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绾好似感应到什么,“是...是他...”

“只是...怎么可能呢?那个凡人...在分身上立下的血契,竟...竟然影响到了我的真身。”

她试图将分身收回来,却发现自己跟分身断了连接,“该死的...最后一气居然收集失败了...”

江绾绾捂着心口,痛苦的缩在武祯怀里颤抖,武祯不断给她输送妖力却不见丝毫好转。

武祯求救的眼神看向了阿书,“阿书...”

阿书是无字书,博学多识,世间甚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猫公,蛇公,烦请你们先用妖力为她护法,我这就去人间把她的分身带回来。”

.........

“金无间,你把药下给了她,万一段敖登不顾契约约束,不管她的死活,那本宫岂不是功亏一篑?”

“娘娘放心,药虽是给她用的,但真正中毒的却是谙南王,每隔七日,药效便会发作一次,发作起来生不如死,唯有血主可解,娘娘只要控制住她,掌控谙南王不在话下。”

隔壁山洞还在继续……

“呜呜...求你......”

那带着哭腔,软糯又破碎的哀求声让段敖登一愣。

他紧紧抱着她,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胸膛剧烈起伏。

“...疼?”他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像是刚开蒙的小孩儿,在努力的去理解这个字的意思。

怀中的人儿泪水涟涟地点头,声音更加软糯可怜,带着几分颤音,“嗯...求你了...”

段敖登眼中的红蓝光不断加深,令他时而痛苦,时而平和,似乎是他原有的意识在和不明力量做对抗。

他忽然俯身,滚烫的唇贴在她眼尾, 齿尖咬着那已被泪水洇湿的白绸扯了下来。

白绸被扯落的瞬间,微凉的空气触及到她湿润的眼尾肌肤,惹得她浑身一颤。

她渐渐适应洞中的光线,睁开眼眸看向段敖登的时候,却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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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智再次被吞噬。

又惹得怀中人疯狂喊求饶。

此时,阿书突然从天而降,手快要碰到段敖登发顶的时候,他猛然起身回转,双手成爪攻击着阿书。

阿书瞧着手背上的血痕,颇为吃惊。

“区区凡人,竟能伤我。”

无数书卷从阿书周围飞来,攻向段敖登。

段敖登就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发了疯的冲向阿书。

醋意充斥在心头,以至于阿书都忘了他这次来的主要原因,无论是那会儿还是这会儿看到的场景,都让他只想狠狠的、往死里的教训一顿段敖登。

不曾想,误了大事。

江绾绾的分身不见了。

“遭了...”

他不再同段敖登纠缠,用书卷将他包裹,扔出了山洞。

此时金无间刚好来到洞中,看到突然失踪不见的段敖登和他的药人,气的差点吐血。

然而那口老血还没吐出来,就被阿书掐住了脖子,“你把她...藏到哪儿了?”

金无间试图启用他的秘术,却发现他所有的能力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无处施展。

“你...你是...什么人?”

阿书掐着金无间的脖子,将他慢慢架到了半空,“我耐心有限,再问你最后一遍,她...在哪儿?”

金无间被掐的两眼冒星星,“我...不知道你...你说的...是谁...”

“那个被你用秘药灌养的女子。”说着,阿书的手不受控的收紧。

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爪子曾经为了试探药性,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他就恨不得把金无间大卸八百块。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下保命最重要,“我...我有办法...帮你找到她...”

闻言,阿书的手松开,将人狠狠扔在地上,他面若冰霜,周围的气场都是阴森森的。

“你若敢骗我,我便叫你...亲眼看着自己被分、而、食、之。”

金无间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血玲珑本就不成熟,与段敖登未完全契合,他本想用药人之术控制段敖登,没想到两人都不见了,还突然冒出来个不知名的厉害家伙。

金无间刚要开口,只见一只发光的小白鸟飞了过来,在阿书头顶转了一圈,他脸上的担忧瞬间褪去,转瞬便消失在了金无间眼前。

金无间双眼瞪得像铜铃那么大,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