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又是满脸疑惑,“十几年?可他今年不是才二十有三吗?”

白枫解释道:“他拐卖的都是十二到十八岁左右的少女,因为长了一张好人脸,从小时候就跟着他父亲,用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以不同的方式骗取少女的信任,将她们拐卖至各地花楼。难怪仵作验尸,他的身体素质比寻常人都要健硕,这下就说的通了。”

“犯下百余起案子,各地州衙居然不管?”

“主子,咱们这一路办案走来,你还没发现吗?那些大人们都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他们拐卖的少女也不仅仅只送到花楼,也会...用她们疏通人脉。”

“等等,白枫,你刚才说,沈慕华把拐来的少女都卖到了哪儿?”

“花楼啊!”

“花楼...”燕迟忽然想到,江绾绾也是出身花楼。

“我之前让你调查绾...江绾绾的身份来历,查到了吗?”

“查是查到了,但很奇怪,她十二岁之前的信息,一点都查不到。她是十二岁那年出现在津州的,无父无母,为了讨生活,迫不得已就...进了花楼。”说到最后的时候,白枫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

“也瞬是十二岁?花楼,沈慕华...”

“主子,这津州当时还有一个人也在,沈慕华。”

未完待续......

第19章 要么张嘴,要么张.月退

“白枫...”燕迟刚开口,白枫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接话,“我明白,今天所有的消息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燕迟微愣,眉头轻挑,点了点头。

“巳时的时候,日出就看的差不多了,等会儿你把人送回去。”

“是。”

吩咐完后,燕迟急匆匆离开了书房。

.........

江绾绾缓缓睁开眼睛,晨光透过纱帐,细碎的落在锦被上。

她轻轻一动,浑身就泛起酸软的疼,像是被人拆散了骨头又重新拼凑起来的。

腰肢以下几乎没了知觉,身上还残留着昨夜留下的印痕,那些印痕提醒着她,昨夜是如何被燕迟从梳妆台欺负到榻上的。

“醒了?”低沉的嗓音忽然从身侧传来,江绾绾身子一僵,转头便对上了燕迟那双幽深的眸子。

他脸上带着笑容,双眼柔情蜜意,与昨夜那个失控的疯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端着瓷碗走近,一股难闻的中药味窜入了江绾绾鼻腔里,令她皱了皱眉,“这药刚熬好,既然醒了,那就趁热喝了。”

江绾绾疑惑:“药?什么药?”

忽然她见燕迟脸上闪过了一点点不自在的神情,“伤药,喝完这服药,下午你应该就没事了。”

“我又没受伤,喝哪门子伤药?”江绾绾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都肿的不像话了,还说没受伤。”

这时的江绾绾还没意识到燕迟的话中意思,还一脸不耐烦的对他吼着,“不是,燕迟,你是不是有...”

当她反应过来燕迟的话中意思,后面的话到嘴边,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而燕迟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笑。

江绾绾一脸倔强的转过脸去,不看燕迟,“我没事,不需要吃药,给我滚开。”

燕迟笑着坐到了她身旁,“绾绾要是怕苦,不愿意内服也没关系,我还有外用的药,这个直接涂在患处,见效会更快。”

说着,燕迟转身面向床尾,手捏住锦被一角,准备掀开的时候,江绾绾嚷道:“燕迟,你敢!”

燕迟低笑一声,转头看她,“要么张嘴,要么张/月退,绾绾自己选一个。”

江绾绾猛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个大流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像个世子?燕迟,你就是个...市、井、无、赖。”

“市井无赖啊?那无赖现在想干点更无赖的事情了,绾绾可要...忍着点。”

见燕迟转过身去,江绾绾不得已只好妥协,“我喝,我喝还不行嘛~”

“你...你别碰了~”

喝药可能会苦一点,但不喝药她一定会哭死。

等她乖乖喝完药后,燕迟收起了嬉闹的态度,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绾绾,你与沈慕华的第一次见面,应该不是在醉仙楼吧?”

闻言,江绾绾面色一沉,抬眼望向燕迟,正要开口,燕迟道:“听我把话说完,我查了沈慕华的过去。”

“他是个人牙子,专门诱骗拐卖少女,将她们卖到各州的花楼。我还查到...你是十二岁那年入的津州花楼,而你入花楼的那一年,沈慕华也在津州。”

江绾绾的手早已无意识的攥紧了身前的锦被,眼里带着仇恨的泪光。

“绾绾,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常人所不能承受之苦,但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让他在律法面前认罪伏诛,让天下人知道他的恶行,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燕迟,你生来就是世子,皇亲国戚,众人俯首,一出生就站在了许多人穷极一生都到达不了的高度。”

“你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难?你...见过地狱吗?”

江绾绾讥笑一声,“呵...兜了这么一大圈,不过还是为了那两个案子,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这种每天费尽心思陪你周旋的日子,我也受够了。”

“你猜的没错,我入青楼都是拜沈慕华所赐。我十二岁生辰那天,正巧遇上了花灯会,父亲母亲带我去庆祝,看灯会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跟我年纪相近的哥哥摔倒,就好心过去扶了一把,他跟我说,他腿受伤了不能走路,父母就在巷子尽头,让我帮忙喊一下,我就...真的傻乎乎的去了,我一过去就被人捂了,醒来后...人就在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