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哪次不是别人先开口了他才应和的,比如隔壁宿舍开始对他挺热情的小胖子秦卿,小胖子刚搬进宿舍时,见到他也会问好,有次小胖子捧着一包零食吃的贼香,他刚好路过,闻着味馋看得眼汪汪。

秦卿也是个懂事的小胖墩,热情的招呼他也吃点,那可太好了!他小手那么一掏,见那包挺大的零食,怎么摸了好一大半了,也没捞着什么吃的,干脆一掏底,就把还剩一手抓的零食掏了个空,一边嘎嘣嘎嘣的吃着其实没多少的零食,边走还跟小胖道了谢!

他没回头注意看小胖拿着空空如也的零食袋,怎么倒也再倒不出点什么吃的东西后,看着边走还边摇头晃脑的施余,那小猪被夺食的哀怨眼神里多少是带着不满的……

再比如说,前几次同班聚会,班长非要搞个年纪前几聚餐,他凭成绩考近的柏大,人嘛虽然穷了点长得也不咋样,但他学习成绩不错啊,大家当时也是初入大学的新生学子,对于这种聚会一般也不会太排斥,施余当时口袋也紧,一个人躲着债跑京圈读书,其实他听到这种要花钱的聚餐,心里是抗拒的,只是后来同学都起哄说吃了再说……

忸不了同学的热情,初入大学这个社会小圈子的施余也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真的去吃了,心想他就少吃点,到时就不用给那么多钱了吧。

最后聚餐挺成功的,同学们也吃得很开心,都点了很多菜,施余也只吃了一点,最后结账时,班长豪气万千的说他买单,揣着兜里精算过后,只能结余出200块钱来的施余总算松了口气。

班长结完账后,施余看见桌上还有好多菜基本没动过还剩着,要不是怕自己没给钱还打包,被同学嘲笑,他都恨不得坐下来把那些菜都给吃了。

最后同学们一个个的都走了,想着那些菜他真的又一个人折回去把还没动过的几个菜,问服务员要了几个免费的打包袋就都给打包了起来。

他拎着菜的时候,刚好又遇见班长和几个回来问要停车票的同班同学,眼见班长和几个同学狐疑的看着他拎着的打包菜,他也只好笑得憨憨的说:【都没吃过呢,扔了浪费……】

闻言班长和那几个同学只是目光复杂的对视了一下,也笑着说施余真是个特别的人!

这之后的大学生涯施余还很憧憬呢,心里不住想着城里的人也不都是不好相处的嘛!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过后的同学聚餐,班长他们就不再叫他了,他偶尔还听到有同学议论他抠门专拣别人吃剩的菜……之类的话。

施余不知道聚餐后别的同学都私下给班长转了超过AA的红包,只有施余没给,大家和他也不算熟,到最后也没人告诉施余,施余也只以为大家不待见他的原因估计是因为他打包剩菜的行为,让别人觉得不干净吧,至于抠门可能是相处之后发现他是真的很穷吧。

后来通过对同学的了解,整个班像他这么穷的还真没有,不说同学们都是大富大贵,那也是小康之家,不愁吃喝,每个月父母大几千的打钱给他们花,还总贴补怕孩子不够花……

平时同学们除了聊学业时,他偶尔能插上话,更多时候他是插不上话的,不是他不懂,而是他怕说了人家也不信,毕竟他的同学生活在大城市里,俨然见过更多比他大的世面。

久而久之,他就基本不参与同学聚会这种事了,甚至连在教室时也很少和人三五成群的聊天讨论,只是窝在靠窗的角落,做自己的题想着下了课后要赶紧去兼职,没了乱七八糟的聚会人情,他倒也落得个清静。

不用多久他就成了同学嘴里那个:“啊!你说姓施的啊,好像是个只会读死书的吧……哈哈哈!”

