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他担心,说道:“还是有困意的,我闭着眼一会儿还能睡着。”
“好,我不吵你,继续睡吧。”陆丰延也转了个身,在她额间一吻,把她在怀里揽着,不再开口说话。
他的怀里让她安心,也让她贪恋,可就是睡不着,头顶上方已经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纪然不敢动,生怕自己把他也弄醒,睡不着,闭着眼睛也难受,她睁开来,就这么一直睁到快天亮。
陆丰延虽是睡着的,可动作还是下意识的抱着她,一直保持着睡前的姿势,纪然知道他是为了给她安全感。
只是这样抱着她,他自己也睡不好,纪然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梦中翻身,离开他的身前。
果然她稍稍动了一下,陆丰延就有了动静。
纪然始终没有睁眼,过一会儿,耳边也没了声响。
慢慢地把眼睛睁开,陆丰延已经平躺着再次睡着。
片刻之后,纪然爬起来悄悄下床。
轻轻关上卧室房门,纪然走到客厅的阳台,她抻了个懒腰,不过才五点,就看到楼下已经开始有人晨练。
忽然间,纪然觉得自己好久没有晨跑过,有了这个想法,很快付诸行动。
她绕着湖边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实在累的跑不动才停下来。
运动过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好像心头压的石头荡然无存。
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陆丰延已经把早餐摆在桌上。
心里又甜又暖,纪然走过去,主动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
心照不宣,陆丰延配合着低头,迎接着她的吻。
唇瓣只是贴合一瞬,纪然正要落下脚尖离开,后脑却被他扣住,腰身被他一揽直接拉到近前,唇齿被他撬开,深入地吻着。
心潮起伏澎湃,他的吻又落在她的脖间,纪然向后一缩,躲开了些说:“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的难受,我去洗个澡。”
陆丰延随即张口:“我陪你。”
纪然顿时面红耳赤地嗔了他一眼,看她害羞的样子,陆丰延道:“逗你的,快去。”
等她吹干头发从浴室里出来,陆丰延已经换上西装,面色沉着地看着她:“蒋丽云的事被曝光。”
纪然一惊,“这种刑事案件向来保密性很好,怎么会被曝光?”
“现在还不清楚,我已经让韩彬去查。”陆丰延帮她拿了包和早餐:“我先送你去公司,今天的股票一定有大波动,你怕是要全程盯着。”
正如陆丰延所料,早上一开市,沈氏集团的股票再次下跌,而且还是断崖式下跌,之前跌了三四块,现在直接跌的只剩十三四块。
整个十三层的电话不停在响,买入卖出,这是纪然听到的最频繁的词。
“沈总,我们股票被一家公司大量买入,已经达到百分之十二了,而且还在不停的买入!”
“沈总,已经到百分之十七了!”
纪然冷声道:“去查,是哪家公司。”然后对林鹏说道:“只要到百分之二十,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启动。”
这场仗终于正式拉开帷幕,她已经等了很久,并不是期待,是想要迫切解决的期望,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她的斗志也会被消磨。
纪然勾起唇角:“就算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沈氏不是他们能轻易吞下的!”
第226章 竟然是他
第二天一早,沈氏集团大会议室,沈博裕,沈慧语以及三个老股东都坐在会议室里等纪然。
从十三层上来,纪然踩着高跟鞋稳步走进去。
“股价跌成这样,现在怎么办?”见她进来,沈慧语先开口。
“正在查幕后公司。”纪然道。
“查出来又怎么样,现在人家在二级市场已经买进五十万股,眼看就要达到百分之二十的控股权。”沈博裕把笔往桌上一扔。
在沈氏集团出事时,纪然已经主动承担责任,该自己做的没有做好,她接受,但所有责任都往她一个人身上推,她也不是心地善良的傻子,尤其第二次的股价暴跌,到底是因为什么,还真想抹掉不成?
纪然说道:“舅妈的事被曝光确实影响很大,牵连到凶杀案,不比码头的事小。也怪我那晚应该直接让人送程小姐回家,舅妈也就不会气急败坏要找人,程小姐也就不会丧命,舅妈也不会被当成嫌疑人。”
此话一出,在场人无一不看向沈博裕,程美茹跟他什么关系,没人不清楚,虽然蒋丽云被当成第一嫌疑人到现在还在警局,可究其根本原因,症结还是在沈博裕身上。
“博裕呀,你说你让我们说什么好?”王继文唉声叹气,语带指责的口吻说:“因为一个女人,你说说,把集团搞成这样,值不值得?现在可好,我们都被搭进去了!”
张洪生与宋定邦也相继点头,沈博裕心知自己是根源,但面上仍旧不服,毕竟像他这种身份的男人,谁在外面能没有几个女人?别说是他,就对面坐的三个老家伙,哪一个没在外面养妾室,现在倒好,反倒指责起他来了!
“我也是股东,就算我养个女人又怎么样,这明摆着是有人要找沈氏的麻烦,这麻烦到底是谁惹来的,谁心里清楚!”
“你什么意思?”张洪生道:“你是说我们惹的麻烦?你到底在指谁?”
沈博裕冷笑,反正他现在一脑门子官司,也顾不得继续装平时的和气样,“张老,我又没说您,您急什么?”
“二哥,你怎么对张伯伯这么说话?”沈慧语开口。
沈博裕转头看着她:“你少在这装好人,你平时看笑话还看的少?”
沈慧语被他当面嘲讽,气的脸色发青,她站起来:“三位伯伯,我一心为集团,你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试问,我何时给集团带来过麻烦?你们也知道,我为了集团,到现在都是孑然一身,可还是有人看不惯,要找我的事。”
说着,沈慧语红了眼眶。
王继文伸手示意:“慧语,你坐下,你的为人,我们还不清楚?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个集团谁有问题,你都不会。”宽慰完,他停顿一瞬:“行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眼下到底该怎么办,纪然,你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