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毒发了。”

“你怎么…会知道?你…监视…我!”

冷芙怒目而视,握住匕首的手更加往前刺。

可从赵慕臣眼中捕捉到一闪而逝,令她无法理解的异样眼光,却不是对死亡的恐惧。

也不像是被威胁的愤怒。

反而更像是一种……

被压抑到极致后骤然迸发,近乎病态的期待?

在剧烈的痉挛、鼓噪。

冷芙手中的匕首索性直接横在他的脖颈间,死死盯着赵慕臣那张写满忠诚。

眼中闪烁的,却分明是极具侵略性的脸。

“你是不是…以为…本公主真的不能杀你?”

赵慕臣为她脚,上药的动作未停,丝毫没有一丝害怕。

“臣只是您麾下的一条狗而已,公主自当是想在朝堂上扶持几个,便能扶持几个……”

赵慕臣无视了脖颈处要命的剑尖,不退反进!

声音低沉中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

在寂静的黑暗中,如同羽毛搔刮着冷芙的耳膜。

“食君之禄,必将为君分忧。更生露重了,臣伺候您歇息吧。”

骨节分明的大手,下一刻,便朝着他自己脖颈间的软甲纽扣解去。

粗糙带着厚茧的手指细看之下,根本就没有一丝美感,缓慢解扣子的动作,更像是短时间内刚学会似的。

尽管努力尝试勾人。

仍整体混合着极度不适的迥异感觉,让冷芙忍不住心颤。

“本公主…什么时候准…你脱衣了!”

与让萧景脱衣羞辱不同。

赵慕臣逼人的气势,哪怕现在他像是处于弱势,却还是让冷芙有种自己要被强的感觉。

羞愤与暴怒,瞬间压过了一丝迷乱。

想也不想,凝聚起残存的气力,猛地一脚狠狠踹出!

‘砰!’的一声

赵慕臣猝不及防,被这一脚正踹在腰腹下三寸,疼得闷哼一声。

直接向后跌倒在冰冷的脚踏旁。

“滚!”

冷芙用尽力气后,也竭力的摔倒在榻上。

声音因为剧烈的喘息而破碎不堪。

看来不管哪个世界,男人的脆弱点都是同一个地方。

赵慕臣弓腰疼得一直在倒吸凉气,虽然没有第一时间起身。

视力却极好地把冷芙苦笑的样子,捕捉到自己的视线内。

这才知道自己被气昏了头。

赶紧重新跪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在汉白玉地砖上。

“殿下息怒,是臣逾越了,只是萧世子临走时提醒的臣。”

“他说赤毒发作,若不得纾解,毒液便会日复一日侵蚀心脉。”

黑暗中冷芙看不清他的表情,短时间也分不清真伪。

“本公主…可以撑过去”

“可这样的话,殿下……恐怕活不过五年之期啊!”

赵慕臣头微微抬起,似乎在观察黑暗中长公主的反应,声音放得更缓,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磁性。

“其实萧世子这样也是为了殿下好。”

“您中毒,此事应越少人知道越好。臣…臣虽在边关行军打仗,可臣身子是干净的。”

赵慕臣边说,边把手臂衣服扯得更开,很快露出上臂处,跟女人一样点的守宫痣。

生生暧昧。

却没想到萧景的名字,就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入冷芙混乱灼热的脑海。

属于原身的反应下,身体猛地一僵,心里一片刺痛,根本没心思看他。

“你是说…是萧景……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