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记者咄咄逼人,“江先生!多位知情人匿名向本台提供线索,指证许晚宁女士长期处于您的严密监控之下,人身自由被剥夺!这已远超监护范畴!涉及非法拘禁!您对比如何回应?”

更有娱乐八卦记者追问:“江副董,坊间盛传您与许小姐的关系是‘强取豪夺’,有爆料称她曾多次尝试逃离,却被您带回囚禁,请问情况是否属实?”

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具体,将“囚禁”、“胁迫”、“拘禁”的指控层层加码,意图坐实江凌聿“罪行”。

江凌聿端坐在台上,神色冷峻,直到最尖锐的指控话音落下,他才缓缓抬起眼睑,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提问的记者,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囚禁”、“胁迫”、“拘禁”,他开口,极具震慑力,“法律对这些词汇的定义清晰而严格,需要确凿的证据链支撑指控。诸位媒体朋友,”

他抬高音量,“你们在此提出如此严重的刑事指控时,除了所谓的‘匿名爆料’和‘坊间盛传’,能否出示一份经得起法庭质证的直接证据?或者,许晚宁女士本人向执法机关的报案记录?”

现场声音明显降低不知几个度,一阵短暂又尴尬的沉默。

“如果拿不出,”江凌聿声音陡然转冷,“那么诸位此刻的行为,就是在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情况下,对我进行恶意诽谤,散布谣言,严重侵害名誉!这,才是真正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专业’行为。”

“江先生,请您正面回答核心问题!爆料内容是否属实?”最先发难的记者被他的反击逼得有些狼狈,只能强硬地重复。

“不是。”江凌聿的回答依旧斩钉截铁,他不再给记者纠缠的机会,直接向身旁的首席律师点头。

律师立刻接过话筒,神情严肃,“各位媒体朋友,针对近期网络上及部分媒体不负责任传播的严重诽谤言论,我接受江先生全权委托,在此出示以下具有完全法律效力的证据,以正视听!”

身后的电子屏幕迅速亮起,清晰展示出一系列文件。

这些文件包括晚宁的入学证明、多国签证及出入境记录,还有她名下独立账户的消费流水,以及她以个人身份参与的社会及校园活动。

律师边展示证据边补充:“足以证明,过去数年间,许晚宁女士始终享有完全的人身自由和自主选择权,从未受到任何非法限制!我方已对相关不实信息的源头和传播者启动法律程序,必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律师掷地有声的陈述伴随着清晰的证据展示,让台下不少记者开始窃窃私语。

就在这议论声中,江凌聿再次开口,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另外,我在此正式宣布,我与许晚宁女士,已于今日上午,自愿登记结婚。”

他抬手,助理将两本崭新的红色结婚证递到他手中。

江凌聿将其举起,鲜红的封面在灯光下异常醒目。

第115章 晚宁短暂的胜利

发布会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惊呼声、难以置信的抽气声、相机快门的疯狂喀嚓声交织在一起。

谁也没想到,江凌聿竟用结婚证来碾碎流言蜚语。

但仍有不甘心的记者在最初的震惊后迅速发难,“江先生!以您的权势地位,即使强迫许小姐与您结婚,她也根本不敢反抗!更不敢说出真相!”

嘈杂声迅速变小,整个会场都是发话记者尖锐的质问声:“现在,许小姐根本不在现场,这一切都只是您的一面之词!如何能让人信服?您如何证明她此刻的状态是自由的?如何证明她不是被您控制无法现身?”

这问题极其刁钻,直指核心婚姻可以强迫,证词可以伪造,唯有当事人以正常自由的状态出现,才更有说服力!

江凌聿脸上不仅没有怒意,反而缓缓露出一个掌控全局的笃定笑容。

他微微倾身靠近麦克风,声音清晰传遍会场每一个角落:

“谁说她没有到现场?”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目光精准投向后台入口的方向。

所有的镜头、目光,也齐刷刷随着江凌聿的目光,聚焦到那扇紧闭的门上。

“只是看到你们这副迫不及待要撕碎猎物的嘴脸,”江凌聿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寒意,“她不愿轻易出来罢了。”

门,在万众瞩目之下,被轻轻推开。

聚光灯瞬间聚焦在门口的身影上。

晚宁站在光里。

她穿着一条简洁的连衣裙,脸上还带着拍照时的淡妆,灯光下,美丽,脆弱,又坚韧。

她微微抬起下颌,脊背挺直,一步一步,稳稳走向发言台。

起初,她还紧张,尤其是知道一会要昧着良心帮江凌聿“脱罪”,她就恶心。

但当她的视线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和无数闪烁着窥探光芒的镜头时,那些紧张反而奇异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江凌聿早已起身,在她走近时,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以一种保护、占有的姿态,轻轻揽住她腰,将她带到自己身侧的座位前,替她拉开椅子。晚宁平静地坐下。

台下瞬间爆发出更猛烈的快门声和议论声。

“许小姐,请问您是真的自愿与江先生结婚的吗?是否受到胁迫?”

一个尖锐的问题迫不及待抛了出来。

晚宁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迎向提问的记者,声音清晰、稳定,没有任何犹豫和颤抖:

“不是胁迫。我和他,是自愿结婚。”

“自愿?”另一个记者抓住话头,“那之前关于您二位不伦关系的传闻呢?您如何解释?”

晚宁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不伦?”她重复着这个词,“我和他,一个姓许,一个姓江,上查至祖宗八代也没有血缘关系,”

她顿了顿,声音更冰冷平静:“仅仅是因为我被养在江家,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可以凭空捏造出‘不伦’这种污秽的罪名?那是不是说,只要我不住在江家,住在别的房子里,哪怕我和他天天见面,你们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种逻辑,不觉得荒谬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