回忆有时就是这么猝不及防的涌上脑海,现在的生活节奏太快,没有人会特意去留意你来自哪里,你经历过什么,他们只会乍看之下或偶尔听别人提了几嘴,就在心里大致给您描绘了一个立体形象,或好或坏,或高大或矮小,全凭你在外给人看见的是个怎样的形象。

施余恍若隔世的看着周边孜孜求学的同学,心里倒没有几分怨怼,大学其实就是个人情世故的小社会,他踏进来时很懵懂,没人提点也没人愿意带他,他仅所拥有的又不足以弥补他的无知。

到现在他也懂了很多,也不想怪任何人,他没觉得自己的风评不好,那些对他的传言,或许并不绝对,但也是半真半假,好在实质上这些话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他还是一样的正常生活,一样在学业上出类拔萃。

他在别人眼里,也许是千分万分的不好,但他就是能看见自己的闪光点,他知道自己尽管当下拥有的并不多,可未来却从来不会只有荆棘和坎坷啊,他可是带着父母的爱意出生的,他有奶奶临终的嘱咐和守护,他觉得他应当是配得到幸福的。

大课室的走廊外三人并肩走着,路过一处八方门,雕花做故的廊柱上还刻画着好几段古往今来的名言警句,徐徐的过堂风穿廊而来,冒着凉意的风和三人打了个照面,衣着单薄的施余率先打了个哆嗦。

廊上木制的斗拱檐上,各挂着两串造型古朴的风铃,风一掠过它的铃心,铃心撞击着铃身,就发出了一阵阵悦耳的丁铃铃的声音,小巧的风铃一小串而已,却能发出比它自身更强大响亮的声音,没有过多精致雕刻的青铜铃像被岁月包浆上了年岁的齿轮,它尽管看着老气古朴,毫无新意特色,却永远是风的演奏者。

第38章 38厕所被劫色

“你们两先走吧,我要上个厕所先!”施余走着走着屁股有点不舒服,蹙着眉强装自若的说完,琢磨着还是先去厕所看看,是不他的小菊花炸了!

“你去吧,我等你。”

“我也等你……”盛景刚说完,程无心就轻轻拍了拍施余的肩膀,揽着他的脖子,一副好兄弟绝不会独留bzm你一人的模样。

“……”施余懒得管程无心对他动不动就上手的黏糊劲,对上盛景略带关切的眼神,忍不住多说了声:“那我去了啊!”

“嗯……”

收到盛景的一个微笑示意,施余就夹着屁股赶紧找厕所去了!

施余在没有行人的过道里,边走边看着指示牌找厕所,嘴里还碎碎念着什么。

都怪蒋奕白那不知节制的臭男人,害得他现在屁股跟被人劈过了似的,刚才在大课时也没看见那家伙,也不知道那人醒了没有……

妈的!他关心一个捅了自己菊花的男人,来不来上课干嘛,真是脑抽了见吃不见打。

“卧槽,谁抢劫吗,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施余刚看到男厕的标志,刚往里间迈了一步,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悄无声息的一把拉进了厕所的隔间。

被人摁着后腰的那种陌生感,吓得施余以为被什么歹徒劫持了。

“不劫财,不要命!”男人的声音,阴沉像反派杀人前的低语。

“那……那你要什么?”施余哆嗦一下,心想柏大的安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居然有劫匪混进来危害学生都不知道!

“劫色。”

“大哥你要是没瞎的话,我是个男的……”闻言施余心脏一梗,是这位劫匪眼神不太好,还是脑子有包,劫色上男厕!

“嗯,没瞎,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

施余被雷得一身鸡皮疙瘩,想都没想就猛的一回头看向身后两只手钳制他腰的人。

“你,你……!”

“蒋奕白你有病?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你还不劫财,劫色呢!我劫你大爷的……”施余一看到躲在他身后强忍笑意的脸,就气得跳脚,再也没有刚才的害怕,用力推开了蒋奕白,又照着蒋奕白的胸口锤了好几下。

“好了,好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谁让你这么好骗!”蒋奕白一边靠近施余,一边随意的拍了拍被施余锤得凌乱的衣服。

“我好骗?……难道不是你太无聊了!”施余听着蒋奕白还算诚恳的道歉,那股被人抓弄的无名火总算下去了点。

“对了你不上课,搁男厕干什么,难道你……”施余黑溜溜的眼睛一转,看着身前一派自若的蒋奕白脸上露出了一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恍然大悟的表情。

“想什么呢你,有时候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你里面一天天装的都是些什么!”蒋奕白一把拉过施余,像一对亲密已久的恋人般,抵着施余的脖颈。

“哎哎……”施余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到蒋奕白的怀里,他哎了两声,试图从禁锢他的怀里逃走。

“别乱动,再乱动把我惹火了,你的小屁股就挨吃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