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的雪花下,很快就和白茫茫的雪地,彻底融为一体的纤细身形。
赵慕臣满眼偏执。
“百里景”
很快有个身形从暗处现出:“主子?”
“跟上去!今晚殿下去了哪里,都干了什么,务必一五一十向我汇报。”
“是!”
百里景是赵慕臣的手下暗卫,信得过的同时,身手自是不必多说的。
早先幽帝在朝堂上册封他为驸马,却不曾言明禁军统领一职,由谁接管的时候。
赵慕臣就已经生出把他推上去的准备。
“既然萧景都能凭借异国身份,哄骗殿下生下南梁血脉。”
“那我这个挡箭牌,又为何不能既为驸马。”
“又为官!”
赵慕臣转身,重新回到内殿,死死地盯着那些写满弹劾萧景的奏章,铺满小殿下整个床榻。
这一笔一划在他看来,都是殿下对那人不设防备的宠爱证据。
心又怎么能不痛!
看不顺眼就不看,从心的赵慕臣直接伸手,把它们像是什么脏污的垃圾似的,尽数扫落在地上。
阴鸷的眼神,看着眼前空掉的床榻。
丝毫不遮掩里面写满的占有欲。
殿下既然高调的在册封驸马当晚,便宣他过来。
应该是希望借着他得势,然后转移那些朝臣,对萧景的注意力吧。
“殿下放心,臣自然不会辜负您的‘良苦用心’的。”
赵慕臣径直躺了下去,用塌上还留着余香的枕头死死地捂住脸。
鼻尖肆意的抵在被褥上,猛地吸了一大口主人遗留下来的香气。
喉间抑制不住的饥渴喘息,因为无人在场,终于得到释放。
“唔~殿下…”
“您是属于臣的!”
浓烈的麝香一如赵慕臣这人一样霸道,最终把仅存的海棠花香、一一蚕食殆尽。
宫里的人,其实或多或少的都有被各方势力渗透。
冷芙的踪迹只要出门,明天那些大臣便会收到消息。
一无所知的冷芙,在百里景的尾随下。
悄无声息的,却完美的避开了一路上守夜的所有侍卫。
径直朝着质子府的方向而去。
到了地方后,就这么隐在廊柱的阴影里,也没有叫人通传。
凛冽的寒风灌满衣袍,整个人也毫不在意。
冷芙隔着紧闭的雕花窗棂,凝望着窗纸上,随着微弱摇曳的烛光,而显出的人影。
可能因为场景太过熟悉,体内属于原身的情绪瞬间侵蚀上来。
眼中对于屋里人,想见却不能见的痛楚,瞬间犹如实质般,快要溢出。
“萧…景……”
在殿外守夜的江清,在看到风雪中突然出现的长公主后,双眼一喜就要下跪。
“殿下,可要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冷芙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后,已经没了刚才的痛楚。
“不必通传。”
人都没看到,只是隔着窗子看个影子而已,她灵魂差点就被原身挤出去了!!!
萧景果然有毒!
“本宫这就走。”
尽管冷芙压着嗓音,还是惊得窗纸上的人影一僵。
写满复杂的脸上,很快又恢复往日温润模样。
等到殿外彻底没了声响后,萧景这才缓缓推开门走了出来。
神思不属地盯着雪地上的脚印发怔。
“刚刚她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