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裴的目光才从江星绾的身上离开。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几乎都没在厉墨寒的身上停留多久。
就好像,他丝毫不在意京市厉氏集团的财富和地位。
而一心扑在对‘朋友’的歉意之中。
令人作呕
厉墨寒的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目送秦家的人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咖啡馆里重新恢复热闹,江星绾将剩下的甜品吃完,偏过头,正对上厉墨寒的一双冷眼,她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你还不能吃糖分太高的甜品,我可以去前面给你打包一份汤。”
“……”
根本和甜品没有关系。
厉墨寒看着她那副天真的模样,微微垂下眼,并不多说,沉默着摇摇头。
江星绾察觉到一丝微妙的情绪。
微微发酸,又有点委屈。
和厉墨寒真是不匹配。
她抿了抿唇,准备带他附近检查一下伤口,免得他自己不舒服,还不肯跟自己说。
厉墨寒却再三拒绝,站在商场外的寒风里看她。
“回家吧,姑姑该着急了。”
男人突然强硬起来。
反而让江星绾有些不适应。
两人莫名沉默的回到家,江星绾还要和姑姑聊聊公司的事情,姑姑便热情的拉着她的手。
“那暖暖晚上就和我一起睡吧,小鹤,去给你姐夫把客房收拾一下。”
“好嘞!”
被收买的小弟一蹦三尺高,赶紧去给厉墨寒引路。
厉墨寒跟着江鹤走进客房,目光片刻都没在江星绾的身上停留。
江星绾不自在。
这太奇怪了,太不厉墨寒了!
江慧萍倒是毫不意外两人的关系,江星绾和傅行之在一起十几年,也总是含蓄内敛,才跟厉墨寒认识几个月,还不至于这么着急的投怀送抱,高高兴兴的带着江星绾回房。
半夜。
江慧萍沉沉睡去。
江星绾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厉墨寒到底为什么生气?
这个问题一直盘桓在脑海里,她终于忍不住,悄默声的爬起来,偷偷推开了客房的门。
“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夜袭的习惯。”
厉墨寒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江星绾推门的动作一顿,抬头,正从门缝里看见在处理工作的男人。
厉墨寒鼻梁上还挂着无度数的金丝眼镜,屏幕上的浅光照亮他的眼睛,显得愈发冰冷。
江星绾莫名心虚。
换做平时,她才不会这么做!
更何况,厉墨寒都是自己的老公了,老公的房间不就是自己的房间吗!也不算是夜闯才对!
她一咬牙,挺直腰杆推门而入。
厉墨寒的眉头微微挑起,又垂下头继续处理公文,一言不发。
可笔记本却被轻轻盖住。
爱人替代了膝盖上笔记本的位置。
江星绾细长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倾身上前。
“生气了?”
“没有。”
“明明就有在耍小脾气,还真是口是心非呀。”
江星绾无奈失笑,在暖橙的小夜灯里,她大着胆子往男人的怀抱里缩了缩,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僵硬,她的耳尖也微微发烫。
但比起两个人的误会继续蔓延。
她宁愿马上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