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杀人何必硬刚?

“行!我听小姐的!小姐算无遗策,咱们一定能赢!”

江弥声鬼机灵地搓着手,信心满满地分析起敌情来。

“小姐您之前先假死脱身,然后故意放出有守塔人的线索,引顾屿和纪寻他们互相怀疑弄得队伍心神不宁。”

“然后又把武力值最高最不可控的凌哥关押起来。”

“等我跟你在塔里汇合后,如今我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里应外合下正好可以将他们逐个击杀。”

“再加上小白哥为了你…咳,魂不守舍跟丢了魂似的。”

“等于他们丧失了大脑,这局面咱们不赢,简直天理不容啊!”

兴奋之余江弥声还是忍不住挠了挠头,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

“只是小姐…我原以为您会让我先去解决顾屿。毕竟他对我绝对相信,也没有防备,明明更容易下手啊。”

“为什么偏偏要先动纪寻这个硬茬子?”

“硬茬子?”

冷芙面具后的声音透出几分玩味,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

“你可知道他用来装天蚕丝的那枚戒指,是何来历?”

江弥声茫然摇头。

“那是天机阁阁主的信物。”

“什…什么?!”

“天机阁阁主?纪寻他…他竟然是天机阁的阁主?!”

江弥声脑中瞬间闪过纪寻对沈宴白莫名的亲近,以及沈宴白对纪寻若有若无的维护。

原来如此!

想通了后,顿时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似地猛地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本来以为他藏得已经够好了,没想到纪寻这丫的更厉害。

“那这么说的话沈宴白岂不是早就认出来了?!”

江弥声恍然大悟,随即咬牙切齿:“怪不得!”

“怪不得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抱团抱得那么紧!原来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这纪寻,也太能藏了!把我们都当猴耍!”

“你也藏得不错。”

要想马儿跑,就得马儿吃得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果。

只是多说一两句话而已。

冷芙向来都毫不吝啬。

果然,江弥声立刻被这句肯定安抚好了,刚才愤怒不平也瞬间被一种被主人认可的满足感取代。

独属于少年人的稚嫩脸下巴微扬,下意识地挺直了略显单薄的胸膛。

喜不自胜地露出了被顺毛后的得意笑容,连声音都响亮了几分。

“那是!”

“嘿嘿…还是小姐你聪明,天机阁阁主藏在暗处能掌握多少关键信息?对我们威胁太大了!”

“先除掉纪寻,是断他们一臂!”

冷芙对他的马屁不置可否,只是平静地继续陈述。

“从一开始纪寻就知道天机阁的身份在你们五人中间意味着什么,他怕会被孤立,也怕成为首要目标,所以……”

江弥声听得睁大眼睛,赶紧接过话茬。

“所以他就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直接把小白哥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用他来吸引火力转移视线,自己则隐在暗处,伺机而动。小白哥不过是他选中的挡箭牌?!”

“靠!纪寻也太阴险了!亏我还以为他只是脾气爆了点!”

纪寻跟他年纪只差了一岁,江祢声脸上满是嫌弃。

冷芙透过狰狞的鬼面凝视着巨石下面的万丈悬崖,琥珀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

镜头前水墨的纹路迅速凝结成几行文字,介绍她的身份由来。

‘冷芙第五代守塔人。'

'朝圣塔下的冷家世代背负着守塔的重任,这是她作为冷家这一代唯一血脉,自出生起便无法摆脱的宿命。’

‘三十年前前任武林盟主把玄铁令秘密交给冷芙的父亲冷厉,没想到导致了冷厉夫妇的失踪。'

'线索直接指向朝圣塔,但冷氏训条第二条便是冷氏族人非守塔情况,不得进塔……!’

在江弥声像小奶狗似得亦步亦趋跟在冷芙身后随着栈道向上走的时候弹幕很快飘起。

五花八门的迅速覆盖了全部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