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震惊!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毫不留情的暴力惊得目瞪口呆。

还是刚才那位副总,在极度震惊中猛地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墨一,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怎么敢动手打人?!这……这成何体统!」

吕言森彻底被打懵了。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他他居然被打了?!反应过来后,巨大的羞辱感和暴怒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你他妈是谁啊!敢打老子?!你找死!」他嘶吼着,张牙舞爪地就想扑向墨一。

结果毫无悬念。

墨一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迅捷无比地抬腿,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腹部。吕言森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砰」地一声巨响,重重砸在会议室冰冷的墙壁上,继而滑落在地。

「啊!」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蜷缩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除了剧痛只剩哀嚎。

而此时的那位副总,这次是真的又惊又怒,转向姜云歌,语气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指责:「姜总!这…这怎么可以公然动手打人呢!这简直太放肆了!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也不能动用私刑啊!无论如何,总要给姜董一个面子不是吗?」副经理真心觉得这太无法无天了,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居然直接下如此重手,打的还是姜董事的外孙。

姜云歌直接无视了副经理的话。她环顾四周,目光如冰冷的探照灯扫过每一张或惊恐或不安的脸,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绝对的冷漠:

「吕言森,姜高勇的外孙。仗着姜高勇的势力,在公司内部长期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多次骚扰、胁迫女同事,并威胁受害者不得声张。即便东窗事发,亦有姜高勇利用其元老所谓的『面子』和人情,迫使公司从轻发落,甚至不了了之。我说得对吗?各位!」

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那位副经理脸上也闪过一丝尴尬,因为很多涉及吕言森的破事,确实都是他经手「处理」掉的,但他一直觉得那都是无伤大雅的「小麻烦」,从未真正重视。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打打圆场

姜云歌更加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最终审判:

「姜高勇,一个离开集团核心决策层近二十年的人,居然至今还能挂着集团执行荣誉董事的空衔,理所当然地享受集团董事的一切福利待遇!并且肆无忌惮地纵容其外孙,利用姜家的名头狐假虎威,祸害集团员工!而你们其中一些人,知情不报,甚至帮忙遮掩粉饰!你们真当姜氏集团是慈善堂,真当我姜家耳目闭塞,什么都不知道吗?!让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人渣,稳坐项目经理的位置,挥霍集团资源,败坏集团声誉这简直荒谬至极!可笑之极!」

这话一出,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深深埋下了头。毕竟,在场很多人都多多少少知道或听说过吕言森的混账事,但又能怎么办呢?谁让他命好,有个出身姜家的母亲呢!

而此刻瘫在地上的吕言森,在剧痛和羞辱中听到姜云歌这番话,怒火彻底吞噬了理智。他忍着剧痛,朝姜云歌的方向嘶吼:「你这个贱人!既然知道老子是谁,还敢这么对我?!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下流猥琐,「你要是现在肯乖乖跪下来服侍我,把我伺...……」

「咔嚓!」

话未说完,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脆响起!

墨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脚狠狠踩下,精准地踩断了他的小腿筋骨!

「啊!!!」比之前凄厉十倍的惨叫瞬间爆发,吕言森抱着诡异弯曲的小腿,在地上疯狂翻滚哀嚎,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狠话。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恐怖之中。太狠了!所有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他们这个时候才真正地意识到,这个新上任的总裁不是个软柿子,而是个狠角色,连姜家的外孙说打就打。这个时候他们胆战心惊,生怕引起主位上那位冷面总裁的丝毫注意。

姜云歌就那样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凄厉的哀嚎,仿佛在听一曲无关紧要的背景乐。她再次看向台下众人,声音冰寒刺骨,下达着不容置疑的最终判决:

「贺行州,即刻解除姜高勇在集团的一切职务,停发所有津贴、分红及一切福利待遇。」

「樊律,通知财务部,全面清算并取消姜高勇身上的所有分红与资金支持,其名下所有由集团代管或赠予的产业,全部收回。立刻执行。」

「书荷,通知全管家,请族老依家法,对姜高勇的儿子,执行杖刑二十杖,一杖不得少。理由:姜高勇教女无方,纵容外孙吕言森,借姜家之名在外横行五年,骚扰女性、欺凌同僚、无视家规、败坏门风。念姜高勇年迈,免其皮肉之苦,即日起,遣送回姜家祖地村落看守老宅,非召不得离开,终生不得重返。」

第136章 处理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家法?杖刑?这仿佛是遥远古代才有的词汇,竟被如此平静地宣之于口?!

