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为拉近的距离暗自欣喜,继续扮演一个合格的学生不耻下问。

“小白…”

瞬间弹幕再次炸了…

[林妹妹倒拔垂杨柳:哈哈哈,前后呼应了,怪不得沈宴白不喜欢被人叫他小白。]

[土匪头子的小兔子:土匪头子前一秒嘻嘻,后一秒不嘻嘻。]

[凌哥我的爱:谢凌这是在试探接近娇妻的安全距离吧!]

[芙凌大胜:反复在危险边缘试探,看来谢老师你的路还很长啊!]

正在这时喜房门口有个人影探头探脑的,谢凌警觉的瞬间转头看过来。

“谁!”

汪俊吞了吞口水,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上了,忍不住腹诽起来。

谢老师对冷芙也不这样啊,怎么对他就这么吓人。

“谢公子,门外有人求见,您看是让小姐还是……”

后半句还没说完,果然谢凌就直接像刘导猜的一样,从善如流的摆了摆手。

“我去吧,今日累了一天了,让你家小姐好好歇歇。”

“你去哪里?”

冷芙似是还没逗过瘾,素白的小手拽着他的袖子,仰头眨了眨琉璃一样干净的眼睛。

标准江南人的长相加上刻意装乖的样子、完全就是一朵开在烟雨江南里的花。

“相公?”

一出,顿时引得谢凌衣襟处的皮肤都激动到发红。

艰难地想推开她的手,最终却不舍的抓握在掌心,在察觉到她的不适后,这才松开。

“我……我去去就来,你…先歇歇。”

“带路吧。”

“是,公子您跟我来。”

汪俊忍俊不禁,在前头领着谢凌走,

二人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端着水盆进去的白鹊敲门进去,没多久便传来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划破了冷府短暂维持的平静。

“快来人啊!小姐…小姐她…没气了!”

因为醉得厉害,被安排住在喜房楼下客房里的沈宴白离得最近,酒意上头下,顿时脸色不好看起来。

“唔…楼上出事了?”

“谢凌在应该没事,你先睡会,等会我去看看。”

“不!要!我要去看看。”

沈宴白闹着就要下床。

纪寻刚把他按住,下一刻耍酒疯的手挥舞着,无意中被甩了一巴掌。

气的差点就要把快跌倒的他直接扔了。

“得!小爷不跟一个醉鬼计较!”

纪寻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沈宴白,刚一推开门就看到顾屿、江弥声也循声过来。

“正好你们也在,赶紧帮我搭把手一起扶着点。”

顾屿手中的折扇在手里敲了敲,指挥着江弥声过去帮忙一起搀扶沈宴白。

“楼上怎么了,大吵大闹的?”

纪寻暗骂一声“麻烦”,已经看出不对劲后,担心他情绪失控出事,只能任劳任怨。

“鬼才知道,这冷家事也太多了。”

与此同时谢凌在门口没有见到人后,等了片刻终于察觉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赶紧以惊人的速度折返。

等到五人齐聚在布置的一片喜庆的喜房内,目光都死死钉在那张刺目的喜床上。

只见刚刚还好好的冷芙侧躺在那里,身上还穿着华丽繁复的殷红嫁衣,微斜的凤冠下双眼紧闭。

面容平静的仿佛只是沉睡。

可雪白纤细的脖颈上一道深紫色、极其纤细的勒痕,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上面,彻底扼杀了所有的生机。

“呜呜呜…小姐…小姐她死了!”

死寂中,只有白鹊压抑不住的啜泣在角落响起。

“她脖子上有勒痕…”

顾屿蹲下身仔细查看那道勒痕,修长的手指在距离脖子上方虚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