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早就在门口等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常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着依旧优雅。
看见花栀怀里的宝宝,她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快让我看看我的小曾孙女。”
花栀把女儿递过去,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接在怀里,低头逗着:“这小模样,真俊。”
她越看越喜欢,抬头看花栀,“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鼻子都像,将来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花栀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小孩子皮肤嫩,看着都差不多。”
“差得多呢。”老太太抱着花若瑾不肯撒手,“我们小瑾就是最俊的。”
老宅早就请好了月嫂,专门负责带孩子,老太太逗了一会儿,才舍得把宝宝交给月嫂,拉着花栀的手往里走,“一路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好,谢谢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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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阳光好,花栀一行人去了马术俱乐部。
白诗瑶换了身骑马装,拉着花栀往马厩走:“表嫂,我教你骑马吧,这里的马都温顺。”
花栀有点犹豫,刚站定,就看见谢承寒和严少钦也换了衣服走过来,两人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显然骑术都不错。
谢承寒勒住缰绳,看向花栀:“我教你?”
“表哥,让我来嘛。”白诗瑶抢先开口,拉着花栀走到一匹白马旁边,“这匹叫雪球,最听话了。”
谢承寒没再争,只是点了点头。
白诗瑶耐心地教花栀踩马镫、握缰绳,花栀学得认真,很快就能让马慢慢走起来。
她穿着一身浅色骑马装,长发束成马尾,阳光落在她脸上,眉眼清晰,看着格外清爽。
本来是娇美温柔的长相,如今骑在马上,反而有种很和谐的飒爽感。
绕着马场走了两圈,花栀渐渐熟练了些。白诗瑶骑马跟在旁边,笑着说:“表嫂你学得真快。”
她看了眼不远处并肩而立的谢承寒和严少钦,又道,“现在这样真好,就是可惜春棠、柏越哥和言言不在。”
“他们去日本玩了,听说那边早樱开得正好,挺不错的。”花栀轻轻拉动缰绳,让马慢下来。
白诗瑶拍了下马背:“你不知道,言言天天念叨着想回来,说要来看小瑾,还说要把他的新玩具送给妹妹。”
花栀笑了,阳光落在她眼尾,漾开一点暖意:“言言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等他们回来,我们再一起聚聚。”白诗瑶扬了扬鞭子,“到时候让言言跟小瑾玩,肯定热闹。”
花栀点头应着,催动马匹,慢慢跟上去。
马场里的风带着青草味,远处传来谢承寒和严少钦的说话声,一切都显得平和又惬意。
两匹马并着走,白诗瑶忽然想起什么,看向花栀:“表嫂,你什么时候再穿旗袍啊?”
花栀愣了一下,侧头看她。
“第一次见你那天,你穿了件月白色的旗袍,”白诗瑶眼睛亮晶晶的,“当时就觉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花栀笑了笑,没接话,轻轻扯了扯缰绳。
“我猜,表哥肯定就是那时候喜欢上你的。”白诗瑶说得肯定,“他那天看你的眼神,跟平时都不一样。”
花栀摇摇头:“不知道。”
她心里其实没在想谢承寒的眼神,倒是被“旗袍”两个字勾了思绪。
她以前在旗袍店工作,旗袍就是她的爱好与追求。
然而跟谢承寒在一起后,被迫离开,后来跟谢承寒提过想回去,他没同意,只说家里不缺她那份工作,安心教育孩子就好。
白诗瑶还在说着那天的场景,花栀偶尔应一声,心思却飘远了。
她不想一直待在家里,每天围着孩子和谢承寒转。
旗袍店里的一切,都是她想念的东西。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马场特有的气息。
花栀勒住缰绳,看着远处的围栏,心里有些乱。
她知道谢承寒的意思,可她不想只做个被养在家里的人。
“表嫂,你在想什么呢?”白诗瑶凑过来问。
“没什么。”花栀回神,笑了笑,“我们再骑两圈吧,你刚才教的技巧,我还没练熟。”
白诗瑶立刻点头:“好啊,我再教你个新动作。”
两匹马又动起来,蹄声踏在草地上,节奏轻快。
花栀暂时把那些复杂的念头压下去,专心跟着白诗瑶学骑马,只是心里那点想回去工作的念头,像颗种子,悄悄发了芽。
晚上回到老宅,白诗瑶提议去后院的温泉池泡泡,解解乏。
花栀换了身素雅的泳衣,走到池边时,严少钦正和谢承寒坐在另一边的石阶上说话,白诗瑶已经泡在水里,朝她招手:“表嫂快来,水不烫。”
花栀扶着池沿慢慢坐下,温水漫到肩头,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
温泉池的水是活水,带着天然的暖意,漫过身体时,像一层柔软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