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脚就会因为过度使用而水肿，现在不过多了个肿起来的脚踝。

有眼睛就能分辨出她的右脚比左脚肿，但是区别并不夸张。

“你怎么还在这里？”商陆难得被白宣月怼了两句，情绪不佳，扭头就看到身旁正看戏的代驾。

代驾立刻恢复工作状态，收起看热闹的表情，正经道：“先生您还没付费，这是二维码，扫码就行。”

男人透明手机壳下面压了两张不同颜色的二维码，一张蓝色另一张绿色。

商陆不耐烦地后撤了一步，这才拿出手机扫码付账，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多谢老板。”代驾这才把自己的滑板车从商陆的后备箱里拿出来，站上去往公寓院外开。

在他和代驾交谈的过程中，白宣月已经把脚上那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脱下来，细绑带挂在指头上，拎着去按公寓楼门电子锁上的指纹识别区。

识别失败的提示音响起。

嗯？

白宣月不信邪，重新贴上去识别。

识别失败。

把指头在手腕处擦了擦，继续识别，还是错误。

不言放弃的白宣月跟密码锁斗智斗勇了五次，成功把自己家的密码锁的保护机制唤醒，禁止她继续尝试，甚至还发出了警报声。

白宣月转头，和同样站在门外的商陆面面相觑。

“看我做什么，你把我的指纹删了。”商陆戏谑地勾勾唇角。

隆冬的地面凉，隔着袜子都是透骨的寒。

白宣月只能重新把高跟鞋丢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扶着墙重新穿上。

唤醒数字密码盘，想直接输密码进门，门锁保护机制还没结束，继续乌拉乌拉的叫唤。

真想一拳头下去干废这个疯癫不认主的东西。

阿姨听到动静，匆匆从房间里赶过来，确定可视门铃里是白宣月立刻打开门让人进来。

“外面真冷啊，快进来。”阿姨看到白宣月身后的商陆，目光停顿片刻，才问白宣月：“商先生也进来吗？还是送完姑娘就走。”

商陆没回答，用行动证明自己留下来的决定。

白宣月终于摆脱这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换上松软的棉拖鞋，脚踝处还有肿胀痛感，受伤的位置有明显发热。

“阿姨，药箱里是不是有消肿的喷雾。”白宣月顺势坐到沙发上，她刚刚在屋外脱了鞋踩过地面，脚底还是有点灰尘的。

她刚坐下又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楼浴室，用水把脚冲洗过擦干才又出来。

阿姨已经把药箱从客厅拿了过来，一边找喷雾一边问她：“哪里受伤了吗？”

“崴了下脚，有点不舒服。”

“晚上受的伤吧？”阿姨想了想起身往厨房走，没过多久便拿了个隔水的袋子出来，里面像是装了不规则物品。

“先用冰敷一下，活血化瘀的喷雾现在还不能用的。”

白宣月一只手扶着冰袋，看阿姨继续在药箱翻找，最后从里面掏出两个瓶子。

查看过说明之后，阿姨把红色的那瓶递给白宣月：“先喷这一瓶，白色的晚些时候再用。”

“下次再出门换双鞋跟低一些的鞋子，不然受罪的还是自己。”

转眼间阿姨在公寓里工作也有两个月了，知道白宣月独来独往，没什么人关心她。

就连包养她的商陆都不常来公寓陪她，今天他难得来这里，她也识趣没多在两人面前逗留，帮白宣月处理完脚踝的扭伤之后把医药箱归回原位重新躲进自己的房间里。

白宣月的工作详情阿姨从来没问过，白宣月的家庭信息和个人信息阿姨也不了解。

她长得白白净净，跟娱乐圈的女明星相比都不输，脾气和心肠都好。

商陆一看要比白宣月大那么多，阿姨早就先入为主的以为白宣月是他养在外头的金丝雀。

弄套房子，再请个阿姨照顾这么一个娇娇美人，很合理。

她见过不如白宣月的雇主，也是这样把自己当时的心头好养在外面，只不过那个金主比商陆去见金丝雀更频繁些。

不过腻了之后，房子被房东收回去，女人也被赶了出去，她也要重新找雇主。

于是恰好来了白宣月这里。

药液的刺激性还是有的，白宣月躺在沙发里根本不想动，任由商陆在她身后站着。

商陆是自己要留下，她没拦着也不热络。

“上楼还是一直坐在这里？”最后还是商陆先开的口，他想上楼洗澡，身上都是舞会的味道，浑身难受。

白宣月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抬腿把自己扭伤的脚往商陆的方向递：“脚伤了，不想动。”

“什么时候伤的？”商陆没有白宣月摔跤的印象。

“你终于问了？”白宣月悠哉地晃着脚，酒精蒸发的过程让她明显感觉到喷了药的部位凉飕飕的，“你那么突然拽我，是人都会吓一跳吧！那个时候扭了一下。”

商陆沉默，回想当时的情景，没能意识出白宣月的异常。

他只顾惩罚白宣月的挑衅，她扭到脚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