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宣月否认。

“好的，我知道了。”李秘书挂断电话，回头对还没进总裁办公室的商陆说，“答应了，只不过她说要再带一个人一起，不是研究所的职员。”

虽然心里推测可能是白宣月的男朋友，但李秘书更有分寸，没多嘴。

“带谁？”商陆问道。他知道白宣月来研究所了，而且依据以前研究所收假时间来看，初十之前研究所的职员都不急返工。所以他确定白宣月是一个人在研究所，不会是研究所的工作人员。

“她没说。”李秘书心虚地扫了商陆一眼。

想到那个不务正业的年轻人，商陆语气不明：“知道了。”

白宣月已经可以逐渐借助拐杖走路，但是她出行主要还是靠轮椅，一来有阿姨帮忙行进速度比拄拐要快，二来她有点不喜欢路上行人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坐在轮椅上视野只有前方不到180的视野，拄拐接收的却是四面八方。

她到的时候，凉菜已经上完，恰好赶上第一道炒菜。

众人纷纷看向她，白宣月笑着跟秘书处的职员打招呼。

“年前听说你出车祸进了医院，还以为是他们胡说的，你怎么伤成这样了？”那个跟白宣月关系不佳，甚至有些嫉妒她命好的秘书惊讶地问她。

这个秘书跟苏沐瑶的关系不错，两个人经常有说有笑地进出公司。

“谁会拿别人的健康开玩笑，”白宣月连个眼神都没给对方，被阿姨和过来搭手帮忙的李秘书扶到餐桌边的椅子上，看阿姨有要走的意思，白宣月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阿姨，你别走，刚好商总请客，留下一起吃吧。”

没看到江隽跟进来，商陆就猜测白宣月所说的人应该不是他，面色稍微缓和：“吃吧。”

饭局上，话题似是不经意地又带到了白宣月受伤的事情上。

茶秘书表现地对白宣月的伤很是关切：“你这个意外，我怎么听说好像是仇家报复是吗？”

白宣月瞄了眼茶秘书，直接把话递给商陆：“商总知道内情，你说，是仇家报复吗？”

苏沐瑶坐在商陆右手边，碍于同事都在她不好表现得跟商陆太亲密，但那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商陆身上，听他跟白宣月划清界限。

“是个误会。”商陆轻飘飘一句带过。

“什么误会？”茶姐能力不算出众，好奇心倒是挺重，直接抢了白宣月的台词，满脸都写着八卦。

白宣月拿起小勺子，默默挖了一小勺蛋羹送入口中，吃完咽下才问商陆：“我能说吗，商总？”

“随你。”商陆嘴上说随你，态度却不怎么样。那个语气和眼神明显是不想白宣月说的。

“苏秘书，之前商总和素青谈合作的时候你陪着一起去过吗？”白宣月想起之前商陆说过的自己针对王军钱的理由，随口问了句。

“去过一次，王军钱喝了酒胡说八道，后面商总就没再让我跟了。”苏沐瑶证实了商陆的话，只不过没有直说对方说过什么话。

“商总英雄救美，给了王军钱一个小教训。结果恰好我在他们的饭局中出现过，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要晚于苏秘书露面。王军钱自然而然以为商总是为了我，报复在我回家的路上。”白宣月云淡风轻地陈述，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茶姐显然不信：“瑶瑶又没受伤害，你为什么把这件事安在她头上。”

“哎，”白宣月立刻打断对方，“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跟苏秘书有关的言论我一句没提，我只是问她有没有跟素青的领导层见过。”

茶秘书听出白宣月的意思，但她跟苏沐瑶的关系不错，知道商陆和苏沐瑶的关系，更不可能问白宣月凭什么认为商陆不是替她出气。

白宣月想听这句话，她偏不如愿。

“赵秘书，有件事我也有点好奇。”旁边的李秘书突然插话进来，“秘书处几乎都去医院看望过宣月，你没去吗？听你们的交谈和宣月刚进门时你说的话怎么感觉你好像没去过一样？”

第117章 仇怨

茶秘书很惊讶，没想到他们去看望过白宣月：“你们都去过吗？”

看到除了苏沐瑶之外的人纷纷点头，茶秘书有瞬间的手足无措，苏沐瑶就像她能抓住的救命稻草，茶秘书忙问：“瑶瑶，你也去过？”

苏沐瑶本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她陪着商陆去过不止一次医院。

“苏秘书来过好几次。”苏沐瑶难以启齿，白宣月热心地帮她回答，“原来赵秘书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茶秘书立刻解释，“之前听说你住院，我还特地问过瑶瑶，瑶瑶说你不是同事，去不去都可以。”

李秘书被茶秘书逗笑，立刻添了把火：“不算同事，但是算老板。”

茶秘书：“……”

所以事实就是苏沐瑶去看过白宣月，并且不止一次，但是没有告诉她。就算是赔商陆一起去的，也应该知会她一声。

茶秘书平时心眼不少，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惯会巴结人，并且对不如自己的各种看不起看不上，所以除了她平日巴结的苏沐瑶之外，其他人根本不会给她任何有利的建议。

面对苏沐瑶，茶秘书又敢怒不敢言，只能自己默默咽下。

起初她知道白宣月是白鹤山的亲孙女时，确实也会讨好白宣月，刷存在感刷好感。

后来有一次白宣月有事直接去了秘书处，不小心听到她跟谁吐槽。说她清高，没什么能力但是仗着自己的身世趾高气昂。

本性暴露之后就没办法继续掩藏，再加上白宣月并没有干预公司的人事调动，茶秘书也没视野。因为这件事茶秘书对白宣月的恶意就再也没有藏着掖着。

现在苏沐瑶是商陆的女朋友，茶秘书嘴上不说心里也在暗爽。毕竟像商陆这么优秀的人并没有选白宣月，而是选了平平无奇的苏沐瑶，证明白宣月也不过如此。

“等吃完饭，我们聊聊。”苏沐瑶在公司里只跟茶秘书关系好，她怕对方误会，但不适合在这么多人面前解释，约她私下处理。

茶秘书点头。

苏沐瑶的视线落在白宣月身上，像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商陆没有提过，所以苏沐瑶一直都不知道王军钱撞白宣月是商陆的手笔。

甚至她从最开始就默认网上有人曝光王军钱也是白宣月做的，苏沐瑶看到白宣月微博的转发消息，知道她也被王军钱说过不堪的话，直接默认是白宣月所为。

结果刚刚才得知原来整件事都是商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