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很想狠狠地吻她,很想在她身上烙满自己的印记,可他怕。
怕自己失控的样子会吓到她,怕她会讨厌这样疯狂的自己。
他抬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蹭过她泛红的唇,看着她被醉意染得朦胧的双眸,才敢把心底的隐秘说出口,声音轻得像叹息,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枝枝,如果有天你发现……我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好,我会阴暗地妒忌,会发疯,会把你看得很紧很紧,你会厌了我吗?”
会……想要离开他吗?
话刚说完,他的呼吸就乱了,指尖都在微微发颤,那种窒息般的紧张缠上来,连胸口都闷得发疼。
喻芷凭着仅存的那点清醒,本能的抱着他安抚,“当然不会啦。”
她的声音带着点酒气的认真,“我最喜欢阿越了,不管变成什么样,都会喜欢。”
听到这话,裴越州眼底的克制瞬间崩了。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带着点狠劲,带着极致的渴望。
他撬开她的唇齿,缠着她的舌尖,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才能缓解那点蚀骨的不安,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占有欲。
喻芷被他吻得有些晕,下意识地抬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指尖却被他攥住,按在自己敞开的衬衫里,贴着滚烫的肌肤。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他才稍稍松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急促得像跑了很远的路,眼底满是通红的偏执:“枝枝,别骗我。”
“没骗你。”
喻芷看穿他眼底的脆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下,像安抚小动物似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真的。”
裴越州听到这几个字时,喉间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他没再说话,只是重新把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脸贴在自己胸口,听着自己还没平复的心跳。
那心跳又快又响,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每一下,都是她给的悸动。
暖光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连丝绒床尾的褶皱都泛着软意。
喻芷被他抱得有些热,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他衬衫的衣角,酒意还没彻底散,说话带着点黏糊的鼻音:“咦,阿越,你衬衫怎么没扣好呀……”
她这稀里糊涂的样子,压根不记得刚才是他自己一颗一颗解开的。
裴越州的指尖顿了顿,非但没扣,反而抓着她的手,往自己敞开的衣襟里带得更深。
她的指尖刚碰到他腰腹的肌肤,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却被他牢牢按住,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往下压了压,让她感受自己的温度。
“枝枝,不喜欢吗?”
他看着她,眼波流转间满是勾人的情意,连声音都软得发沉,带着点蛊惑的意味。
“唔……”喻芷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连指尖都发了烫。
她像是被他拉着一同溺入了滚烫的潮水当中。
身下的软床仿佛化作了波涛里的船,在他的呼吸起伏中颠簸着,连空气都变得灼热。
“喜欢……”
她的声音轻得像呢喃,刚说完,就被裴越州含住了唇。
热烈而又急切。
……
他张口,轻轻咬在她肩头的软肉上。
没用力,却留下一个淡红的印子,像枚专属于他的烙印,舌尖还轻轻蹭了蹭,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满足:“枝枝……是我的。”
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枝枝。
第118章 死亡抽签
他们这次来临城,一来是探望喻老太太,二来是想往墓园走一趟,看看长眠在此的喻老爷子。
老爷子生前最偏爱临城的山水,更放不下远嫁这里的妹妹,故而临终前特意嘱咐小辈,将自己的骨灰带来安葬。
小辈们纵有不舍,终究还是遵了他的意愿,在临城选了处风水最好的地界,将他下葬。
抵达墓园时,天空飘起了朦胧小雨,裹着南方冬日特有的湿凉,沾在皮肤上,泛起一阵轻寒。
裴越州撑开黑伞,手臂自然揽过喻芷的腰,护着她踏上覆了薄雨的鹅卵石小路。
喻芷打出生起就没见过喻老爷子,关于他的印象,全是从喻恒的吐槽和父母的闲谈里拼凑来的。
只知这位老人年轻时凭着一身魄力,硬生生将喻家抬进了京城顶流圈子,是当年商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此刻望着墓碑上陌生的眉眼,比起身旁喻恒难掩的伤感,她心中更多的是敬重。
还有一丝对这份未曾谋面的亲情,难以言说的遗憾。
雨势渐渐大了些,他们没多停留,正准备离开时,却见喻恒捧着一束花,转身往墓园最外层走去。
喻芷坐在车里,忍不住探着身子朝他背影喊:“哥,你去哪儿啊?”
喻恒一手撑着伞,高挺的身形淹没在雨雾中,西装裤腿湿了大半,他回头时脚步没停。
声音隔着雨幕传过来:“去看位长辈,很快就回。”
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