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江凌聿和陈屿的对峙
晚宁吓得手脚都是软的。
她可能想用尽全力推开他,可理智的警钟在最后一刻敲响。
陈屿就在外面看着!
如果她表现出过分的挣扎,那门外那个男人一定不顾一切冲进来!
那到时,死的肯定不只她一个!那后果,光是想想都窒息!
她只能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将所有的反抗和尖叫都咽回肚子里,任由江凌聿抱着,吻着。
她的左手正好被挡住,从门口看过来看不到,她悄悄伸进江凌聿大衣里,隔着衬衫,用力掐着他侧腰最敏感的地方,试图用疼痛让他收敛。
可她这点微小的攻击,和蚊子对抗高射炮一样,江凌聿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他某种恶劣的征服欲又被点燃。
他不仅没有松开,反而变本加厉,不再是轻轻啄吻,而是重重地深入,纠缠着她的唇舌。
晚宁被他亲得几乎缺氧,再加上紧张,大脑一度死机。
江凌聿这才像是满意了,松开钳制,指腹轻轻蹭了蹭她发红的唇角,上面还留着他的痕迹,湿亮一片。
“你先休息,”他将她轻轻放倒在枕头上,声音也温柔,“我出去一下。”
晚宁心又被高高举起,惊恐盯着江凌聿晦暗如深渊的眼睛。
他果然要去对付陈屿了!陈屿,还是被她拉下水了!
“江凌聿,”她抬起手想抓住他衣角,却正好抓住他的手。
江凌聿一怔,随即握住那只柔软却冰冷的手,看着她。
晚宁不想管手的问题,眼底尽是哀求,“我和陈屿,说得很清楚了,以后不见面,不联系,今天……就是个意外。我求你,我们的事,不要牵扯别人,好不好?”
江凌聿神色未变,又看向自己掌心里那只苍白纤细、还带着针眼的手,轻轻松开了一些,和她十指紧扣。
“先睡吧,不要管其他的,”他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头发,又松开了和她握在一起的手,转身,大步走出病房,并“咔哒”一声,将门紧紧关上。
门内外瞬间被隔绝成两个世界。
晚宁水母似的瘫软在床上,全身软若无骨,恐惧爬满了全身。
她不知道门外会发生什么,江凌聿那个疯子会对陈屿说什么、做什么,她只知道,她的世界,永无太平。
病房门外。
陈屿并未离开,雕像似的杵在走廊的阴影里,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胸膛和太阳穴都硬邦邦鼓起,眼里盛满了要杀人的怒火。
刚才病房里那刺眼的一幕江凌聿对晚宁的强抱、强吻,晚宁的僵硬和不敢拒绝,一遍遍凌迟着他的心。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进去阻止,为什么不能一刀杀了那个禽兽?
一抬眼,那个让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已经立在他眼前。
江凌聿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挑衅和鄙夷的冷笑:“看来陈先生很喜欢偷看别人的私事,尤其是这种……亲密的私事?怎么样?看清楚了吗?看够了吗?”
陈屿目光刺向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
“正常的亲密关系自然不会看!但一个哥哥对妹妹做出那种事……江总,恕我孤陋寡闻,真是闻所未闻!令人作呕!”
“呵呵,”江凌聿又毫不留情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哥哥妹妹?陈屿,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和她之间什么关系,你心里不清楚吗?何必自欺欺人?”
“我当然清楚!”陈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痛恨和控诉,“就是因为不是亲兄妹!所以你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强迫她!囚禁她!江凌聿,你就是个禽兽!”
“强迫?”江凌聿眉头危险地蹙起,周身气压瞬间降至冰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强迫她了?嗯?”
“我全身心都看到了!”陈屿毫不退让,指着病房门,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充满了悲愤,
“你看不到她有多恐惧吗?你看不到她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吗?你看不到你碰她时她浑身僵硬的样子吗?你年纪轻轻就瞎了吗?”
“抗拒?恐惧?僵硬?”江凌聿嘴角嘲讽更深,眼神却更危险,冷酷而笃定,“难道是你瞎了吗?她推我了吗?她说不要了吗?”
“她敢吗?若不是你胁迫她,荼毒她,她怎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陈屿痛心疾首,不敢想晚宁每一分每一秒有多难熬。
江凌聿收起笑容,声音冷得吓人,“陈屿,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英雄主义!她的人,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我的存在!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你……!”陈屿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却更坚定,“江凌聿,你也就只能靠强权去压迫她!用她珍视的一切去威胁她!用毁灭她在意的一切逼她就范!”
他彻底撕了脸皮,一字一顿:“你这种人,真叫人恶心!禽兽不如!”
“陈屿!”江凌聿声音森寒无比,眼神也带着威胁,“我最后一次忍耐你这样和我说话!你这种只会躲在背后说大话的懦夫,也配跟我叫板?既然你觉得我刚才强迫她,那你怎么不英雄救美?就那么眼睁睁看着?”
“懦夫?”陈屿怒极反笑,“如果尊重她、不强迫她叫懦夫,那我宁愿永远是个懦夫!也绝不会当你这种吃人不吐骨头、自诩清高的莽夫!”
“至于我为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你吗?江凌聿,我不是你,我不想再让她更为难!不想让她再承受更多无妄之灾!”
“哼,把懦弱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倒也难为你了。”江凌聿眼神一厉,随即化为更深的轻蔑和绝对的自信,“陈屿,现实就是,无论三年前还是现在,得到她的人,是我!以后,也只会是我!而你,”
他向前逼近了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陈屿,“永远只能是个可悲的看客。”
陈屿心猛地一沉,三年前?果然,那么早就开始了!
“畜生!她才刚成年,你怎么……下得去手!”陈屿快要被逼疯了,猛得向前一步,拳头已经贴近江凌聿鼻尖。
江凌聿却纹丝未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冷冷看着他,如同看一只自不量力的蝼蚁。
“想动手?想过后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