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唇软语成了嘤咛阵阵。

程铮半挺起身子,脑袋凑近简璐,终于吻上了肖想一天的红唇,像是蜜桃般可口。

屋里气氛变得暧昧,热度攀升,程铮看着简璐的眼神渐渐变得晦暗不明,浑身燥热难耐,这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他们是合理合法的夫妻了......

带着一身热气,程铮猛然直起身子,宽大的双手揽上简璐的肩膀,一把将人抱住,发紧的喉咙里声音暗哑,“璐璐...”

简璐无情将人推开,略带嫌弃道,“哎呀,臭死啦,程铮同志,你快去洗个澡刷个牙,不然别亲我~”

程铮一腔热血被简璐给冰冻住,眼前的姑娘眉眼弯弯,说出话的含娇带嗔,就是那漆黑的眼眸里确确实实带着些许嫌弃。

“你就折腾我吧。”

程铮无奈,他闻不见自己身上有味儿,只觉得鼻息间全然是媳妇儿的馨香气息,还是带着甜味儿的。

“哪里是我折腾你,明明是你自己臭。”简璐努努嘴,她对气味敏感,可不想自己新婚之夜最后只留下酒味的回忆。

站起身,两只纤纤玉手用力拉扯程铮的手臂,程铮也没使劲儿,卸了力道跟着简璐的动作从床上起来。

“快去,洗澡去,没洗得香喷喷的别回来见我。”

说完,简璐将人推出卧室。

程铮嘴硬,但是身体很诚实。

新郎官被迫离开婚房,抱着搪瓷盆,装着毛巾香皂牙刷牙粉认命般地去澡堂。

临走前回头看一眼,自己媳妇儿已经躺下了,累了一天,这人正躺在床上翻来翻去,还伸了个懒腰。

简璐今天起得太早,又各种折腾了一天,着实给累够呛,结婚真的好累,这还是七十年代的简化版!

躺在新打的双人床上,身下是柔软的大红喜被,耀眼夺目的红,尤胜嫩肤的温柔,像是一双手温柔轻抚,舒服得她眼皮开始打架。

天空渐渐染上墨色,程铮一身清爽的回到新房,只见到裹在红色喜被中的简璐,喜被铺满床,红得耀眼,可床上躺着的姑娘在一床红被的映衬下,竟像是肤白胜雪,肌肤胜雪,似在发光。

这会儿,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小脸白净如瓷,小半张脸埋进喜被中,只能窥见半面真容盘发散落,披散开来。

程铮走近,坐到床边,轻轻撩开简璐的秀发,黑发掩映下,他能看见简璐无暇的脸上细小的绒毛,似乎是给她的脸打上一层柔光,翘挺的鼻,樱红的唇,还有闭眼休息时刷刷扫在脸上的睫毛,扫出一片阴影。

一切都是他喜欢的模样,就连简璐眼尾一颗淡淡的痣也让他觉得妩媚动人。

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睫毛,细长而卷的睫毛带给人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挺翘又细长,简璐本就是浅眠,颤抖着眼皮模糊睁开眼,模糊看见了自己男人。

“你回来啦?”睡得迷迷糊糊的简璐,声音带着几分喑哑,她还记得自己给他交待的任务,要洗得香喷喷的。

想到这里,简璐眼皮还没彻底掀开,手先行动了,一手拽着男人身上的白衬衫,一手撑在床上,半直起身子,朝程铮靠去,嘴里还不住嘟囔着。

“我闻闻看,还有没有酒味儿?”

程铮只觉得一阵清甜气息袭来,简璐毛茸茸的发顶扫过自己的脖颈,几缕发丝从喉结擦过,带来一阵躁动。

不多时,女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喉间,惹得他喉头发紧,全身僵硬,像是要爆炸一般。

简璐意识不太清醒,只凭着本能往程铮身上一闻,嗯,清清爽爽的气味,她满意了。

抬头仰看程铮,笑得月牙弯弯,“不错不错,程铮同志。”

检查完毕,人就直直想往后倒,她要继续睡......觉

“唔~”刚往后倒在半空中的简璐被男人拦腰截住,双唇就这么直直贴下来。

带着些被撩拨一番又被无情抛弃的‘闷气’,程铮重重在简璐红唇上亲一口。

简璐被温柔放到床上,终于又回到柔软的被褥中,可是自己的唇被人吸吮着,吻得她渐渐清醒过来。

程铮反复品尝着简璐的唇瓣,樱红的唇被人采撷,渐渐沾染上水色,时而浅吻时而重重吮吸,简璐被男人亲得哼哼唧唧,修长的手指拽上他的衣裳,将人带得又离自己近了三分。

滚烫的呼吸交织,程铮撬开简璐的唇,与她的唇舌嬉戏,简璐不甘示弱,双手搂上程铮的脖子,坏心地吸吮一下,感觉到他肌肉绷紧,却被人报复般狠狠亲了一口。

洗完澡的程铮特意换了身衣裳,还是简璐亲手给他做的白衬衫,然而现在,白衬衫的纽扣被解了两颗,露出喉结和锁骨,以往威严十足,禁欲感满满的程团长此刻增添了几分蛊人的撩拨劲儿。

被亲得晕乎的简璐很想感慨一句,禁欲系玩儿欲的,太有杀伤力了。

“还招不招我?”将媳妇儿结结实实亲了一回,程铮吐出沉重的呼吸,看着身下的女人。

深沉的嗓音带着被情.欲撩刮的沙哑。

“就招。”简璐不见棺材不落泪,躺在大红喜被上,勾唇一笑,桃花眼像是能勾魂摄魄般,流转出万般风情,一双被滋润过的红唇水莹莹,像是在控诉程铮的大罪过。

这男人太不懂怜花惜玉!

“你今天是欠收拾了。”

“那你有本事就收拾我!”

程铮也笑了,附身与简璐对视,两人紧紧相贴,鼻尖厮磨,眼神里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程铮探着身子,在简璐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接着是鼻尖,脸颊,红唇......

躺在床上的简璐,任由男人动作,程铮轻柔的吻像是落在她心里,落在她雪白修长的脖颈间,湿漉漉的吻好似要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从脖颈到锁骨......

大红嫁衣与白衬衫般配,双双跌落在床边,渐渐滑落,只剩下小部分还搭在床上,紧紧相贴,两件衣裳纠缠在一处,理不清理还乱。

喜被翻涌,简璐迷迷糊糊分不清今夕何夕,迷失在阵阵浪潮中,只觉得整个人不听使唤,时间似乎过了很久,睁眼却又还是此时此刻。

嘎吱...

“程...嗯...”艰难吐出一个字,简璐手往男人的赤膊上一拉,哼哼唧唧又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