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

让她?后悔,让她?痛苦。

可是他?不懂,报复的言语为何又被咽下?

就像他?不懂,这双手为何还要抱她?

他?面无表情地看她?费力挣扎,她?就这么想去拯救弱不禁风的嫩芽?

怎么可以这样?他无法宽容到这种程,他?恨它?。

做个恶人吧,让风雪更肆虐,让冰凌更尖锐,既然这爱不是为他?而生,他?只好摧毁它?了。

摧毁它?,他不想再见它。

在盛怒的顶峰,一切温情都冻结了,宁昉不顾奚华剧烈反抗,把她?抱得更紧了。

“躲什么?就让它?看着好了。看你与我如何亲近,就这般从头到脚密不可分。”

他?心里有个巨大的空洞,神识被冰凌刺破千疮百孔,而他?怀抱里那个人是完好无损的。他?必须与她?拼合,必须交/融渗透。

“说?说?看,你怎么爱上他?的?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你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有我久吗?是我耽误了你吗?”

他?追问无果,渐渐口不择言:“你们怎么过的?抱过几次?亲过几回?”

“你和他?也做过这种事吗?还做过别的什么?”

“用什么样的姿势?体验如何?”

奚华委实?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气急败坏更不想示弱:“这么想知道?那你先放手啊。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如何?”

她?变相的坦白让他?理智全无,神识更用力地绞缠着她?,听她?喊疼也不予理会。

她?的识海被他?搅成了冰天雪地,荒凉的冰壤上,细弱的情根萎蔫折断,结满厚厚的冰霜。

很快,情根生机尽失,又被冰凌一击而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惜啊,它?这么容易就死了,可见你也未必有多么爱他?。的确,是我弄错了。”宁昉冷眼看着那片空地,激怒过后,心里莫名一空。

他?撇开这种令人惶惑令人不虞的感受,冷笑着规劝她?:“爱有什么好的,别爱了。”

“你说?得对,可惜了。”奚华不再与他?强辩,反而赞成他?。

“你说?得对,爱有什么好的,别爱了。”

“但你恐怕理解错了。”宁昉离开她?冰冷的识海,抽身重返神宫的寝殿。

“我的意思是,你对他?没有感情了,现在该爱我了。”

奚华还没听懂,忽觉周身一凉,丝帛撕裂之声在耳边炸开,等她?反应过来,惊觉自?己正?被他?压倒在榻上,毫无阻隔的陌生触感让她?全身震颤。

意识他?要做什么,她?慌得要命,双手去推他?的肩,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继续朝她?贴近,把她?不安的手压在两人之间,不得动弹。

热意自?某处上涌,伴随着闪躲和倾轧的摩/擦,白皙的肌肤双双染上薄红。

说?过不会再吻她?,他?灼热的视线从她?微肿的嘴唇上移开,锁定她?仓皇的视线,下颌抵住她?下颌,不允许她?扭头躲开。

“上次你对我不满意,是吗?”

“我没让你舒服,所以?你要离开?”

“我对你太?温柔你不喜欢?”

“说?吧,你喜欢什么样的?”

奚华被他?问懵了,羞愤欲死,满脸涨得通红,手使不上力,抬脚胡乱踢他?,只一下就被他?压住。

炽热的呼吸拍在她?绯红的面颊,她?又听他?宣布:“你以?为我还在乎你的感受?你搞错了,现在是我要你了。”

在无路可去的关头,她?真想化成一滴水逃离,却?连这也做不到。

红烛映照着身上那人宽肩劲腰,不用看,她?也能清晰感受到他?正?在下沉。慌乱无措之际,她?却?见他?中途停顿,上半身微仰,摘下手腕前端那一枚玉镯,从胸口抓过她?右手,要把玉镯往她?腕上套。

“戴上,你的。”

奚华拒绝,她?把它?丢在幻境就是不想要了,莫说?此刻,以?后都不会再碰。

她?避了又避,拉扯之中,两人姿势越发混乱,分开又合拢,游走在失控边缘。

她?坚决不戴,又一次感受到箭在弦上的危险。

“戴上。”再次被他?胁迫,她?一手夺走玉镯,报复欲横生,粗鲁地把它?套向危险的源头。

然而,戴不上?

那物比她?手腕还粗,她?一鼓作气用了狠劲,像在用利器驯服一头猛兽,逼它?息势屈服。它?反而暴怒,要把玉镯撑烈,要拍打她?的手。

“……”猛兽的主人压不住一声重/喘,死死抓住了作恶的手,缓了数息,吐出一句,“原来你喜欢这样。”

“?”奚华简直要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她?的手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手不能要了,脸也不能要了。

“你喜欢这样,那就这样好了。”宁昉声音都哑了,被热汗浸透,水淋淋的。他?拢住她?的手迫使她?紧握:“会很久,你想好了?”

奚华抽手不再碰它?,哪知少了阻隔,那物蹭到了别处,连同玉镯的凉意,激得她?头皮发麻。

“怎么,你很着急吗?”他?又“配合”地往前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