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误以为岑西淮在答应她不会乱搞男女关系的前提下,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她以为他在骗她。

许清雾冲杨妈笑笑:“知道了,下次不会啦。”

岑西淮刚健身结束冲完澡已经穿戴整齐,黑色挺阔衬衫束进西裤中,手中握着西装外套,信步走来。

许清雾低下头,装作没看到他,专心喝粥。

岑西淮在她对面坐下,清润的嗓音同她解释:“昨天接喻晴电话是以为喻老有话要托她转达,也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是正好开会了,可以给你看开会记录。”

许清雾拿着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嗯了声。

见她兴致不高,岑西淮继续问:“昨天因为这事喝酒?”

“不是,只是想喝。”虽然实际上是,但许清雾仍然想嘴硬。

“喝中药期间要忌口,等好了我陪你喝好吗?”

没有责备,而是温和的商量。

既然他已经解释清楚,许清雾也没有继续计较的意思。

“知道了。”许清雾问出心中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岑西淮没瞒她:“岑渡看到你和你同事了。”

原来是这样。

岑西淮不是为喻晴来的,而是为她而来,但是她为此误会岑西淮骗她,发了一通酒疯,还醉糊涂和他亲了个乱七八糟。

同样的失误,短短半个月就连犯两次,酒精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啊!

看到许清雾耳廓开始泛红,岑西淮就知道她又想起昨晚的事了。

果然,下一刻许清雾又和上次一般,借口律所有事要忙匆匆离开。

岑西淮看了那背影一眼,将西装搭在臂弯,跟上她。

直到岑西淮也在后排落座,许清雾才觉得奇怪:“你公司和律所不是一个方向,你是不是上错车了?”

岑西淮关上车门:“送你去上班,等下我要出差。”

许清雾眼睛亮了亮:“去几天?”

岑西淮眉骨轻抬:“你想我去几天?”

“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几天?”

“周末回。”

许清雾哦了声,尾音有点克制不住的轻微上扬,岑西淮无奈地勾了下唇。

送许清雾到律所后,岑西淮去旧金山出差,本该是下周的行程,但为了能给害羞的妻子一点缓冲的时间,他便安排提前了。

许清雾去咖啡厅拿咖啡,正好碰见昨天在卫生间说她坏话的两位同事,两人笑着和她打招呼,她也回了个笑。

只是同事而已,维持好表面客气就行。

许清雾找到贺一阳,给他递了杯咖啡,贺一阳懂她的意思,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欣然接下她的咖啡。

许清雾这才明白,贺一阳能顺利度过试用期还是有点道理的,社会生活中有时候情商比才能更重要。

路过黄云座位时,许清雾也给她放了一杯咖啡,黄云满脸诧异:“你该不会给我下毒了吧?”

许清雾无语:“你放心,就算下毒我也会当着你的面下。”

黄云觉得她莫名其妙,但有免费的咖啡不喝白不喝,她挑了挑眉:“谢了啊。”

杨芋拉过许清雾,奇怪地问:“你怎么给黄云买咖啡?”

许清雾笑了下:“顺手的事,对了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哎,昨天我爸急性阑尾炎,我拜托贺一阳照顾你来着。”

“谢啦,伯父身体没事吧?”

“没事儿昨晚做完手术了,我们干活吧!”

“好。”

旧金山和京市有时差,她和岑西淮不同频,一人黑夜另一人就是白天,再加上两人都很忙,只有晚上会打一个越洋电话。

岑西淮出差第一天,许清雾因为一个人住大房子有点兴奋,第二天,开始感觉房子大到有回音,第三天莫名有种孤独感,于是半夜把岑玥和夏筱筱接过来陪睡。

三人在大露台搞烧烤,夏筱筱又顺了瓶酒要和她走一个。

“喝不了。”许清雾苦笑,“我喝中药呢。”

“你病了?”

岑玥和夏筱筱异口同声,许清雾摇头:“不是,生理期太疼,岑西淮非要带我去看老中医。”

“这是小叔能做出来的事。”

“结婚太恐怖了,我宁愿疼死也不想喝中药,一口下去感觉命太苦了。”

许清雾不想讨论这个,就连提起来她都能感觉到口腔里在发苦:“别喝酒了,我去给你们榨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