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总是这样,心口不一。”
“南珩,别,这毕竟...是在宫...”江绾绾的声音随着他突然收紧的手指戛然而止。
南珩衣袖扫过,梳妆台上的东西散了一地,他只用一只手就把她抱到了梳妆台上。
江绾绾还未来得及反应,南珩已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她被迫仰头承受,手指无助的揪住他胸前的衣料。
南珩察觉到她的紧张,微微退开,“在残江月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拘谨,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况且日后绾绾嫁给我,也是要住在这宫里的,别紧张,就当提前适应了。”
皇子成婚后,不都是住在自己的府邸么?
为什么还能继续住在宫里?
但此刻她没那么多精力想这些。
另外,这家伙说得容易。
残江月又没人听墙角。
听说宫里的人,宫女太监们都要留在门口守夜的,让不认识的人听她一夜喊叫,她明儿个还要不要见人了。
南珩见她一直往房门那儿瞧,立刻明白她在顾忌什么了。
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绾绾叫唤的小声些,她们就听不到了。”
其实门外的宫女太监们早就被打发回去睡觉了,门外空无一人。
“南珩~”她羞红着脸捶打着南珩的胸口。
南珩握住她小小的拳头,抵在唇边轻吻:“一会儿你若还有力气打,我就让你打个够。”
.........
天还没亮,南珩在她额上轻轻留下一吻,就翻窗离开了。
等江绾绾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小姐...”
此时她还闭着眼睛,只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
回想了好一会儿,“知夏?”
江绾绾惊喜的睁眼,却看见知夏的时候,转为了惊讶。
“知夏,你的脸...?”
知夏脸上交错着伤痕,就连她手上也还有淤青。
“小姐,我没事,小伤,七殿下找御医帮我看了,抹几天药膏就好了。”
“是...母亲?”
知夏不说话。
但江绾绾心中了然。
.........
江绾绾的婚事再次发生变化,很快传的人尽皆知。
江母知道的时候,像天降横祸似的。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陛下极度厌恶这个七皇子,他是皇子中最不得宠的,就连百姓都惧怕至极。
当初知她要嫁给南瑞,她还愿意继续保持着母女这层关系,如今她却要嫁给南珩这么个杀神,岂不是同时得罪了陛下和十八皇子?
她可不能让一个养女牵连到自己。
便急着与江绾绾撇清关系。
一纸母女断绝书派人送到了江绾绾手中。
江绾绾看着那封书信,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数日后,一场大火烧尽了江家所有的一切。
江母从寺庙上香回来后,整个人都塌了。
家仆们抢夺了最后还有些值钱的物件,也逃离了江家。
包厢中,江绾绾戴着白纱斗笠站在窗前,看着哭的呜呼哀哉的江母,平静的眼眸里泛起了瘆人的笑意。
当初因为南瑞的求情,南煦只判罚了江勉一人,家产也没有充公。
既然江家这一切当初是因为她才留下的,而她又享用不到,那干脆就毁了吧。
毕竟当初江勉可是害得她全家被杀,如今她没有亲手杀了他的家人,只是让他的家人无家可归,已经很仁慈了。
.........
“没想到美人儿狠起来,下手的狠辣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男人呐~”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江绾绾惊颤着回头。
“上...上官鹤?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