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那对婆媳……唉。”

“爸,钱不钱的其实无所谓,就是,二叔有一点说的对,我姐住在?李家,确实不像话,你都不知道?外人怎么说我姐的,说我姐不要钱,倒贴上门?,李木白得了个能?干的媳妇。 ”

“咱妈在?地下,要是看?见了,不得多难受呢。”

唐爱国没好气的道?:“那我能?咋办?那死丫头自己?要走的,你没听她怎么说吗,再也不回这家了。”

唐安:“爸,我姐心里就是存着一口气,你说你也是,你干嘛锁妈和姐啊?”

唐爱国:“那不是你说”

“咳,”唐安远远喊了一声:“张婶。”

打了声照顾,等人走远了,唐安这才道?:“爸,是二叔和三叔撺掇你锁的妈,这件事永远都不要再说了,否则,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或许,还?能?干出更出格的事。”

“以?后,你离二叔三叔家,姐恨他们呢。”

“爸,你还是去跟姐认个错吧,到底是一家人。”

唐爱国没再说话。

父子俩一路沉默着回了自己家。

吴婆子吃了饭,正不想洗碗呢,就看?到了劳力,指挥唐安刷碗,烧洗澡水。

唐安:“凭什么?”

吴婆子:“你都人高马大了,刷个碗怎么了?年纪轻轻的,别这么懒,我告诉你,我儿子在?家,什么活都干,又能?挣钱又能?做饭,你们不给我儿子写谅解书,你就给我当儿子,伺候我们婆媳,伺候到我儿子出来。”

唐安:“那你儿子还?害了我妈了,我凭什么伺候你?”

吴婆子:“你妈是我儿子害的,所以?他坐牢去了,这是赎罪吧?他去坐牢了,不能?给我尽孝,不能?照顾老婆孩子,都是因为给你家赎罪,那你家当然就该替他尽他的义务,是不是这个理?那我住你家,完全应当。”

“!”

唐安:“那我还?没妈照顾我了,是你儿子害死我妈的,害的我没有妈,是不是应该你家照顾我们父子?”

吴婆子:“那我还?你一个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干儿子,干儿子,你人高马大的,也是该尽孝了,去把碗洗了。”

唐安:“…我不洗。”

吴婆子竖起两只手?:“我这干妈,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孝顺老人。”

鸡飞狗跳的争吵声,唐爱国抽着烟袋,无比怀念张兰草在?的时候,饭摆的现成的,连他的茶叶都给他泡好了。

抓着头发,日子怎么就成这样了。

难不成,真去给那个死丫头下跪道?歉?

那自己?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李木昨天勉强卖了一麻袋的衣服,除去成本,挣了八百多块,但比起比起唐元元两麻袋半。

……太打击人了。

早上天还?没亮就醒了,随便糊弄着做了早饭,驼着麻袋出门?的时候,唐元元还?没起床。

李木去各个厂门?口转了一圈,今天的销货量明?显没有昨天来的快,最?后去百货大楼那边路口摆了一会,等卖光了,夜色已经上来了。

原本以?为唐元元在?家,院门?却还?是锁着的,打开门?,拉了客厅灯泡,黄色的光倾泄出来一截,被门?廊割裂。

李木站在?廊下,洗了手?脸钻进厨房做饭,洗了米煮上米饭。

也没有蔬菜了,只有一兜子土豆,肉还?有小半条,懒的折腾,蹲在?门?边用菜刀给土豆削皮,过了一会听见门?口的动?静,一抬头,唐元元驮着半麻袋的东西进了门?。

李木搁了土豆和到起身,扯开一个笑:“你今天不是只剩半麻袋吗?这点都没卖完啊?我今天可卖了一麻袋,就剩下两麻袋货了。”

唐元元:“这是水晶,我去东城拿回来的。”

李木扯开麻袋,一麻袋的小盒子,打开,里面都是亮晶晶的东西。

这就是水晶?

再一问价钱,这玩意?,都比的上一件衣服了,又不能?吃又不能?穿,李木对唐元元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怎么又卖水晶了?这玩意?,能?卖的出去吗?看?着就没衣服好卖。”

唐元元:“反正明?天也没衣服卖,试试吧。”

……这丫头片子是不是笑话他!

“哼,我那是货比你多,我后天就能?卖完了。”

“那我明?天去把火车票买了。”

……也行吧,明?天,他总能?卖完了吧!

火车站虽然鱼龙混杂,但不得不说,在?家里的方寸之地,听的都是谁家婆媳吵架了,谁辍学要嫁人了,谁考了好成绩。

在?外面,火车上的人有时候会聚在?一起谈论些什么,有些知识分子的政解是唐元元以?前从?来没了解过的方向。

她现在?也隐约懂了一些,国家现在?正大力发展私有企业,经济市场,每个地方扶持的产业都不一样。

像边城发展的是小商品,宁城是服装,东成靠海,盛产水晶,上次去宁城的火车上,她听人说了一嘴,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火车站一问,车票才3块钱,一个小时就能?到,她当即买了一张火车票东城碰碰运气。

她发现了规律,这种市场,似乎都会建在?火车站边上,就算不是,也会离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