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一拳砸在一个保安的鼻子上,顺利灵敏的朝桌子上一趴,拿到中间的透明厚重烟灰缸,抄起就往唐安头上砸过去?。
整个过程只用了三秒钟。
烟灰缸擦着脸避过,唐安一张脸铁青:“你们是废物吗!”
李木好笑的欣赏着唐安脸上的怒气,满意的挣开保安:“不用你们撵,小爷我自己走?。”
两个保安没想到,他们两个人架着李木朝外面拱,他竟然还能敏捷的挣开,差点砸到老?板,这?小孩也太特么?横了!
简直是天生的流氓。
好在这?人自己走?了,不然他们俩不知?道还要挂多少彩。
就在这?个时候,走?了两步的李木忽然回头,“哦哦哦”怪叫三声,好像用攻击的样子,两个保安俱是紧张的样子,连唐安都往后退两步,深怕他真能打过来。
李木满意的哈哈大笑,转过身走?了。
唐安一张脸铁青!
李木实在是一个好帮手,他就跟一只疯狗一样好用,都不用人指挥,他就能咬着人不放,自己前?面照顾他好几年,却被?人截胡了。
唐元元到底有什么?好,李木要舍弃自己为她这?么?为她卖命?
他这?次,一定要把他们俩都悔了。
李木气冲冲的踹开门,一屁股坐到会议桌上:“给你猜对?了,你弟那龟孙子就是冲着你来的,还点名要你去?求他呢。”
“他做白日梦呢。”
唐元元仰面握在椅子上:“他这?么?明确跟你说的?原话是什么??”
钱婷婷给她重复:“想要货,你让我姐来找我,没准,我就给你们供。”
李木:“你可别信他那鬼话,他后面还说了,他现在有的是钱耗死我们,他就是想趁机羞辱你们。”
“我当然不会信他,”唐元元一边思考一边说:“蛋糕店是我们俩所有的身家,但是他有句话说的对?,他现在背靠女人,的确有时间和金钱玩死我们,而他还能好好活着。”
“我拖不起,这?个面,的确要见。”
李木:“我不同意,他根本没安好心,你去?了没有好果子吃,你不会真以为求他,他就能给自己供货吧?”
“我又不傻,”唐元元道:“我只是想套他话,又不是去?找罪受的,婷婷,你给他们厂子打电话,就说我请他们这?位唐经理吃饭。”
“时间嘛,就在中午,要是他同意,就近定一家私房菜。”
钱婷婷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另一边回?话过来说,唐安同意,不过地?点要选在五星酒店,因为他现在只吃五星级酒店大厨的饭。
唐元元没意见,嘱咐钱婷婷以唐安的名义订饭。
她又从电脑里打印出来一摞东西:“全部挂在包厢墙上,要贴满。”
“我们唐家出了这?么?个了不得的人物,祖上也应该都见识见识。”
李木比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唐元元,也就她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数了。
唐安一如唐元元所料,得意的乘着豪车,手轻轻拍在膝盖上。
唐元元现在,还不是求到自己门上?
一会,他要她跪在自己面前?忏悔。
但就算是忏悔,他也会让她破产的。
他要唐元元下半辈子都活在穷困里,尝遍他曾经的屈辱,然后看他风光,成功,一辈子仰望自己。
就像他那三年一样,那么?苦涩,郁闷。
想到这?就是唐元元的结局,他只觉得人生无比的畅快。
如果不是清楚唐元元的脾气,他其实想多晾她几次,但他怕唐元元错过今天不会来求自己,于?是纡尊来了。
带着白手套的迎宾开了车门,他整了整鱼骨暗纹西装,唇角翘起得意的笑,任由?侍者?领着,走?进了包厢。
他的笑容却全部僵住。
因为,这?个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是关闭的,只点了蜡烛照明,一整墙,都贴满了张兰草的遗像。
窗帘是拉上的,在橙色的烛光下,张兰草的黑白遗像像是索命的鬼魂,唐安尾椎都蹿上一股子寒意,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才稳住心神。
“唐元元,你什么?意思!”
“不会是想通过妈跟我打感情牌吧?”
唐元元手里捏着三根香,平静的对?着肖想拜了三拜:“没什么?,你现在出息了,一跃嫁进了有钱人家,这?么?好的事,当然应该跟妈说一声。”
“妈这?辈子,最操心的就是我们俩,来,跟她说几句话,让她在地?下好好安心。”
唐安气的骂人:“你她妈是不是有病!”
“你诚心恶心我?”
唐元元:“你虽然入赘了,但也还是唐家人,怎么?跟妈上个香还不愿意了?还是说,你入赘了,对?方不让你认妈了?唐爱国你还认吗?你以后生的小孩也要跟女方信吗?”
每句话都是戳在唐安的肺管子上!
唐安气的额角青筋直跳:“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辛苦攒了五年的家业,现在马上就要全部化为泡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