

他嘴巴张得太久了,唇舌有些发麻,含混地说:“他说……我的舌头?很软,他想要。”

那黏糊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辜与单纯,全然不带有任何勾引意?味,更像是一个尚未了解人□□望复杂面的孩子在陈述事实。

谢景烯滚了滚喉结视线专注地凝视着他张着的嘴巴,极为认真地回应道:“嗯,确实很软。”

其实不只是舌头?,云乐整个人抱着都是绵软的,被亲得无法呼吸的时候,像是化成了一滩又?热又?香的水,能让人溺死在里面。

当听到如此直白且逾矩的评价时,云乐的表情错愕又?不敢置信。

谢景烯完全误会他的意?思了。

他尴尬又?羞耻,只能低头?咬住下唇,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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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种奇怪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谢景烯也反应过来,闷闷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言,原本?冷峻的面容流露出一丝罕见的不自然,“抱歉,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一枚陪伴自己多年?的项链吊坠,小心翼翼为云乐戴上。

“这?是我家人为我去寺庙找大师求的护身符,跟了我十?几年?,说是可以驱邪庇护,虽然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用,但你先戴着吧。”

云乐低头?握住自己颈间多出来的项链吊坠,仍然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着谢景烯的余温。

吊坠外圈是种水质地绝佳的玉石精雕而成,中央包裹的是一抹流动的红色液体,看起来像是朱砂,或者是鸽子血之类的。

这?枚吊坠能被谢景烯贴身佩戴着这?么长时间,肯定有特殊的价值.

“可是给我了,你怎么办?”

在这?种危险的时候,不应该先保护自己的安全吗?

面对云乐的犹豫,谢景烯像是故意?装没听懂云乐的问?题,替他整理?好颈间的围巾,“在这?种地方?,我确实无法给你更多的防护。就暂时当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吧,至少它能让你感到安心。”

说完,谢景烯从容地迈开?步伐,“好了,走吧。”

云乐哦了声,连忙跟上。

不知道是因为脖子上这?枚吊坠,还是因为谢景烯比他更镇定的态度,让云乐心中的不安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坚信,无论?副本?的难度怎么提升,也不可能只有死局,必定存在某种规则或办法可以让他们脱离险境。

云乐回想着自己还没有完成的两个支线任务。

一个是弄清楚祭典的由?来,找出祭典的真相,另一个是寻找被隐藏起来的邪神神像。

都是属于探索类的任务。

关?键信息可能掌握在村中德高望重、辈分较高的老人手中,比如族长或村长等角色。

于是,他们决定直奔目标,来到了村长家那座古朴而庄重的院落前。

村长家的门口敞开?,显得格外阴暗,屋内没有灯火,让人无法判断是否有人在家。

考虑到可能存在的危险,谢景烯回头?对云乐说:“你们先在这?等等,我进去看看。”

他特别看向青年?,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问?道:“你能保护好他吗?”

不算聪明的青年?果断地点点头?。

这?可能是他们在当前紧张局势下唯一能达成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