而姜山华等人只是冷眼旁观,不发表任何意见。他们深知她的手段,除去一个日渐跋扈的姜高勇一系,正好空出资源与位置,于他们而言,何乐而不为?

本就抱着断腿哀嚎的吕言森,听到这丝毫不留余地的严厉惩处,彻底傻了,巨大的恐惧甚至暂时压过了疼痛,他挣扎着嘶吼:「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

姜云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最后一丝对他蝼蚁般存在的蔑视:

「开除吕言森。与此事有牵连、依附着他们牟利的所有关联人员,无论职位高低,一律清查辞退,一个不留。」她终于垂眸,扫了一眼地上如烂泥般的吕言森,如同宣判,「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墨一,」她冷冷吩咐,「拖出去。」

两名黑衣保镖应声而入,面无表情地架起那条断腿、已经断腿的吕言森,毫不费力地将他拖离地面。他还想发出最后的咒骂,却被墨一抬手精准地劈在颈侧,彻底晕死过去,像拖一袋垃圾般被迅速拖出了会议室。

厚重的大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会议室重归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血腥味和巨大的恐惧。

姜云歌缓缓扫过全场每一张煞白的面孔,红唇轻启,声音不带一丝波澜:「接下来会议继续。」

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在座的每一位高管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般在耳膜间震动,几乎要撞出胸腔。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年轻的新总裁手段竟如此雷厉风行,甚至堪称狠辣无情。

姜高勇那样的元老,她说罚就罚,没有半分情面可讲。此刻,所有人早已收起了最初的轻视与侥幸,内心深处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与恐惧所占据。

然而,此时的他们尚且不知,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与此同时,项目三部陷入了一片死寂。

空气仿佛骤然被抽干,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紧张,连细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就在几分钟前,这里还上演着一场令人窒息的压迫。

邱敏抱着手臂,趾高气扬地站在夏欣然的工位前,声音尖利得刺耳:「夏欣然,经理的话你是没听见吗?这个项目现在归我负责了!你摆着那张臭脸给谁看?怎么,想违抗经理的命令?」

夏欣然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痕般的痛感却远不及心中的屈辱。愤怒与无力感交织,几乎令她窒息。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一切,都是那个吕言森在背后操纵。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逼她低头,逼她屈服,最终让她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

做梦!她在心底无声地嘶吼,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他得逞!

部门经理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虚伪的无奈,假意劝说道:「欣然啊,我知道你能力突出,但这个项目实在太重要了,你一个人也确实忙不过来,对不对?让小敏帮你分担一下,她来做主负责人,其实也是替你减轻负担嘛,你说是不是?」

夏欣然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恶心反胃。如果不是因为那份该死的合同还没到期,如果不是吕言森始终拿着合约威胁她,她何必在此忍受这等窝囊气?她猛地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从经理和邱敏脸上刮过,随即一言不发,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邱敏却还不依不饶,得意地追着她的背影尖声喊道:「喂,夏欣然!你赶紧把项目资料全都发给我!我得好好『检查』一下你之前做的部分,要是做得不好,我还得替你擦屁股,那多麻烦啊!」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都皱紧了眉头,眼中满是敢怒不敢言的不忿。谁都知道邱敏是吕言森的人,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惹火上身。只有坐在夏欣然旁边的女孩忍不住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压低声音,气愤难平地说:「这分明就是明抢啊!太过分了!欣然,你没事吧?」夏欣然只是用力地摇了摇头,胸口堵得发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片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气氛中,项目部的玻璃门突然被「砰」地一声猛地推开!

一连串清晰而有力的脚步声,如同重锤般敲碎了部门的死寂。众人愕然抬头,看见几名身着黑色西装、神情冷峻的男子鱼贯而入。为首的一人气势尤为凛冽,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