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穿着素白旗袍的女人,身段纤细,气质婉约,眼中有几分不经意的忧郁,是我见犹怜的典范。

【警报!警报!宿主请注意,前方高能!男主白月光白盈盈,已上线!】

鹿月挑了挑眉,这就是书里救过傅斯越一命,让他惦念多年的白月光?

看着确实有几分姿色,段位比陈雨柔那种草包美人高多了。

似乎只是偶遇,白盈盈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浅淡带着疏离的微笑,只对着认识的张惠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完全无视了端坐在沙发上的鹿月。

她径直走到另一处沙发上,姿态优雅地坐下,仿佛鹿月只是个透明人。

张惠的脸色阴沉,正要开口,白盈盈却先一步开口说话,目光始终落在鹿月面前那盅燕窝上。

“斯越还是老样子,总喜欢逼着身边的人吃这些腻味的东西。其实我更喜欢清淡的口味。”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鹿月听。

“他胃不好,你要记得提醒他按时吃饭,别由着他的性子来。还有,他不喜欢香水味,尤其是浓郁的花香,你以后要多注意。”

絮絮叨叨,一字一句,处处彰显她对傅斯越的了解与熟稔。

高傲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傅斯越的太太,此时此刻一本正经地提点鹿月这个新来的、不懂事的小保姆。

鹿?小保姆?月听得直皱眉头,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燕窝吐出来。

她放下碗,慢悠悠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看着白盈盈。

“这位小姐,你……是傅斯越的小妈吗?”

“噗”

旁边正在整理东西的侍者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憋得满脸通红。

白盈盈脸色青白交接,不敢相信鹿月竟然能说出这种话,眼神染上了一层薄怒。

“你……你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

鹿月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瞧您这操心的架势,管天管地还管我用什么香水,不知道的人真以为您是我婆婆呢。可我婆婆我见过,没您这么年轻啊,那只能是傅斯越的小妈了,如果您不是他小妈,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教我做事?没名没分的,不合规矩吧?”

张惠站在一旁,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虽然对已逝的傅先生不太尊敬,可白盈盈是他儿子的烂桃花,今儿是来逼宫的。

子债父偿,傅先生您就吃下这份哑巴亏吧。

张姨在心里默哀祝祷。

傅家女佣匆匆进来,走到张惠身边小声哭诉,“张管家,不好了!太太的中药熬糊了。”

“什么?”张惠脸色大变,“真是没用的东西,让你熬药怎么还能熬糊了呢?”

白盈盈耳朵尖,听到后对鹿月轻蔑一笑。

她还以为鹿月有什么天大的本事感化傅家祖孙呢,搞半天还是得喝生孩子的药。

张惠不放心中药,鹿月善解人意地让她离开。

休息室里,侍者被白盈盈赶走,只剩下她和鹿月两个人。

张惠一走,白盈盈连装都懒得装了,冷下脸,看着鹿月的眼神里满是轻蔑与审视。

“刚才惠姨在,我给你留了几分面子。现在她走了,我倒要问问你,你懂不懂什么叫礼貌?我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竟然会说出那些肮脏的话。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礼貌都不懂。”

鹿月掏了掏耳朵,“肮脏的话?我说了什么肮脏的话,不如白小姐再重复一遍,帮我回忆回忆?”

白盈盈被噎住了,这让她怎么重复,亲口说出她是傅斯越的小妈?

鹿月轻哼一声,不紧不慢伸出自己的左手,欣赏着无名指上闪瞎人眼的鸽血红钻戒,还特意在灯光下转了转角度,让它在白盈盈眼中折射出最璀璨的光芒。

“白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鹿月懒懒抬起眼皮,“我是傅斯越的太太,受法律保护的傅家的女主人。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旧相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这样说话?到底是你白家没教养不会教女儿,还是你觉得傅家的人,是你这种人可以随意践踏的?”

白盈盈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鹿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你这么关心斯越,对他身边的人和事都这么上心,该不会……是想当他的小三吧?”

“哎呀~傅斯越的白月光想当小三呢,这可是天大的奇闻,回头我要和斯越好好说道说道。”

“你胡说!”白盈盈声音尖利,“我和斯越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这种只看重金钱的乡下女人能懂的!”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经历了什么!你才是插足我们感情的小三!”

白盈盈气得大吼,从随身的包里,珍而重之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锦囊。

鹿月眯着眼,装的这么严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传国玉玺呢。

眼都不眨地瞅着白盈盈的动作,她倒是想看看白盈盈能掏出什么好东西来。

白盈盈对着锦囊莞尔一笑,抽开锦囊的结绳,从里面倒出一个……塑料的、已经有些褪色的小海豚钥匙扣。

“……”

“你看到了吗?这是我和斯越的定情信物!”白盈盈举着那个钥匙扣,眼眶泛红。

“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纯粹的,是金钱买不来的!你手上的钻石再大再亮,也比不上我们共患难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